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要求同房
    “如果我真的不在意你的安危,不顧及你——早在你剛逃婚的那天,我就可以用比那更直接一百倍的方式追捕你。”

    左愈逼近我,氣勢可怕,真的動了怒:

    “但我沒有,哪怕我再想讓你回到我身邊,想你想得發了瘋,我都沒有那麼做。你覺得,這是爲什麼?因爲我在乎你!我在乎你,要勝過在乎我自己!”

    下意識地想反駁——

    不,你只是怕我死了,這樣,你的金絲雀就再也不能被你關進籠子裏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大概是因爲左愈在暴怒邊緣徘徊的那張臉。

    “溫瀟,你寧願相信楚湛那個混球是可以信任的好人,哪怕他曾堅定不移地覺得你是罪人,要置你於死地,也不願意相信我。不過,你信與不信,我都會保護你,讓任何人都傷害不到你。”

    左愈冷笑着,面容被憤怒充斥,卻仍無損他的俊美:

    “你知不知道,脫離我的保護滿世界亂逛,這是在不重視你自己的生命?這一次如果不是我第一時間看到那篇帖子,立刻跟蹤相關的一切,你此刻會落入誰的手裏,可都說不準。”

    我別過頭,不想再和左愈繼續這個不愉快的話題,雖然我和他不管說什麼,都會不愉快。

    “墨墨呢?他這一個月——過得還好嗎?”

    猶如靈光一現,我忽然想到墨墨。

    如果說回到左宅是完全的苦難,那能再次見到墨墨,大概就是唯一的苦中作樂。雖然這快樂註定是短暫的,建立在日後更沉重悲哀的離別上。

    “你現在倒是想起墨墨了,之前逃婚的時候,爲什麼不替他想想?”

    左愈的嘴角勾起一縷諷刺的笑。

    我狠狠地咬着嘴脣,一點不想理會左愈不講道理的蠻橫,直到嘴脣被咬出了血,才冷冷道:

    “我要見墨墨。”

    既然已經被左愈劫回了狼坑,我當然要陪在墨墨身邊,而不是應付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左愈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直接讓我見墨墨,而是冷淡地說:

    “今天晚上,他已經睡了,你想把他叫醒嗎?溫瀟,你真是一位夠稱職的好母親,爲了逃婚拋下孩子,如今回到家裏,又要把好不容易纔睡了個好覺的孩子吵醒,虧你忍心。”

    這番話就像是萬箭齊發,將我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我可以忍受來自左愈的任何刁難,卻不願讓墨墨受到半點委屈。我辜負了我的寶貝太多,如今把他捧在手心裏寵愛都來不及,又怎會讓他因我喫一點苦。

    決定明天早上再去看墨墨,我沒再和左愈多說一個字,就轉過身,走向樓梯間。

    “你去哪裏?”

    左愈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頭也不回:

    “這麼晚了,我不回房間睡覺,還能去哪裏?”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話,然而,卻換來身後那人的一聲嗤笑。他的嗓音好聽,磁性又魅惑,用誇張的網絡流行語來說,就是一開口便能讓人耳朵懷孕。即使他發出如此諷刺的嘲弄,仍舊讓我不可抗拒的耳朵一酥。

    隨即,我又爲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恥。但更讓我羞恥到氣急敗壞的是左愈接下來的話:

    “溫瀟,有件事要告訴你,現在,你是我的太太,這間宅子的女主人,因此,你沒有自己的臥室,你要和我一起睡在主臥。別露出那副表情,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

    憤怒地轉過身,瞪視着站在陰影中,面容晦暗不清的男人,我沉聲:

    “左愈,即使你再有錢有勢,也不能強買強賣。我不同意嫁給你,就算你把我綁在左宅,我也不是你的左太太。至於睡一個臥室,你想都別想。”

    原以爲男人會因我的拒絕而直接動手,把我扛進主臥,全身都緊繃着戒備起來,決定誓死不從,卻見他笑得淡然,聽他緩緩道:

    “不住在主臥,你確定?”

    我警惕着點頭:

    “我確定!”

    就算住在傭人房,或是住在馬廄裏,我都不願意和左愈睡在一張牀上。

    同牀異夢,毫無意義。

    出乎我的意料,左愈沒再堅持,他緩緩地走出陰影,一點點逼近我,俊美的臉上是讓我感到可怖的冷笑。

    “溫瀟,我給過你選擇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下一刻,男人走到我身前,捧起我的臉,用嘴脣碰了碰我的嘴角,然後平靜道:

    “不住在主臥,那你就住在地下室吧。之前我就警告過你,如果你動了逃跑的心思,就會被鎖起來。”

    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隨後一想,左愈真做得出這種事。他就是這樣決絕冷酷的人,誰要是不順從他的意思,那他就用最烈性的手段,逼迫對方屈服。

    就像馴馬人,如果遇上烈馬,就用鞭子抽,用刀割,讓那匹馬痛得不能不能忍受,直到對方向他低頭,乖乖讓他套上鞍具爲止。

    “你想把我關進地下室的籠子裏,可以,反正,我是你的囚犯,想怎麼處置,都憑你的心意。”

    假裝無所謂地笑了笑,卻難掩戰慄的手。

    “呵,你怕了嗎?”

    高挑的男人有着俊美得像藝術品一樣的臉,這張臉讓無數女人着迷,映在我眼裏,引起的卻只是反胃般的痙攣。而他,毫不在意我厭惡排斥的反應,用纖長手指挑起我的髮絲,來回卷弄撩/撥。

    “我知道,我的夫人最怕黑。”

    左愈的眼裏閃爍着讓我恐慌的興奮,聲音卻毫無波瀾:

    “所以,我會陪着她。在她改變主意住進主臥,承認自己是這裏的女主人之前,我會在陰暗冰冷的地下室,一直陪着她。我們還是要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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