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七十五章 精神分裂
    狼羣死傷過半後,終於夾着尾巴逃了。

    地上一片狼藉,多人被咬傷。不過好在並無人死亡。

    徐騫下令大軍即刻離開這裏,前往崎門關。

    顧蔓看着自己腿上血肉模糊一片,痛得吸氣。

    沈清河刺拉撕下一塊布帛,將她被咬傷的腿捆住。

    顧蔓吸了吸鼻子:“我……我不會瘸了吧!”

    沈清河擡眸看她一眼,輕飄飄回答:“不會!”

    “那會留疤嗎?”

    沈清河:“……”

    這時徐騫走過來問道:“顧老弟沒事吧?”

    “沒事!”顧蔓應道,她看了看:“大家都還好吧?”

    “大多是輕傷,無大礙。”

    “那就好!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麼多狼?”

    徐騫搖搖頭:“邊關雖然狼多,可我也未曾見過這麼大規模的狼羣。不管怎麼樣,此地不宜久留。眼看着天色已晚,咱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崎門關。”

    他看了看顧蔓的腿傷說道:“老弟這腿受傷了,怕是不方便行走,這樣,我找兩個人來扶着你。”

    “不用了!”沈清河突然來了句,然後在顧蔓驚呼聲和徐騫驚愕的眼神中將她抱了起來……

    於是,在場的人只看到一個男人抱着另一個男人,還是十分曖昧的公主抱。

    槐安眯着小眼,若有所思地點着頭:“菱兒,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太好了!”菱兒卻十分高興,“沈公子和顧公子和好了!”

    “……”

    顧蔓看着那些充滿探究的眼神,忙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沈清河不理她,大步走到他騎的馬跟前,將顧蔓放上去,然後自己一躍而上,坐上去護在她身後。

    ……

    一路上,顧蔓心裏直打鼓。

    這沈清河怎麼跟個精神分裂一樣,一會不理她,一會又拼了命救她,救完了她又不理她。搞得她想說幾句感謝的話都找不到機會。

    畢竟昨晚他那樣冷酷無情,自己再主動跟他說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像個舔狗。這樣想着,她也不說話。

    可沈清河就在自己身後,離得那麼近,有時都能感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後頸。她想起剛纔沈清河砍掉那頭狼腦袋時的情景,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劇本中,他黑化後,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屬下也痛下殺手,其中有一幕就是他一劍砍下了背叛他的一名下屬的腦袋……

    想到這,她不禁脖梗發涼:這沈清河現在就開始有點心理不正常了,保不齊哪天看自己不順眼就一劍咔嚓了。

    顧蔓這邊正慌的一匹,卻不知沈清河也一樣慌的手心冒汗,如坐鍼氈。

    眼神也無處安放,若是低頭,便能看到顧蔓白皙頎長的脖頸,線條流暢優美。小巧的耳垂晶瑩剔透,垂下幾縷髮絲迎風飄揚。一見這景象,他便心跳加速,喉嚨發乾。趕緊擡起頭,不敢再看。

    可一擡頭,顧蔓的腦袋就在他下顎處,那些凌亂的髮絲時不時掃過他的喉結,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他心間上爬一樣。

    兩人各懷着心事,就這麼默不作聲地走了一路。

    臨近天黑時,終於到了崎門關。

    威嚴的城樓足有七八丈高,高大的重鐵大門緊閉,兩邊都有守衛的士兵。

    徐騫策馬上前,向城門上的守將亮出令牌,那守將一看,如遇救星一般忙吩咐打開城門。

    浩浩蕩蕩的隊伍進入城中,駐紮在兵營裏。

    徐騫立刻前往總兵府,與崎門關守將商議解岵山之困的計策。

    顧蔓見到了軍營,只覺得自己煎熬的日子終於到了頭,想着趕緊下馬,卻忘了自己的腿還傷着。

    “啊-”她痛呼一聲,若不是沈清河及時抱住她,就差點從馬上栽下去。

    沈清河此時正攬着她的腰,那腰身盈盈一握,柔軟無骨。他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將顧蔓扶穩坐好後,他自己先下馬來,然後纔將顧蔓抱下馬。

    “你先放開我!”顧蔓掙扎着下來,對一旁圍觀的槐安和菱兒說道:“你倆還站着幹什麼?趕快扶我進去。”

    槐安愣了下,“哦!”

    趕緊跑過來。

    顧蔓甩開沈清河的手,在兩人的攙扶下進到賬中。

    “顧爺,您這傷的可不輕啊!”槐安看着顧蔓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喃喃說道:“這不會得狂犬病吧?”

    “嗯?”顧蔓擡起頭,“你剛纔說什麼?”

    “啊?沒……沒什麼……”槐安不自然地笑笑:“我說那狼感覺跟瘋狗一樣!”

    瘋狗?

    顧蔓忙吩咐道:“菱兒,你去打盆清水來,再拿一點鹽。”

    “好!”

    菱兒應着,剛一轉身,只見沈清河端着木盆進來。

    “你們下去吧,我來!”

    菱兒和槐安對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出了營帳,菱兒纔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小安子,你說顧公子讓我拿鹽幹什麼?”

    “傷口上撒鹽唄!”槐安隨口說了一句。

    菱兒瞪他:“你就不能正經點?”

    槐安撇嘴:“愛信不信!”

    ……

    顧蔓見沈清河面無表情地將木盆放下,然後蹲下來,將她的腿擡起來,準備脫去鞋襪。

    顧蔓見他冷漠的表情就像要將她的腿截肢一樣,忙往後縮。

    “別動!”冷硬的語氣像是命令。

    她又乖乖將腿伸過去,按照沈清河這一路的奇怪表現來看,他現在就跟精神病沒什麼區別,她還真有點怕。

    沈清河輕輕將她的鞋襪褪去,那白色的錦襪早被血染紅。

    襪子脫去,顧蔓才發現傷口太恐怖了。那隻狼將她拖行了很遠,所以傷口都撕裂開來,皮肉翻飛。

    沈清河心下一緊,說了句:“忍着點!”

    顧蔓以爲他要給自己清洗傷口了,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嗯”了聲。

    哪知沈清河突然俯身下來,嘴脣覆在傷口上,往裏吸允。

    顧蔓猛的睜開眼,有些不知所措。

    被蛇咬了將毒血吸出倒還合理,被狼咬了吸血是怎麼個說法?

    “你……你這是幹什麼?”

    難道不知道口腔裏細菌很多嗎?

    沈清河沒有理她,直到將血吸的差不多了,又端過木盆,爲她清洗傷口。最後纔將捆住腿的布帶解開。

    “好痛!”

    顧蔓這才感覺到那傷口火辣辣的疼,簡直疼的她想死。

    “你……你剛纔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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