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仇恨的根源
    情急之下,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不得以搬出左愈。

    但李管家卻無動於衷地冷笑。

    一看到他篤定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恐怕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這一次,我沒有勝算。

    “把這個女人控制起來,給她一記麻醉藥,然後將她帶走。”

    下一秒,李管家對將我包圍的黑衣人下了命令。

    死死咬着牙,我想往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身後就是牀。實在沒辦法脫身,我趁着沒人注意,將開着錄音鍵的手機扔到牀後面。

    那些黑衣人就像冷麪無情的惡魔,對我伸出罪惡的手。

    最後一刻,我下定決心大聲尖叫起來,卻猛地被扇了一耳光。就在頭暈眼花之時,皮膚上傳來一陣敏銳的冷意。

    黑暗降臨。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四周昏暗無比,散發着難聞的異味,空氣潮溼。我渾身動彈不得,好像是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嘴裏也被塞着未知的硬物,試着用舌/頭推動,但卻無濟於事。

    我的嘴巴被塞得緊緊的,恐怕還用膠帶封上了。

    這個鬼地方,我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過了不知多久,就在我的意識慢慢的模糊,快要再次陷入昏睡時,一個拖沓的腳步聲從我身後響起。

    有人來了。

    但來的這個人顯然並不怎麼着急,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的腳步聲告訴我,他故意走得很慢,似乎是爲了折磨我,給我造成壓力。

    只不過,這人算錯了一件事。

    活到我這種地步,已經很難再爲什麼事情着急。一個將死之人,是不會因爲急着回頭又回不了頭而滿懷焦慮的。

    我的心,已經是一灘死水,絕望,冰冷。

    於是,我只是耐心地等。

    或許是因爲我這個人質表現得太平靜,沒有任何試圖掙開束縛的行爲,倒讓身後的那人着急起來。他終於加快速度,走到了我的身前。

    還是李管家。

    “溫瀟,會被人像畜生一樣綁在這裏,你驚不驚訝?”

    滿懷惡意地看着我,他露出扭曲的笑意,聲音沙啞得像是得了重病:

    “你是不是以爲,攀上了左先生,將他迷得暈頭轉向,你就脫離苦海徹底上岸了?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手段,但你的手段現在可都不管用了。”

    平靜地注視着李管家的眼,我無聲地詢問,爲什麼?

    爲什麼如此恨我?

    我做了什麼,礙着了你的事?

    對於這個百般試圖置我於死地的男人,我沒有恨意,只有深深的疑惑。

    出乎我的意料,李管家似乎讀懂了我的疑惑。

    他暴怒起來。

    或許對於這些憎恨別人的人來說,當他非常恨一個人,可被仇恨的對象卻只覺得莫名其妙,連他恨自己的原因都不知道的時候,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非常的厭惡。

    高高地揚起手,帶着濃重的羞辱意味,李管家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將我打得嘴角都出了血。

    這充滿力度的一掌,讓我耳鳴,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你就是個賤/人,連女表子都不如!你這樣的人,憑什麼進左氏的大門,憑什麼和小少爺勾肩搭背,憑什麼被左先生注意?”

    此刻,李管家風度盡失,再也不是平日裏那個溫文爾雅充滿涵養的管家先生,而是一個瘋狂的丟下了文明外衣的原始人,是要將我蝕骨剝皮的惡魔。

    如果他的這一連串吶喊是在質問我,那我註定不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堵住了我的嘴。

    “溫瀟,你害死過人,你忘了,你使手段讓左先生也忘了,但我不會忘,所有心懷正義的人也都忘不了。”

    李管家瞪着我,那副癲狂到歇斯底里的模樣在晦暗的燈光下尤其可怖,桀桀地怪笑着說:

    “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從高樓推下的那個男孩,他本該有怎樣的一生?就因爲你這個罪惡的女人那一推,他正值青春的生命戛然而止,就如此倉促地瞭解,這不公平!”

    我聽着,也只能聽着。

    “那個男孩,他善良正直,是努力學習的優等生。被人害死的時候,他正要考大學!”

    李管家仍在自顧自地吶喊着:

    “他這樣的好孩子,不應該死,上天不長眼啊!而你,這個手裏害過人命的惡毒女人,卻還好好地活着,還活得越來越如魚得水,憑什麼?憑什麼!”

    他的眼睛越來越赤紅,那副被仇恨的怒火灼燒着的樣子,任何人看了都會心驚膽戰。

    “溫瀟,你應該償命!你這種女人,死一百個也不足惜!三年的牢獄,比起你的罪行,什麼也不算!不知道左先生中了什麼邪,纔會爲你說話!爲了庇護你一個罪人,差點搭進了整個左氏的名聲!”

    李管家的聲音越來越響:

    “他們都說你是失手纔將那個男孩推下去的,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他礙着你什麼了,讓你如此無恥地要他性命?他不過是給你寫了一封表白信,你不喜歡他,也犯不着害他的命!”

    我越聽越是一腦袋霧水。

    這個像是困獸一般瘋狂叫囂着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所謂的表白信。就算真有那樣一封信,見過它的人也只會是溫霏。而失手將男孩推下樓的人也是溫霏。

    恨到極致,李管家又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

    “事到如今,你根本就不記得那男孩的姓名了吧?你這麼冷血的人,也不會記得他的模樣。他就那麼白白的死了,只因爲,他曾不長眼地喜歡過你。

    諷刺的是你這麼骯髒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初戀。”

    聽到這裏,我已經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爲什麼李管家會對那個死去的男孩如此熟悉?

    難道,那男孩和李管家有關係?

    “死去的男孩,他有名有姓,他也曾是他父母寄託了一生希望的存在。他叫顧正殷,他的生日是六月八號,他是雙子座,他是B型血。”

    說着,李管家的臉部扭曲得更加厲害,我近乎震驚地看到,他血紅的眼裏流出了渾濁的淚水,哭泣的表情讓他猙獰的面容變得更不似人類:

    “你不是奇怪,你害死的不過是一個陌生的男孩,一個和我應該毫無關係的男孩,爲什麼我會這麼恨你嗎?現在告訴你,顧正殷是我的私生子,他是我兒子,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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