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三十四章 他趕走了你,你爲什麼不來找我?
    “杜老九,你惡不噁心?”

    就在杜老闆獰笑着要向我發難時,原本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楚湛忽然開口,戲謔地笑着對杜老闆說:

    “這場演出是給我們所有的觀衆看的,你自己喜歡看這樣噁心的戲碼,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在這裏不停叫囂打斷演出,我還沒說你得罪了我呢,你倒是來勁了。”

    杜老闆聽到楚湛開口,臉色一變,原先的張狂悉數不見了,有些訕訕地擺手道:

    “楚少,您誤會了,我沒要打斷您雅興的意思。我只不過是看這個演小丑的女人太不識趣,想教育一下她,讓她明白天高地厚。這樣,她才能更好的服務我們大家嘛。”

    聞言,楚湛的笑意少了三分,他看似隨意地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讓在場的衆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我說杜老九,誰跟你是我們大家?我楚湛什麼時候掉價到能和你這種人混爲一談了?”

    楚湛雖然仍在笑,但他的那雙鳳眼卻是冷的,冷得讓人骨頭都發涼。

    杜老闆顯然沒想到楚湛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爲了這麼一件在他眼裏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給他面子,剎那間一張肥臉漲得像是豬肝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說:

    “滿滬城都說楚少個性鮮明,爲人很是不一般,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既然我的提議打擾到了楚少的雅興,那就當是我失禮了。”

    眼見杜老闆讓步,楚湛卻連一個臺階都沒給他下,沒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只是對臺上的主持人擡了擡下巴,慢條斯理地說:

    “天堂行事向來有分寸,這樣極盡聲色的盛宴,可以適當的出挑,弄個小丑出來也沒什麼不好,但搞出這種往死裏作踐人的戲碼,就沒意思了,只讓有點品位的人都看得刺目,敗壞了我一天的好心情,真是有失水準。”

    主持人立刻哆哆嗦嗦起來。

    很顯然,比起杜老闆,楚湛纔是他眼裏更不能得罪的人。在杜老闆面前,八面玲瓏的主持人還能多說兩句,可面對不怒自威的楚湛,他卻只能顫抖着退在一邊。

    “左先生,今天這場演出鬧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一場災難了。我說要中止演出,你沒有意見吧?”

    楚湛從座位上站起身,雙手抱胸,看着從演出開始到現在一直沉默的左愈。

    “我沒意見。”

    半晌後,左愈皺着眉,目光不知爲何一直停留在從地上慌忙站起來的我的身上,眼裏似是有些疑惑的情緒,冷淡道:

    “本來,我就對到這這種地方消遣的提議很不滿,但既然楚少說這是你我之間的賭約之一,想讓我到這裏來開開眼界,那我自然要奉陪。沒想到,確實在這裏看到了這麼精彩的戲碼。”

    楚湛輕輕哼了一聲。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季經理已經快步走到這間演出室了。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停在楚湛身上,然後立刻低頭恭敬道:

    “老闆。”

    聽到季經理對楚湛的這聲稱呼,杜老闆大爲驚愕地看着楚湛,顫聲道:

    “楚少,原來您就是天堂幕後的老闆?”

    楚湛還是沒有理會杜老闆,他對季經理頗爲厭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把臺上的人都領下去,就在我也低着頭要跟在她們身後離開時,楚湛忽然叫住了我。

    “小丑,你站住。”

    我的腳步忽然僵住。

    如果可以,我真想當什麼都沒聽見,快步地離開這個演出室。但是走在前面的潔西卡聽到楚湛在叫我,偏偏轉過身推了我一把,對楚湛露出嬌媚的笑,刻意地展示着傲人的胸/圍,嬌聲道:

    “楚少,哦不,老闆,您找她?這個女人是今天剛來的天堂,我看到她的工牌上寫的名字了,她叫溫瀟。她不懂規矩害得老闆丟了顏面,求您顧及她是新來的,不要太嚴厲的處罰她。這種沒天分的新人,也不能怪她,開除就行了。”

    沒想到潔西卡居然一張嘴就將我的名字說出,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無顏去看左愈和楚湛的神情。

    左愈剛纔在無意間目睹了我被羞辱的戲碼,如今被他得知了我的身份,他一定會更加覺得我卑微下賤,覺得我罪有應得。我寧願讓全世界的人都認爲我下賤,也不想在他面前再次被羞辱。

    “溫瀟?果然是你。我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一個滿含怒意的聲音響起。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到左愈幾乎是衝上了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拽住我,那副被激怒滿是戾氣的神情讓原本挨在我身旁的潔西卡慌張地躲到了一旁。

    “擡頭,看着我!”

    看到我低下頭,左愈的手硬是掰住我的下巴,逼我擡起頭。我躲閃着不想看他的眼睛,卻在無意中讓他的怒意更甚。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連這麼下賤的事都做了,你還有什麼好躲的?”左愈的聲音低過冰點,一點點地刺痛我的耳膜和心臟,“還是說,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明明是他趕走我,告訴我三個月的婚期作廢,讓我一無所有地站在大街上。

    如今,他卻又用這種口氣說,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是,左先生,我確實不想看到你。”

    我擡起頭,顫抖着直視他的眼睛,口齒清晰地說:

    “我以爲你在醫院時,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左愈鉗住我下巴的手在一瞬間加大重量,痛得我眼淚都要掉下,此刻,他似乎無比痛恨我,雙眼血紅,冷聲說:

    “溫瀟,我記得你當時給我的答案,卻沒想到你就這麼急着和我撇清關係,一個人跑到楚湛的場子來做這種下賤無比的工作,也要遠離我。不過,你是下賤給誰看?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人格尊嚴當回事?”

    尊嚴?

    他左愈居然還質問我,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尊嚴當回事?

    如果不是他利用左氏的力量,把我納入滬城所有正規企業的黑名單,讓我找不着正常的工作,連去端盤子的資格都沒有,又把我趕出醫院,我又怎麼會爲了養活自己,跑到這種地方來做被世人所不恥的工作?

    難道在他心裏,我溫瀟就是這麼一個生來下作,喜歡被別人取笑的賤女人?

    他所謂的尊嚴,就是要把我逼到絕境,然後看着我被活活餓死嗎?

    我心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今天上午,左先生纔在我面前說過,我去幹什麼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怎麼纔到了晚上,你就自相矛盾的要來多管閒事了?難道左氏的新一任當家人,就是這樣言而無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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