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178章 中邪了
    顧蔓撒開丫子跑,可是四肢乏力,即便跑得快,她覺得憑祁弋的本事,她也逃不出他掌心。

    祁弋正要追,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到他面前。

    “怎麼了?”他停下來。

    魑一般不會這時候來找他的。

    “夫人……”魑沒有說下去。

    “我娘怎麼了?”祁弋看了眼前面顧蔓的影子,急道:“還站着做什麼?還不快走!”

    顧蔓一口氣跑出花園,發現沒有人追上來,才大口喘着氣。腦子似乎也清醒不少。若她沒猜錯,祁弋身上的那香味估計是一類迷香,除了將人迷暈外,可能還有亂人心智的作用。

    這人是受了什麼刺激?以前沒看出來有這麼卑鄙無恥啊!她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

    跑了一路,又或許是那迷香的後遺症,她只覺得口乾的冒煙。

    寧櫻眼圈紅紅,那眼淚便這麼無聲地往下淌,可憐又委屈。看着讓人分外不忍。

    沈清河承認,寧櫻是個很好的女子,不管容貌,品行都萬里挑一。可正如他所說的,他的心裏裝不下第二個人,他的心他的人只能屬於一個人。

    “好!我亦祝寧小姐早日覓的如意郎君。”

    寧櫻看着沈清河端起酒杯,緩緩舉到嘴邊,緊張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嘭-”門突然被推開,顧蔓跌跌撞撞闖進來。

    “渴死我了!”

    她一把奪過沈清河手裏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落入喉中,才驚覺是酒。

    “咳咳咳,怎麼是酒?你不是沒喝酒嗎?”

    “我……”

    沈清河正想解釋,顧蔓已經將那酒杯裏剩餘的酒倒了,拿過茶壺倒水喝。又嫌太費事,直接抱着茶壺咕嚕咕嚕猛灌。

    此時她就像那十年久旱的大地,直到水流進嗓子眼,才覺得自己又活了。

    “慢點喝,當心嗆着。”沈清河在一旁關切道。

    足足把一壺水喝完,顧蔓才長長呼出一口氣:“舒服!”

    寧櫻雙手絞着帕子,臉色蒼白地看着那酒杯。方纔顧蔓喝了一口,會不會……

    這時,沈清河注意到顧蔓手上的傷,眸子一冷,抓過來:“這怎麼回事?誰傷的?”

    顧蔓一看,血跡已經乾涸了。

    “沒事,我自己咬的。”

    沈清河當然不信,但此刻當着寧櫻的面又不方便問,便道:“走,去屋裏上藥。”

    “不用!”顧蔓將手背到身後,“只是小傷,我一個人就行。夜深了,你送寧小姐回府吧!”

    寧櫻沒說話。

    “你不用管了!”沈清河說了句,而後對寧櫻說道:“寧小姐稍等片刻,我即刻派人送你回府。”

    “不……不用,我自己……”寧櫻話還未說完,沈清河便拉着顧蔓走了。

    寧櫻咬着脣,眼淚簌簌而落。視線瞥見那隻酒杯,臉色一變,趕緊上前,哆哆嗦嗦地用手帕包起來。

    “王爺!”這時,槐安走了進來,寧櫻趕緊將杯子藏至身後。

    槐安皺了下眉,轉而笑道:“小姐,大公子派人來接您了,馬車已停在府外。”

    “哦……好!”寧櫻嚥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走吧!”

    沈清河將門關上,開始翻找藥膏。

    顧蔓坐下來,“你別管我了,趕緊去送寧櫻吧!天這麼晚了,國公府的人肯定都着急了。”

    沈清河嘆口氣:“好,那我去安排好了便回來。”

    說罷,開門出去,剛好菱兒端着水進來。

    “公子,聽說你受傷了?傷哪了?”

    菱兒放下水,趕緊上前問道。

    這麼個小傷還整的興師動衆的。顧蔓無奈道:“就皮外傷,欸~你怎麼知道的?”

    “方纔我見着小姐,她告訴我的,還讓我趕緊來看看。”

    “哦……”顧蔓點點頭。把手伸進水裏洗淨血跡,這一看,咬的還挺重,也不知道她當時怎麼就這麼狠的下心,都不帶一秒猶豫就咬了自己。

    “呀!這誰咬的?”菱兒見那清晰的咬痕吃了一驚。

    “我自己咬的。”顧蔓見菱兒疑惑不解的表情又補充道:“不小心的。”

    話剛說完,她突然覺得菱兒的臉開始變得模糊,剛喝下去的水像突然蒸發了一樣,心口燒的厲害,渾身開始發燙。

    她用力甩了甩了頭,菱兒的臉依然模糊,還有嗡嗡的好似蚊子叫的聲音震得耳膜發疼。

    “公子,你怎麼了?”菱兒嚇了一跳,見顧蔓滿臉通紅,以爲發熱了,伸手覆上她的額頭。

    顧蔓一個激靈躲開,方纔菱兒碰着她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讓人難以啓齒的感覺。

    她腦子還存着理智,可身體裏像燃着一團火,漸漸地將要失去控制。

    難道是那迷藥,這時候纔開始起效?

    心一橫,她又照着手上那新鮮的傷口狠狠咬下去……

    沈清河出來時,寧櫻已經走了。

    他趕着回去看顧蔓的傷勢,囑咐了槐安幾句,讓他叫人把大廳收拾了,便轉身往回走。

    “王爺!”槐安突然叫住他。

    沈清河回頭:“還有何事?”

    槐安皺着眉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就說。”

    槐安頓了下:“方纔,我看到……”

    “王爺,不好了!”這時菱兒匆匆跑過來,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王爺,公子,公子他像是中邪了!”

    ……

    儘管口中充斥着滿滿的血腥味,手上也是鮮血淋漓,可顧蔓並不覺得痛。

    感覺不到疼痛,這便是最要命的。說明藥效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了,喪失理智是遲早的事。因爲此刻她已經開始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反應。

    她踉踉蹌蹌地跑過去抓起桌上的茶壺,大口灌着水。

    然而杯水車薪,一點用都沒有,心裏的那把火,快要把她烤乾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子就又咬了自己一口,那手都咬的血肉模糊了,想感覺不到疼似的,依然不鬆口。”菱兒一邊走一邊和沈清河敘說方纔發生的事。

    “我看他神智不清的模樣,定是中了邪,這才趕緊跑來找王爺。”

    沈清河眉頭緊鎖,只加快了腳步。

    到了顧蔓屋子外面時,只見裏面一片漆黑,他推了推門,沒推開。這裏可沒有窗戶可以翻。

    “十三!”他拍着門,裏面只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情急之下,一腳將門踹開,清冷的月色下,紗幔輕拂,榻上蜷着一個影子,正低低地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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