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六十七章 驕傲的他沒有讓你知道的事
    宋助理沒有顧及我的沉默,自顧自地說下去:

    “今天下午,因爲溫霏小姐打您的事,總裁和她發生了爭吵。溫霏小姐說是您用語言刺激她的痛處,她才忍不住打您的,但總裁仍舊很生氣。

    在一個人的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還能那麼用力地扇她耳光,甚至用厚重的書去擊打她的頭部,這是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打法,沒有被極端的仇恨扭曲的人做不出來這樣的舉動,這是在對無法反抗的弱者動用私刑,醜陋至極——

    這些都是總裁對溫霏小姐的原話。”

    我很驚訝,甚至不由自主地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宋助理。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懷疑,笑着說:

    “溫霏小姐闖進總裁的辦公室,對總裁哭訴,反被總裁冷冷地駁斥的時候,我正在場向總裁彙報工作。”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時溫霏小姐妝都花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哽咽着說她被你用言語刺傷她的痛處,哭得好像都要喘不過氣了。但總裁在聽到你昏過去後,更關心你的身體情況。他知道你受傷昏厥後,立刻就跑去你的房間看你。”

    宋助理用平靜的口吻說:

    “看到你的傷情後,總裁第一次用那麼嚴厲的口吻對溫霏小姐說話。他當着溫霏小姐和溫夫人的面說,溫瀟或許不該說她的痛處,但這次溫霏小姐真的做錯了。”

    這些話終於在我原本已經如死水一般的心裏掀起了漣漪。

    左愈居然會說,溫霏做錯了?

    “還有,溫霏小姐在盛怒之下,對總裁說她不想讓你住在左家,以後也不讓你再有機會接觸到小少爺,溫夫人也幫着說你接觸小少爺是不懷好意,只會帶壞孩子,利用小少爺破壞溫霏小姐和總裁的感情。”

    宋助理一邊看着路,一邊接着講下去:

    “但總裁說,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能看得出,你對小少爺是真心的好,小少爺也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真要破壞他和溫霏小姐的感情,根本不需要利用小少爺,你有更合適的機會。”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

    這麼理智客觀的話真不像是左愈能說出來的,在我和溫霏的所有爭執中,他總是義無反顧地偏向溫霏,不問青紅皁白,我想,這就是讓溫霏有恃無恐的偏愛。

    但宋助理根本沒必要騙我。

    “溫瀟小姐,你捱打了,總裁會心痛。他之前堅持不肯放你走,難道你真以爲他只是爲了你體內的那顆腎嗎?”

    宋助理的聲音很柔和,聽在我耳裏,卻讓我的心又開始泛起疼痛:

    “你我都知道總裁是什麼樣的人,他那樣驕傲冷硬,凡是不得他青眼的人,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又怎麼會強求對方留在他身邊。”

    我忍不住說:

    “宋先生,請你別說了。”

    不要再給我希望,因爲希望只會讓我絕望。

    雖然宋助理長着一張人善可欺的學生臉,但能跟在左愈身邊工作的人,都是有主見的精英,怎麼會因爲我的一句話就不再說完他想要說的話:

    “總裁將小少爺看得那麼重要,如果他真的那麼討厭你,又怎麼會反駁溫霏小姐的話,說他會讓你接着見小少爺,不會限制你和小少爺的接觸?”

    我看着宋助理的側臉,他說話時的神情很平靜,沒有譴責我不懂事的意思,好像他真的只是對我和左愈的關係感到遺憾。

    左愈他真是我一人的惡魔,害得我好苦,在我已經下定決心放下對他的所有愛恨後,仍舊霸道地存在於我的生活之中,讓我想逃卻又不能逃。

    “左先生能爲我說話,我很感激。”

    沉默片刻,我止住心裏複雜的情緒,淡然說:

    “但除了感激之外,我不敢多想。左先生的未婚妻是溫霏,我隨時記得這件最重要的事。”

    聞言,宋助理也終於陷入了沉默。

    是啊,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左愈終於也覺得溫霏對我的欺凌太過分了又能更變什麼呢?他還是把她當成他日後的妻子,他的愛人,他純潔無比的白月光。

    溫霏搶走了我的一切,三年前,左愈沒有相信我,三年後,我已經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了。

    我可不想在因爲他們落到這種境地後,還被溫霏當成她和左愈感情中的第三者,再被她趁機狠狠報復。

    “溫瀟小姐,到地方了。”

    過了沒多久,宋助理就把車停在了希爾頓大酒店的門口。

    這家酒店我之前來過。楚湛讓我到最頂層的總統套房裏找他,他會在那裏把擔任天堂負責人的工作事項告訴我。

    我拿起從左家帶出的高檔女士手包,披上外套,就在我的手碰到車門的時候,宋助理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溫瀟小姐,你今晚要在哪裏過夜?”

