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三十章 躲過一劫
    顧蔓覺得自己此刻都如同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儘管使勁掙扎,也離不開砧板和即將砍下來的菜刀。

    扛着她的土匪將她放到了一張牀上,七手八腳地解來麻袋,衆匪一擁而上,卻在下一秒愣住……

    顧蔓環視了一圈,好傢伙,少說幾十個大老爺們。她嚥了口唾沫,士可殺不可辱,她也準備英勇就義一回。

    “娘們兒呢?怎麼是個男的?”

    那扛她進來的大鬍子土匪抓抓腦袋:“我抓她的時候,那身形也不像是個男的。會不會是女扮男裝啊?”

    “就這模樣的還用扮?”一瘦高個土匪說道:“就算女扮男裝,長這模樣的你下的了口?”

    大鬍子很是懊惱:“他孃的,怎麼就抓錯了呢!”

    顧蔓舒了口氣,得虧她不是什麼美人,不然今日難逃一劫。

    “那既然是個男的,就只有做了!”

    “!?”

    別啊!

    顧蔓一個勁搖頭,興許……我還有用呢!

    瘦高個想了想,“不妥,這大喜的日子見血怕是不吉利!”

    顧蔓一個勁點頭,大喜日子的確不宜殺人。

    “先關起來,明日過後再殺!”

    顧蔓:“……”

    ……

    顧蔓沒想到這裏的土匪竟然如此草率地將她關進一間柴房便不管不問了。而且好像料定她跑不掉一樣,還非常人性化地將綁她的繩子解開。

    她將嘴裏的餿的作嘔的抹布扯下來,趴在門縫往外瞧。

    雖然門是從外面鎖的,但門縫的間隙很大,顧蔓手可以直接伸出去摸到那鐵鎖。

    可又有什麼用呢?她又不會開鎖。

    沒辦法,只得等待其他的機會。比如有人進來送飯,她從後面襲擊,將人打暈?

    可她都是將死之人了,別人還會給她送飯,怕她餓死?

    ……

    沈清河緩緩睜開眼,只覺得眼皮沉重,腦子還暈暈乎乎。

    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他甩了甩腦袋,晃晃悠悠地爬起來打開門。

    只見徐騫驚慌地挨個屋子叫醒還熟睡的護衛們。

    他走過去問道:“師父,出了何事?”

    徐騫嘆口氣:“咱們被算計了,中了蒙汗藥。小姐和顧老弟都不見了!還有……那個老頭也消失了。”

    “大哥?”沈清河緊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老頭應該就是賊人同夥。我在小姐房中發現有拖動的痕跡,我猜他們是衝着小姐來的,昨夜顧老弟沒喫東西,想必是半夜聽見動靜,起身撞見那夥賊人被綁走的。”

    “那依師父之見,是何人所爲?”

    徐騫眉頭緊鎖,“或許……便是那‘鬼面閻羅’。”

    ……

    兩人詢問了鎮上居民,得知確有“鬼面閻羅”一夥賊人便盤踞在黑風山。可黑風山連綿幾十裏,“鬼面閻羅”的老窩到底在哪裏,無人知曉,且山勢險峻,山中多猛獸,他們統共就十幾人,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如今還沒到江寧,寧櫻便被劫持,徐騫自認難辭其咎,也顧不得其他,派去一名護衛前往江寧刺史府報信,自己則同沈清河火速前往黑風山……

    顧蔓從柴草堆裏醒來,昨夜她竟然睡的十分香甜。陽光從門的縫隙裏射進來,晃的睜不開眼。

    她爬起來往外瞧,只見對面屋頂升起裊裊炊煙,還隱約聽見羊和雞的慘叫聲以及人的嘈雜聲。

    估計此刻所有土匪都在忙着張羅今日那個土匪頭子和寧櫻的親事。

    怎麼辦?按着寧櫻的性子,寧可玉碎不能瓦全,恐怕會以死護清白。

    這個土匪窩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就算徐騫第一時間發現寧櫻被劫,也來不及營救,況且就那十幾人的護衛,根本不是這些土匪的對手。

    眼下,能救寧櫻的就剩她了。

    可要怎麼出去?這個柴房雖然看起來破敗不堪,如果是徐騫,肯定是幾腳就能將門踹開,可她又不會武功,況且若是動靜太大,讓那些賊匪發現說不定會提前結果了她。

    沒辦法,她趴在門邊朝外面喊:“有人嗎?我要見你們老大!”

    ……

    直到她喊啞了嗓子,都沒人理睬她。

    ……

    “師父,咱們分頭找吧!”沈清河看着偌大的密林蹙眉,“這山太大了,只能分頭行事。”

    “好!”徐騫擦了把汗,“那大家分頭去找,若有情況,響箭爲號!”

    “是!”衆護衛四散開去。

    “師父,那我往北去!”沈清河已是心急如焚。

    “好,萬事小心!”徐騫拍了拍他的肩,“若找到賊匪巢穴切記不可輕舉妄動!”

    “好!”沈清河說罷,轉身消失在樹林裏。

    ……

    顧蔓乾嚎了半晌連一隻蒼蠅都沒招來。一天沒喫飯了,她決定保留點體力。

    休息了一會,她開始在屋子裏尋找有沒有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整個柴房除了茅草便是乾柴。

    她看了看屋頂,突然有了主意……

    太陽漸漸向山下沉去,顧蔓終於用茅草徒手搓出一根長繩來。

    她也顧不得手心已被粗糙鋒利的茅草割破了皮,用力折斷一截樹枝,樹枝端口尖銳。她又挑選了一根三叉的樹枝,綁在繩子上,甩上房梁,自己則順着繩子爬上房梁。

    屋頂是個茅草棚子,有些年頭了,草大多已腐朽,顧蔓用樹枝不多時就鑿來一個洞,然後爬上屋頂,再順着繩子下到地面。

    此時天已黑下來,整個土匪窩裏都亮起來了紅燈籠。一片喜慶。

    顧蔓躲在黑暗的牆角,看着土匪們喝酒喫肉,歡呼雀躍。

    這個土匪窩比赤火寨大多了,房屋又多,她不知道寧櫻到底關在哪一間屋子。

    摸摸索索地來到一處院落,這裏僻靜,嘈雜聲隱去不少。

    這時,她看到一個婦人端着飯菜走進一間貼着喜字,掛着紅綢的屋子。

    看樣子是新房,寧櫻應該就在那間房裏。

    可外面守着兩個土匪,她要怎麼進去?

    ……

    顧蔓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噁心想吐。這些土匪的衣服洗過都這麼臭?

    她將竹竿上晾的衣服整理好,便大搖大擺地混進人羣。

    趁人不備時,她來到新房門外,鎮定道:“宴席開了,兩位大哥不去?”

    一個土匪瞥她一眼,無奈道:“咱得守着新娘子。若是有何閃失,大當家怪罪下來,可喫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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