因爲實在是太大了,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
“到底是何人在鴻臚寺內搗亂?”
李道宗的怒吼聲也隨之響起。
弄出如此恐怖的動靜,哪怕李道宗想要裝作是聾子,也不能聽而不見了。
極度無奈下,他只能先和天竺皇子告別,帶着一衆軍士來到房間內。
此時的他,雖然臉上很憤怒,但心中卻是無奈至極,一直在祈禱大佬不要弄出太大的幺兒子。
最起碼,也要給他一點操作的空間,一點回旋的餘地。
然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現場情況,他就被嚇到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這個情況,簡直比他想象之中最糟糕的情況還要恐怖!
只見滿是狼藉的房間內,兩個少年相互對視,如同兩匹野狼,地上全是鮮血!
這特麼的,兩人剛剛是在決鬥嗎?
李道宗的腦海,很是罕見的陷入到了宕機之中。
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麼辦?
有個鬼的操作空間?
他能不能現在就辭職呀!?
“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將他們先收監?”
一個軍士看到李道宗呆滯不說話,眨了眨眼,當即小聲提醒了起來。
這兩個人都是外國的異族人,鬧出事端大唐可以先行收監的。
這個時候,大人如果不出聲,很可能會損害大唐的威信。
“扣押收監!”
李道宗愣了一下,重複話語,隨即很是迷惑地看向了王遠。
大佬,我應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呀!
“扣押收監?”
王遠察覺到李道宗的目光和自語,同樣一楞。
這個大鴻臚,是在問自己的意見?
不會吧!?
本能,王遠下意識點頭:“扣押收監。”
“讓我和他關在一起。”
這樣就可以繼續“友好會面”了。
“好!”
李道宗立刻答應,整個人如釋重負,朝着逐漸懵逼的衆人已經松贊干布,大手一揮。
“來人,將他們扣押收監!”
“兩人關在一起!”
大佬有主意就好!
他照做就是了,反正鍋甩不到自己的身上。
松贊干布:“???”
鴻臚寺衆人:“???”
不是?
他們兩人剛剛纔打生打死,現在還關在一起?
這確定是解決問題,而不是直接解決掉當事人?
王遠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個世界好魔幻!”
“果然,人優秀起來,去到哪裏都會發光。”
“我真的,太優秀了。”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成想這個大鴻臚居然真照做了。
這都是什麼魔幻劇本?
衆人:“???”
他們很想反駁,但除了這個理由,卻還想不到另外的理由。
好崩潰。
“丫的!你們這些雜碎是不是太囂張了?”
“你們難不成是聾子,是瞎子嗎?”
松贊干布實在忍不住了,火冒三丈,掙扎地想要站起!
而且自己可是吐蕃的國主,但這個唐人官員卻連正眼都沒有看過自己,從頭到尾都在注視那個雜種。
甚至還在詢問他的意見?
這對於松贊干布來說,就是赤裸裸的藐視。
“這個雜種難不成是你親爹?”
“至於那麼區別對待嗎?”
可對於松贊干布這番怒罵和反抗,李道宗卻是充耳不聞,只是讓人直接把他擡進了牢房裏面。
而王遠則是很配合,眨了眨眼,隨手拿着一根木棍支撐着,也一路踉蹌跟着進入牢房。
全程都沒有任何軍士敢爲難他,甚至是跟在他的身後。
連帶着李道宗都落後王遠半步。
一衆人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完全不敢說話。
知情的人,可能會知道他是去被扣押。
不知道的可能還會以爲,這是某位大佬在巡視牢房。
這特麼簡直就是魔幻了!
活久見呀!
看來,我的身份還是被迫暴露了呀!
“嘿嘿額!”
王遠也很訝然,但轉念一想,隨即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大鴻臚是怎麼察覺自己的身份,但現在這種局面也不錯。
只有大鴻臚知道他的身份,而其他人不知道,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繼續逼問松贊干布了。
“可以給我找一間角落的牢房,最好安靜一點。”
王遠故作深沉,看向了一旁的李道宗。
“我這個人睡眠比較淺,不希望被人打擾。”
既然猜到了理由,那麼他也就再無顧忌。
這一次,他一定把這個小屁孩給徹底收拾!
就不信了,他還翹不了這個小鮮肉。
李道宗:“.......”
他下意識看向了松贊干布,心中略微掙扎了一下,就做出選擇。
“好...“
相比於得罪這位神祕大佬,松贊干布的死活反而不是特別重要。
畢竟這位大佬又不是第一次。
已經...習慣了。
“不!你這是謀殺!”
本來就很崩潰的松贊干布,這下子更加崩潰。
安靜一點的牢房?
這確定是想要睡覺,而不是毀屍滅跡?
他現在傷的那麼重,在和這個瘋子關在一起,都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悲慘事情。
“你就不怕吐蕃造反嗎?”
聽到這些怒罵聲,李道宗嘴角一抽,反應也很真實,直接撕下了自己的衣袖,揉成一團,塞到了松贊干布的嘴上。
“給我閉嘴!”
然後就把兩人關在了最角落的一處牢房裏面。
這裏是十分陰暗,只有一個半寸大的窗口,照明全靠火燭。
王遠是被恭敬邀請進去的,李道宗還不留痕跡地配給了他出去鑰匙,一根鐵棍。
而松贊干布,則是被直接扔進去,甚至都沒有鬆綁。
完全的公平對待。
“兩位,這裏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