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二十五章 墜下高坡
    我在他懷裏掙扎起來,他將我放到地上,任憑我竭力支撐着,強忍着膝蓋的疼痛站立。

    不是嫌我髒嗎?既然覺得我髒,覺得我下賤,你名滿滬城的左大總裁又爲什麼要碰我?你不是不缺女人嗎?

    一邊對我說溫霏是你心中不可玷污的白月光,一邊和我發生關係,爲什麼?

    因爲憐惜溫霏身體不好,不想碰她,就把我當成了發泄的玩偶?

    對於左愈來說,長着和溫霏相同面容,卻不用顧及身體的我真的是非常好的發泄工具。反正我只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怎麼折騰都不會壞,左愈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吧?

    “你覺得,我很願意碰你?”左愈的聲音充滿不屑和厭惡,雖然這份憎惡是在刻意爲之,但卻更顯得冷酷,“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像是出來賣的一樣,我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笑了,再也顧不上忤逆這個冷硬男人所要面臨的下場,充滿恨意道:

    “左愈,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就算勾引全天下的男人,也不會勾引你。你有什麼好?今天晚上我在宴會上見到的那個楚湛,他年輕帥氣,對女人也溫柔,比你好一百倍。”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溫瀟,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我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左愈在月色下危險地眯起眼睛,霸道地命令我說。

    “我爲什麼不能說他的名字?楚湛,他叫楚湛,多好聽的名字。”看到一向冷靜的左愈生氣,我怒火中燒,感覺到報復他的快感,暢快地接着道:

    “如果不是今晚你忽然出現,我早就和楚湛一起走了。左愈,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你不是說我想勾引他嗎?我是想勾引他。像楚湛先生這樣的人,就算是跪着伺候他,我也願意。”

    “閉嘴!無恥的女人!”

    左愈握緊拳頭。

    我開始劇烈地大笑,說着貶低自己的話,只爲刺激眼前這個虐我至深的男人。左愈越不想聽到什麼,我就越說什麼:

    “你說我是你的東西,就算我溫瀟真是一件東西,那我也寧願做楚湛的東西,今晚跟他走,反正你們也不把我當人看,那我就像狗一樣伺候他,把他伺候舒服了——”

    打斷我的是左愈充滿怒意的一聲低吼。

    他暴怒的樣子可怕至極,高高擡起的拳頭,距離我的臉只有一寸之遠。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他的拳頭就要落在我的臉上。在監獄裏捱打的記憶讓我的身體形成慣性,我驚恐地退後,雙手抱頭,保護住自己。

    “不要打我。”

    脫口而出的聲音,是磨滅尊嚴後的哀求。

    “你放心,我不打女人。”

    但在下一秒,左愈的怒火便冷卻下來。他收回了拳頭,冰冷的目光落在我顫抖的身體上,露出充滿惡意的嘲弄笑容:

    “如果楚湛在這裏,看到你裝出來的這副可憐模樣,一定會心疼你吧?可惜,這裏荒郊野嶺的,他不會半夜來這裏散步。不然,你就又可以如願以償地勾他的魂了。”

    我咬着牙,心知肚明,楚湛對我表現出的興趣,完全就是出於他和左愈的敵對關係。我只是這兩個男人互相角力時可供爭搶的戰利品,一個能讓事情變得更刺激的賭約,一個可有可無的彩頭。

    從左愈好看的薄脣裏吐出的是最無情的話:

    “你不是願意跪着伺候別人嗎?好啊,那你就在我最初遇見霏霏的地方,跪下來把我伺候舒服了,作爲女票資,我將你帶回車上。否則,憑你這快要報廢的膝蓋,你就算匍匐在地,一寸一寸地往回爬,也爬不回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傾瀉的月光下,他高貴得像是暗夜中的帝王,寒星一般的明眸閃爍着迷人魅惑的光芒,但他說出的話,卻讓我痛不欲生:

    “溫瀟,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想當狗,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左愈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將我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一寸一寸地割開,鮮血淋漓。

    正值晚秋,滬城的夜晚潮溼冰冷,這本該讓人覺得耳目一新渾身清爽的溫度,卻讓倒在地上的我如墜冰窖。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怎麼不動了?”

    看着我受傷到麻木的目光,左愈卻沒有絲毫心軟的表現,反而變本加厲地嘲弄我,從那涼薄的脣吐出的都是誅心的話:

    “就憑你這覺悟,還想伺候男人,真是癡心妄想。我今天就教教你該怎麼做才能成爲一條擅長搖尾乞憐的好狗。不然,你現在的這兩下子,想去伺候楚湛那種級別的花花公子,連給他暖腳的資本都沒有。”

    哪怕是在監獄的那三年被人往身上潑髒水,被毆打凌虐,我都沒像現在這樣感到刻骨銘心的恥辱。

    真是可悲,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左愈總是有辦法用最殘忍的方式割開我內心的傷口,刀刀見血。

    “溫瀟,要麼你現在立刻起來,乖乖地和我回去,以後再也別提楚湛那個男人的名字,再也不和他見面,我就原諒你剛纔的話。”

    左愈看着我,目光冰冷,就像利劍上的寒光,一臉篤定地說着不把我當人看的話: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否則,你就從這裏給我爬回去,就算把你的那雙腿爬廢了,我也說到做到。”

    我道歉?他原諒我?

    這個霸道的男人,在對我做了這麼殘忍的事後,還逼迫我向他低頭乞憐。

    左愈,你好狠的心!

    “不聽話的罪人,就是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高揚着頭,左愈冷笑道。

    我再也掩飾不住眼裏的恨意,看着他,一瞬間甚至生出了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心,沉寂了三年的骨氣和憤怒都在此刻爆發,像瘋子一樣喊道:

    “我今天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向你低頭!”

    看着他驚訝的樣子,我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意,幾近癲狂地笑道:

    “你憑什麼管我和誰說話,和誰見面?我就是喜歡楚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左愈,我是人,不是你的東西,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左愈的臉色變了,不亞於我的怒意在他的臉上轉瞬即逝,然後他冰冷地笑起來,就像在評價一場高雅的戲劇一樣,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說:

    “好,你終於找回生而爲人的骨氣和尊嚴了,但卻是爲了楚湛那個男人。楚湛就這麼好,不過和他見了一面,你就如此瘋狂地迷戀上他了?幾天前,你還拼死拼活地纏着我,硬要嫁給我三個月。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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