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216章 人才
    沈清河睜着眼看着頭頂,似乎要將那純白的帳頂看出朵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儘管昨夜在船上睡的並不好,可他此刻卻全無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顧蔓輕輕的呼吸聲傳來。他看過去,見那小小蜷成一團的身體有節奏的隨着呼吸微微起伏,他小聲喊了句:“十三……”

    “……”

    顧蔓沒應他。

    應該睡着了。

    沈清河這樣想着,慢慢地往顧蔓一邊挪,呼吸聲越來越清晰,還有若有似無的馨香往鼻腔裏鑽。

    他剛伸出手,這時顧蔓突然翻身過來。沈清河嚇得趕緊縮回手……

    許久聽得沒有動靜,才餘光瞥向顧蔓,見她緊闔眼眸,呼吸平穩,並沒有醒來。

    沈清河膽子又大了些,輕輕靠近,將顧蔓圈在自己懷裏,這一刻,他才覺得心裏被填滿,不那麼空落落的。

    有她,他才覺得活着有意義,不管此去京城有多兇險,他一定不會讓顧蔓再入險境。

    他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下,顧蔓皺了皺眉,呢喃一句:“走開!”卻將手搭在沈清河腰上。

    沈清河輕勾脣角,將她的更緊些,喃喃道:“我一定不會在讓你離開我。”

    顧蔓緩緩睜開眼,抿了抿脣,最後又閉上眼……

    翌日一早,幾人早早便起來準備趕往京城。

    等了半晌,卻不見左俞清下樓。

    顧蔓皺着眉:“小安子,你去瞧瞧。”

    “哎!”槐安應着,剛轉身便見左俞清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伸了個懶腰。

    “幾位,可真早啊!”

    槐安說道:“我說左推官,你這起的也太晚了,咱可還趕路呢。”

    “急什麼?”左俞清漫不經心道:“要我說,咱們這一路輕車慢行,一邊趕路一邊欣賞美景,也不防事。”

    顧蔓提醒了句:“咱們這可是在逃命,還有閒心欣賞風景。”

    “可他們打死也想不到咱們會逃回京城。”左俞清看向沈清河:“秦王殿下,你說呢?”

    沈清河笑道:“左推官神機妙算,何苦又來問我。”

    “……”

    左俞清乾笑了兩聲,理了理衣襟,“啓程吧!”

    在城中租了馬車,一行人便準備出城。

    城門口果然戒了嚴,顧蔓和沈清河的畫像張貼的到處都是。

    一兵官攔住馬車:“幹什麼去?”

    槐安下車:“軍爺,我家夫人快要臨盆了,要去鄉下待產,望軍爺行個方便。”

    “不管何人都得下車盤問。”官兵拿着畫像走過來。

    沈清河掀開簾子,笑道:“軍爺,鄙人姓賈,瞿陽縣人士,在城中做點小買賣。夫人臨盆在即,故而回鄉生產,也算有個照應。”

    說着拿出一兩銀子遞過去:“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那官兵看了看旁邊大腹便便的婦人,長得花容月貌,再看那相公,滿臉麻子不說,還有個痦子,要多醜有多醜。

    不禁在心裏嘆了句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行行,走吧走吧!”官兵四下看了看,接過銀子,命人放了行。

    看着那馬車,不禁又說了句:“真他媽命好!”

    “軍爺!”

    正心有不甘之時,有人叫他。回頭一看,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牽着一頭小毛驢,着一身粗布麻衣,挎着個包袱,斯斯文文的樣子。

    “出城幹啥?”

    “軍爺,我是去京中應試的學子。”左俞清說着,手伸進包袱拿出一張文書遞過去。

    那官兵一看,頓時恭敬地將文書還回去,“請!”

    左俞清點頭致謝,大搖大擺出了城。

    那官兵還行着注目禮。一小兵問道:“一個讀書人罷了,有什麼了不起。”

    “讀書人?”那官兵哼笑一聲:“你懂什麼,人家已經是舉人老爺了。”

    出了城,槐安將馬車停下來等左俞清。

    好半天,才見左俞清慢悠悠跟上來。

    顧蔓說道:“沒想到左推官連那進試文書都有辦法弄到,那爲何還讓我扮個大肚婆,直接給我個身份不就行了。”

    “非也!”左俞清拿出那張文書:“在下十五歲時便已中舉,只是沒有進京會試而已。那官兵一見這文書就嚇到了,那還顧得上看是何年何月,恐怕連名字都沒看清楚。”

    “十五歲中舉?”槐安也驚了,“這可真是了不得。”

    顧蔓也對這左俞清有些刮目相看。她只知道他驗屍很厲害,沒想到還是個學霸。難怪最後能做到尚書之位。

    的確是個人才。

    “走吧!”左俞清拍了拍毛驢的屁股,那毛驢懶洋洋地挪動蹄子,跑得極慢。

    槐安駕着馬車從他身邊跑過:“左推官,咱們在下一個客棧等你!”

    說罷,馬車揚起塵土,絕塵而去。

    左俞清咳了兩聲,“這麼着急做什麼?”

    菱兒還偏着腦袋往後看,槐安將她拉回來,陰陽怪氣道:“都看不到了還看?”

    菱兒瞪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那你怎麼這麼花癡?”槐安向後看了一眼:“那姓左的專摸死人的你也看得上,你是腦子壞掉了?”

    “誰看上他了?”

    菱兒又氣又惱,壓着聲音:“我只是覺得他刻意拖延,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槐安點點頭:“有道理。我看這人莫名其妙出現,定有目的。”

    菱兒忙道:“那咱們要不要提醒下沈公子?”

    槐安笑笑:“咱就別自作聰明瞭。這種事咱們能看出來,你覺得他看不出來?”

    兩人的說話,顧蔓也聽到了,她問閉目養神的沈清河:“你覺得左俞清可靠嗎?”

    沈清河睜開眼,輕笑道:“放心,這人沒有什麼目的。若說有的話,可能是想求個心安吧!”

    顧蔓不解:“這是爲何?是因爲他幫司焱麟的事?”

    沈清河嘆口氣:“有些人,亦黑亦白,亦正亦邪,難說他到底是好是壞。但只要用人得當,便能利國利民。左俞清是個人才,只要他不助紂爲虐,定會成爲一代賢臣。大周也需要這樣的人。”

    顧蔓又問:“那他爲何非要這般拖延,你既是先皇欽定的儲君人選,不是應該早些進京繼承皇位嗎?”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那御林軍的虎符……已經落到了拓跋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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