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十三章 懲罰
    我真的困惑了,累了。我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麼。他讓我磕頭,我給他磕了,還不夠嗎?爲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我?真正瘋狂的到底是我,還是他?

    “給我滾起來!”左愈幾乎嘶聲力竭地怒斥我,用彷彿能殺了我的力道,伸手將我從地上拉起,惡狠狠地在我耳邊道,“別人讓你磕頭你就磕頭,就這麼願意展示自己有多不要臉?”

    我畏縮地直視他飽含怒意的雙眼,輕聲地哀求:

    “我承認我不要臉,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話。但我求你,別把我送給別的男人。”

    左愈驚愕地看着我,然後冷笑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你送給別的男人了?還是說,這正是你朝思暮想的?”

    我愣怔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剛纔對你費了那麼多口舌,是希望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明白你設計的陰謀有多骯髒殘忍。”左愈貼近我的臉,冷聲道,“可惜,你比三年前更不知悔改。”

    他用看待罪人的眼色,看着仍在渾身發冷的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滿懷輕蔑地笑了:

    “那杯被你動了手腳的飲料,讓我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當時,你別有用心地混入晚宴,在我的酒杯裏放了東西,我不知情的喝下,然後如你所願和你一夜放縱。事後我調查這件事,也是像今天這樣證據確鑿。”

    我痛楚地搖了搖頭,當年在左愈的酒杯裏動了手腳的人,就不是我。

    左愈將我看得這樣輕,卻不明白,當年我是怎樣幾近虔誠地愛着他啊,我怎麼願意,用這麼骯髒的手段只爲了和他發生一夜的關係?我要的又哪是他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那充滿屈辱的一夜!

    他的不信任和蔑視,曾經狠狠地踐踏了我的愛情,奪走了我的信仰。

    “指望你能明白,霏霏的清白,純潔的第一次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眼下,左愈冷漠又暢快地說着羞辱我的話,“畢竟,你已經用同樣的手段奪走自己的第一次了。你自己髒了,就見不得別人乾淨,真是齷蹉。”

    一個良家女人再卑賤,也受不了別人說她不清白,說她髒,這是對女人的最大羞辱,更何況,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我曾經最深愛,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我看着左愈,絕望地笑了,笑到流出眼淚。

    左愈卻無情地轉過身,不再看我的神情,拋下一句更無情的話:

    “既然你這麼願意下跪,接下來,你去霏霏的病房外跪着,一直跪到她原諒你。”

    就因爲左愈的一句話——“要怎麼懲罰你,要看霏霏的意願”,我就一直跪在溫霏病房的門外,從上午跪到下午,再從下午跪到晚上,跪到膝蓋從最初的痠痛,變得毫無知覺。

    這段時間裏,來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不斷地經過我這裏,他們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我,不停地對我指指點點。

    左愈沒有留在醫院,因此,監督我的人是一直莫名仇視我的李管家。他似乎是覺得我光這麼跪着,受到的羞辱還遠遠不夠,用一種想在我身上貼上醜陋標籤拉我去遊行的眼神,充滿惡意地打量着我。

    我不記得自己哪裏得罪過李管家,才惹來他這麼大的惡意。又或許,他只是嫉惡如仇,純粹的看不慣我這個下賤之人。

    “溫霏小姐說了,你做得太過分,不管你跪到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原諒你的。”李管家一塵不染的鞋尖出現在我眼前,他居高臨下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要接受的是更嚴厲的懲罰。”

    像條狗一樣跪在溫霏的門外,任人觀看,這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難以承受的磨滅人格的屈辱。可這種程度的屈辱,比起我這三年在監獄裏的遭遇,算得了什麼?

    因此,我忍了,反正我早已喪失了尊嚴,從左愈相信溫霏的那一刻起,我的膝下早就沒有了黃金,如今我已麻木。

    可是,他們說,還不夠。

    “懲罰?”聽到李管家憎惡的聲音,我喃喃地問,“她還想怎麼樣?”

    李管家冷笑道:

    “還想怎麼樣?溫霏小姐太善良,所以才人善被人欺,處處遭到你這個下賤姐姐的算計。即使你這般害她,她還不能對你徹底絕情。之前的護工因爲犯了大錯被總裁趕走了,她想讓你這個做姐姐的親自去伺候她,用這種方式贖罪。”

    如果不是爲了墨墨,我會不計後果地逃離,從惡魔般的左愈身邊遠遠逃開,遠離天使面容魔鬼心腸的溫霏,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得了絕症,就讓我死在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好了,孤獨的等死時那泛不起任何漣漪的平靜,就是我不敢奢望的人生最後的慰藉。

    可現在,墨墨還在溫霏手裏,我被她死死地拿捏住軟肋,只能屈辱地擡起憔悴的臉,對李管家低聲下氣地說:

    “好,我答應。她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話的。”

    李管家對我順從的態度嗤之以鼻,往地上呸了一聲,罵道:

    “真賤!也不知道總裁爲什麼還要答應和你結婚,娶了你這種女人,還不如娶一個女表,即使是出來賣的,也比你乾淨。你簡直玷污了左家的名聲。”

    我平靜地承受着李管家的辱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李管家見我麻木的神情,罵得越發厲害起來,又用腳尖指着我的下巴,斥道:

    “還在這裏發什麼呆?還不快滾進去,伺候溫霏小姐?”

    我就像一條聽話的狗一樣,在他的命令之下,立刻準備站起來。可還沒等我起身,沒等我感受到膝蓋關節處的刻骨疼痛,李管家穿着皮鞋的腳就踩在了我的肩膀上,他髒污的鞋底在我單薄的白襯衫上印下了烏黑的鞋印。

    這個動作充滿着常人無法接受的屈辱意味,但我只是不解地擡頭望着李管家,沒有任何反抗。在監獄的生活,已經教會我抵抗是無用的,抵抗,只能換來更惡劣的欺辱,一直折磨到我崩潰也不會停下。

    李管家是左愈的人,如果沒有左愈的授意,他又怎麼會這樣羞辱我?因此,這些都是那個俊美無情的男人有意爲我安排的懲罰吧。

    “誰讓你站起來了?溫霏小姐還沒原諒你呢。”李管家惡劣地笑着,他原本五官端正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醜陋,“別忘了總裁的命令,你要一直跪到溫霏小姐讓你起來的時候,所以,你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爬進溫霏小姐的病房吧。”

    他的聲音帶着我難以想象的愉悅,似乎羞辱我,能讓他得到多大的快樂一樣。此時,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我身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還有人對我拿出了手機,正把鏡頭對準我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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