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一百零八章 不喜歡強人所難
    顧蔓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夢見祁弋的臉皮沒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擦了擦額間的汗,一扭頭,嚇得趕緊彈開。

    祁弋正背對着她躺着。

    她趕緊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完好無損,系統也沒有警報,看來這個變態還算有點人性。

    但她沒記錯,昨夜她確實是把他臉皮抓了下來。

    那他現在……

    她想起那個噩夢,嚥了口唾沫,慢慢爬過去,探過腦袋想去看他的臉。

    這時,祁弋翻身過來,臉突然就近在咫尺。

    顧蔓呼吸停滯了,她第一反應是這人是誰?

    第二反應就是,這個帥哥是誰?

    這是一張她完全陌生的臉,輪廓線條硬朗,眼窩很深,眼睫長而密,劍眉濃而黑,鼻翼高而挺。脣線分明,下頜光潔。明顯地與漢人長得不一樣。

    顧蔓見他穿着與祁弋一樣的黑袍,又瞥見地上扔着一張人皮面具。

    這纔想起他身邊的魑最擅易容。可爲什麼要易容成個醜八怪?

    不過那人皮面具看着真瘮人,該不會真是用的人皮做的吧?這變態能用人皮做鼓,剝一張皮給自己用也不是不可能。

    說不定他囚着她就是想剝她的皮。

    顧蔓一邊腦補,一邊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帥的發光的男人周身瀰漫着危險的氣息,她很怕他突然睜開眼對她陰陰一笑:糟糕,被你發現了!

    此時,她是逃走?還是趁其不備,在睡夢裏結果了他?

    算了,還是逃吧!

    顧蔓瞥見祁弋腰際掛着一塊玉珏,想必可以憑這個逃出去。

    她伸出雙手,輕輕去解那玉珏……

    “這個沒用!”

    冷冰冰地聲音中帶了一絲輕輕的嘲笑。

    顧蔓擡眸,祁弋正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眸子裏有幾分戲謔。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這個纔有用!”

    隨後又放入懷中,笑看着她:“看你敢不敢來拿!”

    顧蔓訕訕收回手,不服氣道:“我要能拿到,你就放我走?”

    祁弋張開雙臂,邪笑着看着她:“來啊!”

    瑪德!以爲她不敢嗎?不就是欺負她不好意思嗎?別說摸兩把,就是把他扒光,她也沒啥不敢的。

    咬了咬牙,她果真伸出手往祁弋胸膛裏摸去,滾燙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物傳來,觸手都是堅硬的肌肉。

    “你臉怎麼紅了?”祁弋勾着脣角,哼了聲:“還說對男人沒興趣?”

    “……”

    顧蔓瞪了他一眼:“我皮膚好不行?白裏透紅!”

    說罷,她快速地摸了一遍,哪有什麼令牌,可剛剛這人明明放進去的。

    這時,祁弋拿着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那麼笨?”

    “你耍我?”顧蔓翻着白眼。

    祁弋哼笑一身,起身整理好衣衫。

    “你就在這好好養傷吧,別總想逃走,不然傷口裂開,又要暈倒了!”

    原來她昨夜不是被嚇暈的,是舊傷復發?

    顧蔓見他要走,忙道:“整天在這營帳中都要悶死了,我想出去看看風景!”

    “看風景?”祁弋問道:“有何好看的?”

    顧蔓:“這大草原風景不挺美嗎?”

    祁弋並不急着回答,只說道:“草原上有一種鷹鶻,名爲海東青,天生野性,不訓個兩三月不會聽話。所以,等你聽話了,自然會放你自由!”

    顧蔓冷笑:當她是鷹?狼還差不多。

    喂不熟那種!

    算了,既然跑不掉,那就安心等沈清河來救她吧!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有些詭異,爲什麼她想當然地認爲沈清河一定會來救她?說不定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何況,祁弋一定布好天羅地網等他。

    她既希望他來救她,又希望他別來,留着自己的小命。

    ……

    沈清河打了個噴嚏,這邊關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修養了兩日,士兵們也都恢復了元氣。他命人佔領了西戎國都,算是徹底斷了骨達的退路。

    只是如今那骨達會藏身在何處?會不會在北胡?

    “將軍!”

    一個士兵匆匆送來一支羽箭,“將軍,有箭書!”

    沈清河展開一看,問道:“送信之人是北胡還是西戎?”

    “那人着一黑袍,箭法極準,也沒有過多停留,沒看清是何人。”

    沈清河將信摺疊起來,面色凝重。

    信上寫的是骨達的藏身之地。

    若送信的是拓跋弋,他的目的是什麼?引他入甕,還是借他手殺了骨達?

    他猶豫不決。

    “對了,先前那個送信物的北胡士兵呢?”

    “回將軍,那人因傷重不治,當夜就死了!”

    “……”

    死無對證!

    沈清河這時候也猜不到這個北胡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他還是決定帶上幾個人去那個地方先探探情況。

    ……

    “今日帶你出去看風景!”祁弋進帳來扔給顧蔓一套衣服。

    顧蔓奚落道:“你不‘熬鷹’了?”

    祁弋笑了,反問道:“你是鷹嗎?我看你就是狐狸,詭計多端,滿嘴謊話!”

    論耍陰謀詭計,誰能比得上他啊!

    顧蔓懶得和他理論,抓過衣服看着祁弋:“你還不出去幹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看了?”

    雖這樣說,祁弋還是笑着出了營帳。

    換好衣服,牽了馬。

    祁弋的馬叫“烏雲壓雪”,渾身黑亮,但四蹄雪白。

    將顧蔓抱上馬背,他也一悅而上,欲與她同乘一騎。

    “等等!”顧蔓作勢要下馬,“你還是自己騎,我騎另一匹。”

    祁弋將她拉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傷未痊癒,單獨騎馬很危險的。”

    顧蔓趕緊移開自己的臉,“我騎馬技術很好的,不會有事!”

    “難道你不想去見你的結拜兄弟?”

    顧蔓一愣:“沈清河?”

    “不然還有誰?”祁弋順勢攬住她的腰,“難道你有很多結拜兄弟?”

    顧蔓乾笑一聲,她倒是想和所有這劇本里的所有男性稱兄道弟,可偏偏有些人心思不單純。

    “我這傷還沒好,有些踹不上來氣!”他很自然亮祁弋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然後常數一口氣。

    “這下舒服了!”

    祁弋輕笑一聲,倒也沒計較。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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