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位姓李的客人明天就要出國了,他不會留在滬城,所以,有些事就等於死無對證了。”
我皺着眉,看着她:
“你沒問安娜,究竟是什麼事情死無對證?”
女公關搖了搖頭。
查證了半天,從我目前得到的證詞來看,李老闆肯定沒有當着全包廂的人的面非禮過安娜和莉莉。如果安娜和莉莉說得是真的,那她們也只可能在和李老闆單獨出去時被非禮。
但是很難想象,李老闆會同時非禮兩個女人。而且,根據別人的說法,安娜和莉莉回到包廂後,明明很高興,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樣子。
不過,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安娜和莉莉被人非禮,也同樣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們沒被非禮。
現在就像洛塔那樣認定她們是在說法,有失公允。
“你在認真調查這件事?”
走出會議室時,一直跟在我旁邊的左愈冷然道:
“如果你願意求我,我可以動用左氏的力量,幫你聯繫上那個出國的李老闆。畢竟,真相究竟如何,還是要聽當事人的說法。”
就算真的能聯繫上李老闆,又能證明什麼?李老闆如果是清白的,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非禮過安娜和莉莉。他如果真的非禮過她們,又怎會主動承認?
整件事情的空白就在於李老闆和安娜莉莉三人一起離開的那幾個小時。
我看着左愈,搖頭道:
“謝謝你,但就不用勞煩左氏了,我或許有別的辦法聯繫上李老闆。”
左愈的眼神裏滿是危險意味:
“你想找楚湛,讓他幫你?”
我不想回答他的話,轉過身去,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溫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最近的行爲,非常讓我不爽。你確定,你要拒絕我的幫助,接受別的男人?”
他在我耳邊,說出危險的低語。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在大庭廣衆之下,他莫名其妙地拽着我,對我做出狀似親密的舉動。過路的天堂員工都用異樣的目光偷偷打量我們。
我的反抗在旁人眼裏是欲擒故縱,我的屈從也只是自輕自賤。
而左愈就是製造這一切的起源,他在我身上留下傷口,還在傷口上撒鹽。
即使這樣他還不滿足,充滿威脅的磁性男聲再一次響起:
“你考慮清楚。讓我生氣的代價,你付不起。”
我轉過頭,瞪着他,他卻只是勾起嘴角,火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彷彿要將我融化。
往後退了一步,我甩開他的手。他眼裏有火光閃過,這種眼神讓我戰慄,就像不久之前,他從楚湛那裏把我拖回左宅一樣。
“溫經理!”
這時,原本已經和其餘兩人走遠的洛塔忽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喊住我:
“您是不是想知道安娜和莉莉跟李老闆單獨出去後,去了哪裏?”
我見她一臉急切,點頭道:
“她們昨晚應該沒出天堂,但是整棟樓裏,又調不到她們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我正準備去問安娜,她到底去了哪裏。”
洛塔卻冷笑一聲,此時她根本顧不上左愈在場,直接湊到我耳邊說:
“您不用問她們,我知道她們去了哪裏。天堂廢棄的後院有一處倉庫,那裏是某些人偷情的最佳地點。安娜她們肯定和李老闆去那裏玩耍了。”
然後,她想起了什麼,呀了一聲說:
“溫經理您也去過那裏。當初您剛來天堂,不是被人綁架到後院去了嗎?就是黛西姐救您的那個地方。”
但如果是那裏,調監控錄像的想法就破滅了,那裏沒有裝監控。
我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原本一直沉默的左愈卻忽然變了表情,冰冷又充滿戾氣的雙眸緊盯着洛塔嬌俏的臉,讓洛塔不寒而慄,他驚疑地說:
“你剛纔說,溫瀟在天堂被綁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