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七十四章 我會慢慢等你
    我站在左愈和楚湛中間,忽然覺得很累,很累,累到我想帶上自己僅有的行李,打車離開這座城市,獨自去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溫瀟,別忘了是你自己還想住在左宅。”

    冷臉看着楚湛,左愈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已經充滿了威脅:

    “既然你想住在左宅,就要遵守左宅的規矩。”

    楚湛溫熱的手緊緊地環住我的腰,他對左愈挑釁般擡起下巴,不屑道:

    “左先生,你管得可真夠寬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溫瀟的老父親呢。如果溫瀟今晚不和你回去,你是不是就要再次將她掃地出門?”

    在左愈隱忍的怒氣中,楚湛嗤笑道:

    “那正好。徹底離開了左宅,溫瀟就可以住在我給她安排的地方。我和她溝通起來也更方便。”

    這句話就像一桶油澆到了烈火上,左愈的臉瞬間黑了,我看到他額頭上暴跳的青筋,緊張地以爲他又要和楚湛動手。

    但下一刻,左愈卻只是斂去了一身殺氣,平靜又篤定地望着我,低聲說:

    “溫瀟,你答應的不止是我,還有墨墨。你答應他要回家住的,還跟他拉過鉤,你不能食言。如果第二天早上起牀,墨墨沒有看到你,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左愈很聰明,他利用我對墨墨的關心,再一次打敗了我的倔強。

    在這個男人面前,我永遠都強硬不起來。

    一想到墨墨那張白嫩俊俏的小臉上會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的心就劇烈地抽痛起來。

    “對不起,楚少,今晚——我———我要回去。”

    轉過身看着楚湛,我低下頭,幾乎不能直視他的眼睛。

    抱歉,楚湛,我沒辦法大聲迴應你的熱情和邀約,我已經做不到放肆去愛。

    這樣灰濛濛的我,畏畏縮縮又卑微無助,你還是趁早放棄才最明智。

    如同桃花灼灼般光彩奪目的楚少,和他般配的是豔光四射,張揚高傲的大小姐。

    原本以爲楚湛會失望,亦或是憤怒,但他只是對着我寵溺地笑了,這種笑容,我只在左愈面對溫霏時看到過。

    “傻瓜,爲什麼要說對不起?”楚湛撫過我額前的碎髮,看着我的滿眼都是溫柔繾綣,讓我慌了神,“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別忘了,是我在追求你。哪有被追求的姑娘向追求者道歉的,嗯?”

    左愈在一旁有意無意地咳嗽起來,楚湛卻不理會他,用認真的目光看着我,繼續對我說:

    “我旁邊的那個男人會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方式逼迫你,但我不會,我只會慢慢地等你,等你一點點愛上我。我不願意讓你爲難,我希望自己能讓你過得輕鬆快樂一些。”

    然後,楚湛微笑着放開了我:

    “週末再見時,我期待你盛裝出席的樣子。”

    聽到這樣的情話,即使是我這種悲哀的女人,也會控制不住地生出被珍視的感覺。

    這感覺是左愈從沒給過我的。

    “我看你是真的腦袋進水了,纔會連那個花花公子的話也相信。”

    在回左宅的車上,左愈坐在我身邊,冷笑着說:

    “你知道他那樣的人,有多少女人往他身上湊嗎?你知道類似的花言巧語,他對多少像你一樣無知的女人說過嗎?”

    “我知不知道,都不勞左先生您費心。”

    我咬着嘴脣,把嘴脣都咬出了血。

    楚湛的風流和多情,一向是全滬城的上流社會最受歡迎的八卦。他今天送了誰豪車,明天又和誰分手,大後天又和哪個美女一起現身宴會,這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楚湛,卻對我說他是認真的,想好好地和我開始一段關係,不想再遊戲人生了。

    “你還在想他?”

    左愈見我沉默,越發不滿,一隻手霸道地掰過我的臉,逼迫我擡起頭看着他。

    “沒有,我只是在看窗外的夜景。”

    我撒謊道。

    以前的我只對左愈說真話,出自一片真心,真的不能再真的話。但現在,我卻可以無動於衷的對他撒謊。

    “你騙人。”

    左愈的眼裏有深沉的怒意,就好像我是背叛了他的愛人一樣,真是諷刺至極。他不顧我的躲閃和迴避,盯着我的眼睛,用冰冷卻又帶着魅惑之意的聲音說:

    “你以爲我剛纔那麼說,是在打擊你?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我說的是真話,楚湛那個花花公子,他只是一個獵手,而你就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

    不知爲什麼,我輕微的顫抖起來。

    “身爲一個已經被獵槍瞄準的獵物,卻天真地相信獵人的話,愚蠢到這種程度,只會連肉帶皮都被騙去。”

    左愈卻笑得越來越邪魅,也越來越冷:

    “你現在還沒到手,等楚湛把你看成是囊中之物的時候,你以爲他還會珍惜你?不,他只會立刻換下一個目標。”

    眼前的這男人,他就是一個惡魔,要將我拖下萬丈深淵。

    “楚湛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粉身碎骨。他現在的溫存,只是誘你墜下懸崖的引子。別被他的假象矇蔽了雙眼,想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沒有那資本能讓滬城最花心的楚少成爲你的裙下之臣。”

    左愈勾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用不着上當,也用不到楚少下手,我現在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拜你左愈所賜。

    沉默片刻,我冷冷地說。

    左愈再一次被我激怒,他用能震碎我骨骼的力氣掰着我的後腦勺,讓我只能高高地擡起下巴,微張着嘴,承受他瘋狂掠奪的吻。

    血腥味在瀰漫。

    我嘴脣上的傷口一陣刺痛。

    他的牙齒,咬在了上面。

    “你的血,還是那麼澀。”

    左愈終於放開我,舔舐着我的血,有些邪氣地笑了:

    “以後別再爲楚湛咬嘴脣,把自己都咬出血了,我會看不慣。畢竟,你現在還是我的所有物,我不能容忍因爲別人——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

    說這話時,他的眼裏閃爍着瘋狂肆虐的光,讓我心驚動魄。

    “溫瀟,你和楚湛在他的酒店房間裏待了那麼久,美名其曰談工作,談的是什麼工作?”

    左愈湊近我的眼,在我的睫毛上吐氣,輕笑着說:

    “姓楚的當着人前還那麼喜歡對你動手動腳,你都不抗拒,在你們孤男寡女的時候,你一定更加主動地往他身上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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