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
“等等!”
顧蔓喊了聲,看着沈清河這個傻子真想給他一棒槌。
“兇手不是他!”
“大膽!”那金陽縣令大喝一聲,拿起那塊玉佩:“嫌犯親自招認,又有物證在此,豈容你狡辯?”
劉賢擡眼一瞥,兩眼圓睜,“金陽縣,將那玉佩給本官看看!”
劉賢翻來覆去看着那一塊不論色澤還是觸感都屬上品的羊脂白玉,微微愣神。
顧蔓悄悄對沈清河說道:“這姓劉的不會是看上你的玉佩了吧?”
“……”
這時劉賢突然看向沈清河:“這玉佩是你的?”
沈清河點點頭。
劉賢沒說話,只盯着他上下打量,喃喃自語道:“難怪那麼像!”
那金陽縣令忙問:“大人,您說什麼?”
劉賢這纔好似收回了思緒,緊接着兇相畢露,厲聲道:“既然有了物證,那便依法懲辦!”
“大人,此事還有隱情!”左俞清突然說了句,回頭死死盯着沈清河,“憑我的眼力,別說一塊玉佩,就是一根頭髮我也找的出來。那三裏亭方圓一里我已搜查過,並不見這塊玉佩,此時出現,未免太過蹊蹺。”
沈清河不屑道:“難道左推官就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沒有!”
左俞清十分自信,“我手裏不會有冤案,這件命案與你無關!”
他伸手一指:“與她有關!”
顧蔓不自覺往後退去,嘴硬道:“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殺人!”
“我也沒說人是你殺的!”
顧蔓:“……”
哼!想詐她。
“你……”她指着左俞清:“敢跟我借一步說話嗎?”
左俞清皮笑肉不笑:“有何不可?”
於是兩人前往旁邊的隔間,留下衆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行了!”左俞清冷着臉:“說吧,你是如何夥同方纔那個白衣女子將死者推入江中,致其溺亡?”
這人也太牛逼了吧?這就看出來了?
顧蔓裝傻:“什麼白衣女子?不認識!”
“我說過,我這雙眼睛能看穿一切。方纔自你們進來,一舉一動,包括她將自己手指扎破我都看在眼裏。還有……”
左俞清看了看顧蔓的腳:“那個足跡便是你的。”
顧蔓不以爲意,自顧坐下來,自然地將腳遮住。
“真是笑話,你那足跡看起來不過七八寸,男子哪有那般小的腳。”
“那便看看是否有那麼小的腳!”
左俞清說完,蹲下來抓住顧蔓的腳便要脫掉鞋子。
顧蔓一驚,站起來:“你神經病吧!”
趕緊想跑。
左俞清抓住她的肩,將她按回椅子上:“不打自招了?”
“我招什麼了?”顧蔓簡直跟不上這人的腦回路。
“那你跑什麼?”
“我……人有三急你不懂?”
左俞清勾了勾脣角,皮笑肉不笑那種。
他放開顧蔓,“說吧!爲何要女扮男裝?”
“!?”
顧蔓看着眼前除了長得好看點,其他都平平無奇的男人,真的懷疑他是系統派來的。
“你……看出來我是女的?”
她明明就是男人的聲音,臉形也經過了修飾,濃眉大眼的,整個就是一精神小夥。出門能迷倒萬千少女的那種。
媽呀……細思極恐。
左俞清見她驚愕的表情感到很滿意。他張開雙手,“我這雙手摸過的屍體不計其數,便是閉着眼睛也能知道是男是女。自看到你第一眼,我便懷疑你是女子,待方纔摸到你腳踝,終於確定。”
顧蔓不想聽他如何炫耀自己摸過多少屍體,“摸功”如何了得,她只知道這人那雙摸過劉析屍體的手剛纔摸了她的腳……
想到這,她不禁噁心想吐。
“是,我是女的,那又怎樣?”
她站起來,踮起腳與左俞清對視,突然狡黠一笑:“難道你就沒有祕密?”
左俞清神情僵硬:“我……我有什麼祕密?”
“你的祕密可多了!你其實特別討厭屍體,每次驗完屍你都要洗幾十遍手,還噁心的喫不下飯。你不喜歡女人,當然也不喜歡男人,所以,你至今未婚。因爲你得了個怪病,看到誰都像看到屍體一樣,只會讓你覺得噁心!所以,你覺得自己是個怪胎!”
左俞清此刻已是面如菜色,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顧蔓見他這般表情也很滿意,“若我有說漏的地方,歡迎補充!”
……
沈清河見顧蔓和左俞清一前一後走出來,一個眉開眼笑,邁着輕快的步伐,一個愁眉苦臉,像腿上綁了千斤重擔。
“大哥,你這是……”沈清河看着一臉輕鬆的的顧蔓,直覺告訴他方纔在那屋子裏定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顧蔓瞥了眼左俞清,輕笑道:“事情解決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沈清河剛問完,左俞清已拱手向那劉賢請罪:“大人,經俞清反覆查驗,死者生前服用了大量五石散,出現幻覺,或爲失足落水,也或者兇手另有其人。俞清先前查驗失誤,還請大人降罪!”
劉賢冷笑:“哼!失誤?那足跡如何解釋?”
“那足跡長不過七八寸,怎麼也不可能爲男子足跡。而在場女子皆無人能匹配。所以,俞清纔有此猜測!”
在場等着問話的所有人都想與此事撇清關係,那幾個與劉析交好的紈絝子弟便附和道:“劉兄昨夜確實服用了五石散,還說要去會佳人。”
劉賢仍舊不相信,他站起來,盤問府中下人:“昨夜可有人出府?”
那看門的小廝站出來道:“回老爺,昨夜除了公子外出以外,無人再出府。”
他想了想,突然問旁邊的一個小丫頭:“昨夜我讓你巡視府中,你可曾看到有人出府?”
顧蔓心下發冷,那小丫頭正是昨夜她和寧櫻遇到的那個。
小丫頭好像很害怕,低着頭走出來。渾身都在發抖。
劉賢厲聲道:“你若不說實話,仔細打斷你的腿!”
瑪德,這劉賢今天怕是非要把罪名扣在他們頭上才罷休。
“回老爺,沒有人出去!”
小丫頭哆哆嗦嗦的,聲音卻很清晰。
“你沒記錯?”
小丫頭搖着頭:“確實沒有看見有誰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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