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一十章 負心漢
    左愈看了溫霏一會兒,平靜又堅定道:

    “是的,我很確定,那些證據是僞造的。”

    這一句話顯然讓溫霏亂了陣腳,她略顯慌亂地看了看我,眼裏充滿不敢置信的困惑,然後又看向左愈,顫抖着聲音道:

    “怎麼會呢?難道有人要栽贓姐姐?”

    還沒等左愈說話,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捂住嘴,哎呀一聲,帶着哭腔道:

    “我聽媽媽說,楚少告訴她,有一段監控視頻,表明在楚溯言被害的那段時間,只有姐姐走進了倉庫,監控清晰地拍到了姐姐的臉。可姐姐說,監控上的人不是她,是我——”

    說到這裏,溫霏開始做作地哽咽起來,那副模樣毫不可憐:

    “姐姐說是我假扮了她,故意走到那個地方,要栽贓她——左愈哥哥,你是知道的,真的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想害姐姐。楚溯言被害的時候,我一直待在醫院病房裏呀。”

    左愈的眉頭沒有鬆開,他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溫霏,但沒有按照溫霏的暗示親手爲她擦眼淚,只是淡淡道:

    “這些事,你不用管,好好養身體。”

    溫霏哽咽的更厲害了,她擡起頭,一隻手指着我,一隻手攥住左愈的襯衫衣角,痛聲道:

    “左愈哥哥,難道你不相信霏霏嗎?如果你相信監控是僞造的,那就一定也相信是霏霏出現在那裏,陷害了姐姐——可我當時真的就在醫院,你不是一直在我的病房外守着嗎?好幾個小時,你一直守在我門外啊!

    爲我說句話啊,左愈哥哥,告訴姐姐,我是無辜的,我有不在場證明,我沒有要害人!”

    然而,左愈卻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說:

    “監控是僞造的,但不一定是你出現在了那裏,也有可能是有人合成了視頻。

    至於你在醫院的事,我相信這是真的,可我當時沒有一直守在你的病房外,中途我去車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離開了至少有兩個半小時。”

    溫霏愣愣地看着左愈,不知不覺地鬆開了攥着他衣角的手。

    “左愈,你就是個負心漢!”

    這時候,忍無可忍的溫夫人再次大聲叫了起來,她撲到溫霏身上,緊緊地護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好像有人要傷害溫霏似的,哭喊着說:

    “你明明說過要對霏霏好一輩子,結果,現在爲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就用這麼殘忍的態度對霏霏!”

    左愈對撒潑般的溫夫人毫無寬容之心,他冷笑道:

    “我怎麼殘忍了?說實話,也叫殘忍嗎?”

    溫夫人護着溫霏,歇斯底里道:

    “你幫着溫瀟,就是對霏霏殘忍!”

    沉默片刻,左愈擡着下巴,居高臨下道:

    “溫夫人,我看在你是溫霏母親的份上,才一直容忍你,但你的言行舉止,簡直太讓人瞧不起。你就這麼急着在一切都沒明朗時,就給你的親生女兒定罪?左愈寒冷的眸子緊緊盯着溫夫人的臉,像是要從她滿含怒意的猙獰面容上找出一點對我的溫情,但他顯然失敗了。

    溫夫人完全的憎恨我,對我的怒火燒到了極致,此刻即使是面對左愈的質問,她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裝樣子。

    甚至,因爲左愈幫我說了一句話,她連帶着左愈也恨上了。

    “那個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原形畢露的溫夫人恨恨地指着我,似乎已經完全不在意左愈看出她的惡毒,臉部因無法控制的怒火而變形,大聲控訴道: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生下了這個不孝女!她就是一個禍害溫家的孽障!左愈,你幫着她說話,就是助紂爲虐,對不起霏霏!

    你看,霏霏因爲身上突發的病痛被折磨得都站不起身,只能坐輪椅。如果你還有良心,就立刻把溫瀟送回手術室,早點結束霏霏的痛苦!”

    左愈的目光裏充滿了冰冷的審視,但沒有說任何反駁溫夫人的話。

    溫霏用十分虛弱的口吻,顫聲道:

    “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一直都妒忌我,大事小事都要陷害我,手上還沾染着無辜的人命——但她是我們的家人啊。”

    我敬佩溫霏的演技。直到此時此刻,即使再怎麼氣急敗壞,她還堅持在左愈面前裝模作樣,忘不了她白蓮花的人設。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份魄力是溫夫人比不上的。

    溫夫人尖叫道:

    “都什麼時候了,霏霏你還幫那個賤/人說話?我從來沒有她這樣下賤惡毒的女兒,溫家也不要道德敗壞的家人!她混成現在這副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因爲她骨子裏就壞透了,從來都不是我們逼她的!”

    溫霏露出不忍的神情,拉着溫夫人的手,軟聲道:

    “媽媽,就算姐姐做得再不對,溫家人都如此善良,也會給她機會的對不對?媽媽,再原諒姐姐一次吧,我相信,姐姐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這出雙簧戲,演得真好。

    事到如今,溫霏還信誓旦旦地勸着溫夫人原諒我,口口聲聲讓溫夫人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她心裏再怎麼極端的盼着我留下這顆腎,立刻去死。

    “不行,我已經原諒她太多回了!”

    溫夫人擡起下巴,正義凜然,佔據在道德高地上,毫不遲疑道:

    “溫家都是良善之人,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溫瀟這個孽障機會,哪怕她做出的事情是多麼的可恥。

    我們就是太善良了,纔會容許她無數次的抹黑溫家的名聲,以德報怨,何以抱德?

    她的存在,已經傷害到了太多無辜善良的人。

    現在,爲了溫家真正要守護的東西,我必須強硬起來,讓這孽障付出她應付的代價!”

    對於溫夫人無恥的言論,我只能冷笑。

    先不說誰無辜善良,誰真正的可恥。

    三年前,溫家和我斷絕關係,冷眼旁觀我入獄時,他們就已經和我斷絕了關係,還登報昭告全世界,說我的過錯只由我個人負責,我是死是活都不再和溫家有關。

    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搞出這麼可笑的一場戲,叫囂着要代表溫家消滅我?

    “付出代價?”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左愈忽然開口,他似乎已經忍無可忍,盯着溫夫人赤紅的眼,勾起嘴角,冷笑道:

    “失去到大學進修的機會,坐牢,被折辱,被踐踏,名聲盡毀,捐腎,爲了生計被迫去給別人當小丑取笑,這些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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