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十一章 噩夢
    “行了,不必洗了!”顧蔓伸了個懶腰,“這國公府家大業大,難道還少你衣服穿麼?扔了!”

    “雖是如此,可這衣服還能穿,扔了豈不可惜?”

    說着,沈清河便來拿她換下的髒衣服,卻從裏面掉落出一塊寬約五寸的長布條。

    他撿起來看了看:“這是……何物?”

    顧蔓一驚,結結巴巴道:“呃……這,這是……”

    眼珠子一轉。

    “這個叫‘束腰’!”

    “束腰?”沈清一臉疑惑:“是什麼?”

    顧蔓一把奪過來,纏在自己的腰上,一本正經道:“這玩意兒主要是減肥,讓人看起來比較的健美。女人纏上顯得身段苗條,男人纏上顯得強壯威猛。總之是個好東西!”

    “難怪我瞧着顧大哥看起來似乎清減了不少!”沈清河想了想道:“顧大哥,你能不能將這‘束腰’借予我?”

    顧蔓瞥他:“你要幹什麼?”

    沈清河不好意思笑笑:“我想變得強壯威猛些!”

    顧蔓:“……”

    這傻子真是傻的可愛。

    顧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夠威猛了,瞧瞧這肩膀,孔武有力,不必再用這個了!好了,睡覺,累死我了!”

    顧蔓背對沈清河躺下,將那所謂的“束腰”壓在枕頭底下,驚魂未定。

    要讓沈清河看出端倪,他恐怕會懷疑人生:剛纔刮鬍子的糙漢子竟然是女的。

    沈清河抓抓腦袋有點懵,站了一會,好像也沒想明白。只看側身躺着的顧蔓身形猶如連綿起伏的山巒,十分的賞心悅目,便堅信這束腰的確是個好東西。

    不過,遺憾的是顧大哥似乎並不願借的樣子……

    聽見沈清河躺下後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顧蔓總算鬆了口氣。

    腦子笨也是有好處的,啥事都能糊弄過去。

    靜下來後,她開始思考當前的現狀,雖然進了國公府,還得見到寧櫻才能刷好感度。可是,沈清河要怎樣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翻了個身,看着熟睡的沈清河,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睡的像死豬!

    煩,很煩!

    顧蔓抓了幾下頭,翻了個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沉沉睡去。

    睡的迷迷糊糊間,手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縮了縮手。

    很快,那種感覺又來了。

    什麼鬼東西?

    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只見沈清河坐在牀邊正抓着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她趕緊抽回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幹什麼?夢遊啊!”

    “顧大哥,你的手長得真好看!”沈清河盯着她的手,就像看到一隻烤雞般,就差流哈喇子了。

    “你餓瘋啦!”顧蔓將手藏到身後,“滾下去!”

    沈清河突然掛上一種十分奇怪的笑容,極度猥瑣:“顧大哥,你的手嫩滑細膩,好似……女子的纖纖玉手!”

    “玉你個頭!”顧蔓罵道:“我看你是想那寧小姐想瘋了,連老子的豆腐也喫!”

    罵完站起來想走。沈清河一把拉住她,顧蔓站立不穩,不偏不倚倒在他的懷裏。

    “顧大哥,咱們一起去洗澡呀……”

    一起洗澡……

    洗澡……

    “滾開,滾開!”

    顧蔓猛踢了一腳,滿頭大汗醒來。

    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深呼一口氣,拿來火摺子將油燈點亮。

    突然嚇得手一抖,“你……你幹什麼?”

    沈清河正半躺着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顧大哥,你做夢了?”

    顧蔓回到牀上,漫不經心答道:“嗯!”

    不僅做夢,還是噩夢。

    她不知道怎麼就做了這樣的夢,難道是被害妄想症?

    沈清河默了下,翻出枕邊的包袱,從裏面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她,“小時候,我常做噩夢。我爹便給我這塊玉佩,說是娘留給我的,我將它放在枕下後夜夜好眠。顧大哥拿去試試?”

    這塊玉佩的來歷顧蔓自然清楚。這是皇帝給沈清河孃的定情之物,也是將來他們父子相認的信物。

    “既是你娘留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吧!說不定將來還靠它讓你們骨肉團聚。”

    沈清河垂着眼,神情落寞,“曾經我以爲我的娘是爹口中生我難產而死的人,如今卻是另有其人。她既已拋下我,想必也不希望我找到她。”

    因着顧蔓那日說的話,沈清河便堅信他是被撿回來的。然而事情的真相,沈父臨死也沒來得及告訴他,眼下知道他身世的就顧蔓一人。

    “顧大哥。”沈清河擡起頭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蔓想了想,“你爲什麼不問問你爹是什麼樣的人?”

    沈清河摩挲着那塊玉佩,聲音有些哽咽,“小時候,我總羨慕隔壁二狗子有孃親疼愛。如今我知道我也是有孃的,雖然見不了面,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和每次我夢到的一樣。至於爹……我想我已經有了,全天下再沒有人比他更好。”

    顧蔓自然知道沈清河對他那個養父的感情。但沒有母愛的孩子真的很可憐。

    “你娘……”

    她突然停住,差點就壞事。

    話鋒一轉:“你看我也比你年長不了多少,二十幾年前的事我怎麼知道?行了,別問東問西了,我要睡了!”

    顧蔓面對牆壁躺下,也不管沈清河此刻有多傷心。

    真不能怪她心狠,現在告訴他這些沒有好處。還得等他變得強大一些,至少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

    沈清河倒也沒有追問,緩緩躺下來,將那枚玉佩放在心間,墨黑的眸子在昏黃燈光的搖曳中閃着淚光……

    翌日天還未大亮,顧蔓就被敲門聲吵醒。

    “趕緊的,起來幹活了!”

    沈清河披上衣服跑去開門,是昨日那個帶他們進來的男子。

    槐安瞪了他一眼,又瞥了眼還躺着的顧蔓。

    “你們還真能睡?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

    這天還沒亮就要幹活,簡直就是剝削。

    顧蔓翻了個身,並不打算起來。

    “嘿,說你呢!”

    槐安在顧蔓屁股上拍了一下,“趕緊幹活!”

    這一下可讓顧蔓炸了毛,一個鯉魚打挺,兩窩心腳踢的槐安倒在地上嗷嗷叫喚。

    “哎呦!反了你了……你,你不想活了,哎呦……”

    顧蔓站起來,斜了他一眼,“我是在告訴你一個道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槐安爬起來,揉着被踢疼的胸口,委屈道:“你……你給我等着!”

    說完,將衣服扔給他倆,“趕緊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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