    真是讓人不好回答的問題。

    “這是總裁讓我問的,他說既然你還要回左宅住,那在十二點之前,你要回到左宅,因爲這是左宅的門禁時間。”

    宋助理一臉無辜地看着我。

    聞言,我覺得可笑,卻又摸不着頭腦。什麼十二點是門禁時間,我又不是到了午夜就必須要回家的灰姑娘潘德瑞拉,他左愈都同意我去工作了,幹嘛又要玩這一出?

    “實際上,總裁就是不想讓你在楚少那裏過夜。”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有些頂不住我疑惑的目光,宋助理溫吞地說。

    我在瞬間明白了左愈的意思,心裏又不知該作何感想。他明明已經說放我走,卻又要管我和別的男人有沒有實際性關係,簡直是陰魂不散。

    這算什麼?

    他左愈不要的玩具,別人也不許碰?

    越想越生氣,我故意說:

    “楚少是個紳士,他說要和我談工作的事,就真的只是談工作的事。如果要約跑,他會正大光明地發出邀請。”

    宋助理聽到我對楚湛的評價,卻是一臉不贊同,輕聲反駁說:

    “總裁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楚少是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很懂情趣,對於那些情/事,真不會說得那麼正大光明。”

    我聳了聳肩,對於這個話題沒有和宋助理繼續探討下去的興趣。楚湛對情/事的態度到底是不是那麼正大光明,我其實也不關心。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貞潔。

    少女的清白,我早就失去了。

    第一次給了左愈,他卻以爲當時是我往他的飲品裏下了藥物,要利用和他的那一晚上位,對我嫌惡至極。

    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管我在哪裏過夜?

    “小姐,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下了車,一走進希爾頓酒店的大廳,禮賓小姐就迎上來,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知道,臉上頂着鮮紅巴掌印,嘴角破皮結疤的我看上去真的非常顯眼。如果不是我身上還穿着左家衣櫃裏一看就很貴的高級服飾,酒店的工作人員大概會以爲我是哪裏跑來的瘋子,以儀容不整爲由直接把我趕出去。

    “我要去頂樓的總統套房。”

    迎着禮賓小姐錯愕的目光,我鎮定地說。

    “總統套房?您稍等。”

    禮賓小姐愣了一瞬,狐疑地打量了我一遍,然後走去前臺打電話。

    這時,大廳的經理眼尖地瞥見我,對我面帶奉承之色地點頭,然後立刻訓斥禮賓小姐道:

    “還打什麼電話確認,多此一舉幹什麼?這位溫小姐是楚少吩咐過的貴客。是誰跟你做的交接工作,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怠慢了貴客怎麼行!”

    我看到禮賓小姐在剎那間變了臉色,她看着我的目光變得不可思議起來,羨慕又嫉妒地打量着我,像是想不通我這樣一個姿容憔悴的女人怎麼會是楚湛的貴客。

    “溫小姐,請您跟我來。”

    禮賓小姐對我的口氣變得十分尊敬,就好像我是她的衣食父母一樣,就差對我點頭哈腰了。我在她眼裏顯然已經搖身一變,從一個有點不正常的可憐女人變成了需要她巴結奉承的對象。

    我不禁在心裏感嘆,錢和權在滬城果然是最有力的通行證,像楚湛這樣有錢又有權還如此年輕英俊的名門之後,是怎樣光彩奪目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天之驕子,到底是看上了我這個滿身污穢的窮酸女人身上的哪一點?

    禮賓小姐在前面帶路,我們一齊乘上會員才能乘坐的電梯,到達了酒店的最頂樓。一出電梯門,我就聽到偌大的奢華走廊上傳出了吵鬧的喧譁聲。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母親,凌風是你的弟弟!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居然對自己的親人這麼絕情!”

    一個刺耳的女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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