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顧蔓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張三揮揮手,“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是!是!”
顧蔓跑到後面的草叢,趁人不備,匆匆逃離。
沈清河所住的村子叫清水村,就在山下。劇本中他是在上山採藥途中偶遇了寧櫻,一見鍾情。可卻也只能躲在一旁,眼睜睜看着司焱辰和寧櫻眉目傳情。
時間緊迫,當下她得趕緊找到沈清河……
“爹,您躺下,我去採藥給您治病!”沈清河替沈父蓋上打滿補丁的被子。
“孩子!”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他,緊接着引出一陣咳嗽,“咳咳咳……不必了,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近日山上土匪出沒,你千萬別去!”
沈清河安慰道:“爹,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況且那土匪應該也不會打劫我一個……”
話未說完,“嘭”的一聲,那扇勉強能擋風雨的木門轟然倒地,騰起一陣灰土。
兩人齊齊看向門外凶神惡煞,氣喘吁吁的壯漢。
“原來你家在村子裏是最窮的啊!害我一頓好找!”顧蔓喘着粗氣,踩着門板進來,拉着沈清河的手就走,“快跟我走,時間不多了!”
“是土匪,清河……快跑!”沈父反應過來,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句,栽下牀來死死抱住顧蔓的腿。
“……”
顧蔓有點懵,看了看同樣一臉懵逼的沈清河。
“清河,快跑啊!”沈父大喊。
不得不說,這父愛就是偉大。劇本第一集,沈父就病死了。顧蔓知道他此刻已病入膏肓,兩腿一伸是分分鐘的事。卻沒想到能有這般爆發力。
“我說老頭,你要不省省力氣,交代下後……”
“哐!”
顧蔓只覺得後腦勺像裂了一般疼,回過頭看見沈清河顫抖的手裏拿着一個破了口的陶碗……
暈倒前緩緩吐出兩個字——
“傻——逼”。
……
不知過了多久,顧蔓才迷迷糊糊醒來,頭還有些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她動了動手腳,都被綁上了。
沈清河正挎着包袱準備帶着他奄奄一息的老爹跑路。
“哎!你去哪?”她動了動身子,“你別跑,你跑了我怎麼辦?”
“清河,你快走吧!別管我!”沈父虛弱道。
“爹,我不會丟下你的!”
“你快走,別管我!”
“不,要走一起走!”
“哎!我說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顧蔓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老爹都要死不活了,你就別折騰他了,我又不是土匪,你們跑啥?”
沈清河將信將疑:“那你是誰?”
“我是你的救世主,是你的指路明燈!”
沈清河怔怔看了她幾秒,回頭扛上沈父,“爹,我們快走吧!”
“哎,等等!”顧蔓無奈嘆口氣,“好吧,我的確是土匪!我老大讓我先來刺探軍情,如果午時我還沒回去,他們就屠村。你們跑的了,可這全村的人也跑得了麼?如果你們把我放了,我還可以阻止他們!時間不多了,你們看着辦!”
沈清河若有所思,“你既然是土匪,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心好累!她再和這個傻逼磨嘰下去,黃瓜菜都涼了。
沈清河:“……”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蔓一陣火大,“說了讓你別問我爲什麼知道,你耳朵拍蒼蠅去了?”
……
“我實在跑不動了!”沈清河扶着一根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趕緊的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顧蔓拖着他跑起來,自從習了那神功,她只覺得腳底生風。
沈清河掙開她,癱坐在地上,“實不相瞞,我已餓了兩日,真的跑不動了!”
顧蔓扯他,“趕緊起來,再耽擱下去,你媳婦就被別人救了!”
沈清河坐着不動,“在下尚未婚配,哪來的妻房!”
“你這豬腦子,你去救了她,她不就是你媳婦了?”
“你這是什麼話?”沈清河顯然不同意這種說法。
“救人本是好事,可若救人是有所圖,那還有什麼意義?且不說我能不能救得人家姑娘,便是救的,也斷沒有讓人以身相許的道理。”
“……”顧蔓腦殼很痛。
她忘了,現在的沈清河不過是個涉世未深,久困在清水村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依然保持着某種天真(傻氣),對前途一片茫然的凡夫俗子。給他講那些理想,抱負無異於對牛彈琴。
“算了,那你先在這休息,我去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既然沈清河如今是這副模樣,那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想到這,顧蔓快速跑向土匪埋伏的路口。
可她似乎來晚了,土匪和寧家的護衛們已經打起來了。但那十幾個護衛顯然不足爲懼,眼看着就要被團滅。
顧蔓一眼看到被丫鬟護着,靠在轎子旁驚慌失措的女主寧櫻。
果然天姿國色。在這般險境下,更顯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照這樣看,男主司焱辰應該馬上就要來了,若被他先下手,那一切都晚了。
來不及多想,顧蔓施展“飛毛腿”,躲過打鬥的土匪和護衛,扛起嚇得花容失色的寧櫻拔腿狂奔。
才拐過兩個岔路,她便將追趕的土匪遠遠甩在了後面。
“寧小姐,得罪了!”顧蔓搖了搖肩上的寧櫻,沒有反應。
沈清河瞧見顧蔓扛着位姑娘回來,趕緊跑過來,緊張道:“你怎麼將人姑娘劫走了?”
“起開!”顧蔓不耐煩地說了句,將寧櫻放下,靠在一顆樹上,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好,好像是暈了。難道是她跑的太快給晃暈的?
正想着,一支利箭“咻”地射過來,擦着顧蔓的衣袖紮在樹幹上。射箭之人應是顧慮到靠在樹上的寧櫻,有失準星。
緊接着,一羣身着黑衣,侍衛模樣打扮的人提着刀將三人團團圍住。
“大膽匪徒!”
黑衣人讓開一條道,一男子騎着馬進來。
“放開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