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五十四章 暗中調查
    雖然只是猜測,但直覺告訴顧蔓,那劉賢並非如表面看到的那般謙遜有禮。

    她問沈清河:“既然那茗兒之死有蹊蹺,爲何你不堅持讓人送去勘驗?而是讓劉賢自行處置。”

    沈清河無奈嘆氣:“劉賢是刺史,可以說在江寧這個地方一手遮天,這茗兒因何而死還不是他說了算。況且死的只是一個丫鬟,根本無關痛癢。”

    顧蔓氣不過:“那就只能讓他逍遙法外?”

    “再等等吧!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槐安也說道:“是啊,這惡人有惡報,只是還沒到時候罷了。顧爺請安心等待便是!”

    顧蔓狐疑地看着槐安,總覺得他今日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哪裏奇怪卻說不上來。

    ……

    祁弋摩挲着那虎口處的咬痕。那傷口早已結痂脫落,只剩下些淡淡的紅痕。想必用不了多久這些痕跡也會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咬人都不知道咬重一些。

    “主人!”帳內進來一個打扮妖冶的女人,是個胡姬。他已經忘了叫什麼。

    那是他的父汗賞給他的。

    “聽聞主人煩悶,月奴特來獻舞。”

    女人扭着纖細的腰肢,靈活的如同水蛇一般,而那熱火的身材只緊緊裹住了一層輕紗,春光若隱若現。

    叮鈴鈴……

    女人腳踝上的銅鈴隨着舞步發出悅耳的聲音,可這聲音卻是祁弋最痛恨的。

    那銅鈴是所有胡姬身份的證明。胡姬只爲取悅男人而生,等同中原的妓女。

    而他,是胡姬生的!

    哪怕他的父親是尊貴的天可汗,在別人看來,他身上依舊流着低賤的血液,就像她的母親曾經是北胡草原最美的女人,所有北胡男兒都爲之傾倒,哪怕她一生只有他父親一個男人,也改變不了她是胡姬的身份,有着最爲低賤的血統。

    女人圍着他跳舞,極盡嫵媚,胡姬雖然低賤,卻個個長相豔美。若沒有胡姬,就沒有驍勇善戰,捨生忘死的北胡將士。沙場百戰死,歸來溫柔鄉,在將士出征前和歸來後,每個營帳裏都是那美妙的銅鈴聲伴隨着荒淫的靡靡之音。

    “主人將要出征,讓月奴好好侍奉你!”女人的手撫上他的臉,緩緩向下,劃過胸膛……

    “滾下去!”

    冷冷的音調低沉,讓人發寒。

    “主人~”

    “滾!”

    這次卻是近乎咆哮。

    女人嚇的慌忙跪地,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下去吧!”

    魑進來對那胡姬說了句,那已經被嚇得面色蒼白的美麗女人才好似死裏逃生般鬆了口氣,哆哆嗦嗦地退出大帳。

    要知道,胡姬的命比那野草還賤,服侍的不滿意輕則百般凌辱,重則一刀殺了,也是常事。

    待那胡姬出了大帳,魑才說道:“今日在大汗帳內,王子未免有些過激,須知眼下忍辱負重最爲重要。”

    祁弋緩緩擡起眸子,想說什麼終究也沒開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魑見他這般,有心安慰:“王子不必如此,或許大汗有別的安排。”

    祁弋冷笑一聲,“我是胡姬所生,胡狼所養,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那拓跋瀚纔是草原上名正言順的王子。你這般稱呼,若讓有心之人聽到,未免又要生些是非。”

    “王子身上有天可汗的血統,將來便是這草原的主人。何必妄自菲薄,而且……”

    魑凝思片刻,“或許……這也是個機會!”

    “機會?”祁弋嗤笑:“用我的兩萬兵對鎮大周精兵十萬,只爲給拓跋瀚開路,讓他立下戰功,成爲實至名歸的北胡可汗?”

    魑接着他的話說道:“拓跋瀚嗜殺成性,手段殘忍。若他成了王,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將王子凌遲處死……”

    祁弋:“……”

    他深知即便他再卑微,那拓跋瀚和蕭氏都容不下他。

    他恨恨道:“對,凌遲處死,再將那些肉塊拋屍荒野,任狼撕咬,任鷹啄食……”

    “那……若這個未來的‘草原之王’戰死沙場呢?”魑不輕不重的聲音好似從地底傳來,不帶一絲感情。

    祁弋霎時擡頭,看向魑,似笑非笑地輕勾了下脣角。

    “是!北胡將士以戰死爲榮……”

    ……

    再過兩日,便是寧環頭七,頭七過後,寧櫻便要回京。如此一來,即便劉賢在寧環的死上有重大嫌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顧蔓私底下偷偷調查了幾日,一無所獲。一來劉府中的下人守口如瓶,一問三不知。二來他們幾人的飲食起居,都有劉賢派人明裏暗裏的監視着,就算調查也只能暗中進行,幾日時間實在難有線索。

    此刻顧蔓心裏煩悶,獨自去花園散心。

    其實她作爲一個現實中的人,莫名其妙來到這裏,本該別管閒事,安心將任務完成就好,可偏生她有點嫉惡如仇。那劉賢父子實在心狠手辣陰險狡詐,若放任不管,她一定寢食難安。

    不知不覺她走到一處僻靜的園子,前面已沒了路,正想折返,這時,自前面的假山後隱隱約約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伴隨着哭腔。

    顧蔓輕輕走過去,躲在假山後,向前面望去。

    “大公子,您就放過我吧!”

    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梨花帶雨,用手緊緊抓着衣襟,連連後退,既害怕又羞憤。

    而那個掛着淫邪笑容,將她逼自角落的正是劉析。

    “我不過就是一個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頭,粗鄙不堪,大公子莫要失了身份纔是。”

    這小丫頭原是想貶低自己,擡高劉析,讓他知道點廉恥,不至於做這般禽獸不如的事。

    這也不失爲聰明之舉。若是遇到旁人,或許能逃一劫。可她哪裏想得到,她面對的是一個無恥到極限的人,不,畜生。

    “哼!別說你一個粗使丫頭,就是這府中的丫鬟,本公子還不是想要哪一個便要哪一個。你這麼一個下賤的丫鬟還給我裝清高?告訴你,今日你若乖乖聽話便罷,若是惹本公子不快,將你賣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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