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狡兔三窟
    這一場牽扯無數的鬧劇,似乎終於可以一錘定音,就此落幕。

    但事情還沒完。

    雖然在場的多數人在左愈展現的滴水不漏的證據面前,都折服了,可隨即,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浮出水面,溫霏在哪裏?

    如果溫霏真是那起案件的真正肇事人,那她應該接受審判和懲罰纔對。

    “溫霏她人呢?”

    就在左愈說出驚人之語後,臺下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鼓足勇氣,大聲問左愈。

    立刻有人附和:

    “不能讓那女人跑了!她已經把罪名栽贓到溫瀟身上,躲過一劫,害了無辜的人替她蹲監獄,如今,她必須接受懲罰!”

    我也納悶,左愈幾乎安排好了一切,爲什麼不把溫霏的下場也安排好?還有,今天來了這麼多賓客,爲什麼一個溫氏的人都沒見着?

    “左先生,不好了!”

    正在我要開口詢問左愈之際,一個左氏的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跑上了臺,一臉剋制不住的慌張。

    “大呼小叫什麼?”

    左愈翻了翻眼皮,對來者不滿道。

    那工作人員此刻卻顧不上禮數,直接小跑到左愈面前,顫抖着聲音道:

    “左先生,原本在重症病房的溫霏小姐不見了。屬下不知道她是怎麼消失的,但——”

    還沒等這人哭喪着臉把話說完,左愈立刻面露憤怒,轉瞬間,他的聲音就變得冷厲無比,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下屬的話:

    “我讓你們盯緊了溫霏,不許有一時一刻的放鬆,而她做手術的地方又是在左氏醫院——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跑得了?”

    來報告的下屬大氣不敢出,又不敢在左愈的氣頭上裝聾作啞,只能硬着頭皮道:

    “屬下也不知道。我們的人一直守着溫霏,兩個人在病房裏,兩個人在病房外。但就在剛纔,發生了一樁怪事,守衛換班喫盒飯的時候,都喫壞了肚子,急着去上廁所,結果,溫霏就是在這個時候——”

    他支支吾吾,話說得斷斷續續,左愈火冒三丈,一個瞪視,就讓他嚇得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左愈在墨墨面前好脾氣爹地的形象,再次見到他發火時那足以嚇哭方圓十里小孩的厲害氣場,只感覺恍如隔世。

    “這就是左氏的人做事的質量?”

    左愈冷着臉,背對着臺下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熱鬧的賓客,兇狠道:

    “你們放走了我最重要的犯/人!”

    聞言,下屬把頭低得不能再低,那架勢,好像他能遁土逃走似的。宋助理在這時湊過來,試探着開口道:

    “左先生,溫霏能在左氏的看守下逃跑,肯定是早有預謀,弄不好——”

    左愈擡眼瞥他,冷冷道:

    “弄不好什麼?在我面前,別吞吞吐吐,把話說完。”

    宋助理低頭應了聲是,然後流暢地說:

    “弄不好,是我們的人裏面出了內奸,溫霏才能順勢逃走。不然,整件事情的漏洞未免太大,根本不能解釋。”

    是啊,怎麼就能那麼巧,剛好就在溫霏逃走的時候,左愈派去看守她的人都喫壞了肚子?

    溫霏又不會魔法,能接觸到盒飯的人,肯定是左氏自己人。

    “立刻讓人去查,給我查清楚。那些盒飯都經過什麼人的手,究竟是誰做了手腳。還有,溫霏的下落,我要在一天之內得到消息。必須要找到她!”

    左愈氣得雙目赤紅,冷厲的目光掃過他的下屬,讓對方立刻就戰戰兢兢起來,條件反射似的大聲道:

    “是!”

    下屬應聲而去,左愈對宋助理不耐煩地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站出來對臺下的賓客揚聲道:

    “今天的招待,就到這裏,請各位慢走。之前左先生答應過來參加聚會的客人都會得到的禮品,請各位去司儀那裏自行領取。”

    臺下又陷入了混亂。

    有人大着膽子問左愈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被左愈的一個冷眼嚇得不敢再提。

    短暫的忙碌後,整間教堂,又只剩下了我和左愈。

    左愈在觀察我的神情,我能感覺到。對他不輕不重地一笑,我儘量表現的得體,就好像得知溫霏跑了,我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一樣。如此的虛僞,我也自知逃不過左愈的眼睛。

    但那又如何?

    我現在很累很累。真相大白的感覺,不像我在被陷害之初時幻想過的那麼美好。現在終於有人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可我被辜負的那些歲月,再也回不來。

    就連左愈溫柔的眼眸,也喚不起我的絲毫柔情。

    沒有任何一刻,我比現在更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與我無關,也理應和我無關。

    “溫瀟,溫霏的消失——我對不起你。我向你發誓,一定會把她找回來,讓她付出代價。溫瀟,你還生我的氣嗎?如果你不生氣了,我有話想說。”

    左愈難得的遲疑了,他看着我,眼裏滿是沉甸甸的痛心。

    但我只是微笑着避開他的目光,不願意接受他那些沉重如枷鎖的情意,溫聲道:

    “左愈,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你我都累了,我們——”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把該說的話說出口。

    是時候了,必須要和左愈做一個了斷。不然,再拖累下去,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看着左愈因“我們”這兩個字亮起的眼睛,我竟不自覺的想起了墨墨,也想起了楚溯言。這麼明亮的陽光,也會出現在陰鬱的左愈眼裏,還是因爲我。

    這是曾經的我夢寐以求的光。

    但,一切都太晚。

    偏偏在我已經不要的時候,這個冷酷的男人才給我。

    咬了下嘴脣,我笑着,把話說完:

    “我們到此爲止吧。你冤枉過我,給我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我恨你,刻入骨髓,無法停止——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改變,與其互相折磨,不如彼此放過,各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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