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在大唐本想低調 >第一零七章 絕對服從,忠心不貳!
    神都城內,喧囂甚上。

    一道聖旨讓朝野陷入恐慌之中。

    來了。

    還是來了!

    神皇司以銳不可擋之勢成立!

    辦公地點、腰牌、統一服裝,繡春刀等等,在一天內全部配備齊全!

    神皇司,如一頭猛虎,正虎目圓睜,緊緊盯着天下人!

    ……

    麗景門內。

    坐落着一棟老舊的房子,房檐朱漆剝落後露出裏面一層層皸裂的舊漆,無聲宣告它的年齡。

    這處地早已荒廢幾十年,如今被佔用,隔壁就是臭名昭著的推事院。

    房子東、西、南三個方向對開的門,每對開門正好有兩扇門。

    初唐時,被羣臣戲稱六扇門。

    現在。

    它的主人是神皇司!

    衙門的練武場上。

    聚集着數百個人,他們統一着青綠色袍衫,神情嚴肅。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高臺上,那個一襲白袍繡蟒的俊美男子。

    他面色如瓷,雙目如墨,身材高大,但卻顯得有幾分單薄。

    那雙眼明亮卻又陰暗,似乎看着眼前又似乎空無一物視若不見。

    名滿天下的張司長!

    張易之拂了拂袍袖,挺滿意這身造型,至於那些一身綠的同胞們。

    他愛莫能助。

    唐朝尊崇綠色,武則天偏愛的顏色也是綠色,所以議定神皇司着綠袍。

    張易之據理力爭(撒嬌賣萌),才別具一格穿上白袍。

    “諸位。”

    張易之目光環視着衆人。

    全場安靜下來,一絲聲音也沒有。

    他們都是小旗以上,有的人曾是禁軍的好手,也有頗具兇名的江湖人士、更多的是行俠仗義的遊俠、亦不缺乏普通百姓。

    經過層層篩選,他們脫穎而出穿上這身綠袍。以前的種種都是過往雲煙。

    此時此刻。

    他們隸屬神皇司,這讓他們驕傲且自豪。

    張易之沉聲道:“我們神皇司,直接向陛下負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從九品以上官員的貪污受賄、不入流的皁隸差役的害民惡習、土豪劣紳的爲富不仁、奸商猾賈的欺行霸市,我們都要管!”

    “簡而言之,什麼人都能抓,抓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他的聲音逐漸高亢,說到最後,竟是振聾發聵。

    猶如平地起驚雷一般,響徹在全場所有人的耳中。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他們有點恍惚,好似被這霸氣的言語給震懾住了!

    什麼人都能抓,抓人不需要理由!

    這就是劍劈崔府,朝堂殺人的張司長。

    霸氣深深刻印在他的骨髓裏!

    許多人回過神來,全身血液幾乎在燃燒,恨不得立刻打響神皇司威名!

    張易之眼神凌厲,震聲道:

    “我知道你們想進步,想擁有一柄獨屬繡春刀,那就各憑本事,只要你有能力,本官絕不會讓明珠蒙塵!”

    此話一出,許多小旗目光瞬時火熱。

    百旗以上才配擁有繡春刀,每柄刀都會刻有姓名。

    鎏金錯銀的裝飾,狹長略彎的刀身,刀鞘上面有鞘裙,裙底織有排穗。

    一柄鋒利的繡春刀,是身份的象徵!

    一些總旗百戶心頭驟緊,伸手摩挲着腰間的彎刀,宛若愛撫着美嬌娘的每一寸肌膚。

    他們絕不允許自己失去繡春刀。

    每個人都鬥志昂揚,爲了地位權力,沒人會懼怕競爭!

    “好!”

    張易之負手而立,高聲道:

    “牢記神皇司宣言——絕對服從,忠心不貳。”

    聲音順着呼嘯的冷風,吹得很遠很遠。

    “絕對服從,忠心不貳!”

    “絕對服從,忠心不貳!”

    “絕對服從,忠心不貳!”

    全場嘶聲大喊,聲音轟隆如雷。

    ……

    走廊各間辦公署都是忙碌的人員,氣氛寂靜嚴肅。

    最裏面的一間小屋。

    武延基調整一下臉上的表情,擡手敲門。

    “進!”

    “下官武延基,拜見張司長。”

    武延基進屋,便躬身作揖,語氣略顯恭敬。

    “是武同知啊,坐。”張易之微微頷首。

    武延基擡頭,就見一雙銳利深邃的眸子,彷彿能洞察人心,只是一眼就讓他膽寒。

    該死的張巨蟒,本王好苦啊!

    在天樞,是你的下屬!

    神皇司,還是你的下屬!

    唉!

    武延基坐在下首的三扇太師椅,等待張易之的詢話。

    誰料張易之只是低頭批示公文案宗,一言不發。

    被晾了!

    咱這個王爺在張巨蟒面前算什麼啊,人家硬抗門閥望族,皇城一刀斬首來俊臣,這樣一個狠人,耍耍官威不是很正常麼。

    足足一刻鐘,武延基都在煎熬等待,他心裏焦躁不安。

    這時。

    張易之擱置下毫筆,狀似無意瞥了椅子一眼。

    “張司……”

    武延基正欲開口,突然反應過來。

    他一屁股坐實了。

    於是乎不動聲色往外磨了磨,僅挨着半邊屁股。

    張易之笑了笑,遞過去一沓案宗:“武同知,麻煩你把公文下發。”

    “卑職領命!”

    武延基胸膛憋着一股怒氣,但卻敢怒不敢言。

    瑪德!

    硬摳細節晾了本王一刻鐘!

    欺人太甚!

    他接過案宗,敷衍的拱拱手,邁步離去。

    張易之斜睨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冷笑。

    須臾。

    瘦骨嶙峋的鮑思恭入內,他一進門就膝蓋着地,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響頭:

    “卑職叩見張司長。”

    “哎呀,鮑僉事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張易之忙不迭起身,快步上前扶起他。

    “張司長……”鮑思恭嘴巴有些顫抖,似是不敢提及。

    畢竟他曾是來公的手下,親眼見證來公被削首。

    兩人也有過激烈的言語衝突,鮑思恭甚至將其視作畢生之敵!

    誰知風雲變幻,仇人變成頂頭上司……

    張易之眯了眯眼,笑道:“往事不必再提,今後……”

    “今後卑職唯張司長馬首是瞻!”鮑思恭迫不及待接話。

    張易之默不作聲,目光審視着他。

    這廝倒也識時務,知道納頭便拜,擺明心思要投靠。

    不過也正常,不像武延基有武家做後盾,鮑思恭只是光棍一個,還因曾是小酷吏,導致名聲惡臭至極。

    能盡心盡力辦事,張易之也可以接納他。

    反正就當養條狗嘛!

    “好,本官不追究你以往的惡行,但從今往後,本官指東,你若向西,來俊臣就是前車之鑑!”

    張易之語氣森寒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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