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您這麼說,我就聽不懂了。您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表演不表演的,人家都不知道嘛。人家不過是在這裏喝點酒,和朋友們不醉不休,也沒犯/法吧?左夫人這樣陰陽怪氣的找上門,依人家看,您纔是在表演呢。”
看着白憐那張洋洋得意的臉,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給我匿名發消息的人就算不是她,也是和她一夥的。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左愈在不夜天喝酒,白憐也在這裏,還剛好有人拍下了這一幕,知道我的手機號,把照片發給我?
這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一場局,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那個強大精明的男人,爲何會入局。
“嘖,左夫人啊,不是我說您,不過,您也太不體面,太不負責,太沒有分寸了吧。來這種地方,怎麼還帶上了小少爺?”
白憐伸出那雙柔荑,翹着她不知在何時塗成了鮮紅的指甲,指着我笑道:
“您啊,未免也太不注重小少爺的心理健康了。我早就說過,您這樣的一個妒婦,會害得小少爺一輩子都深陷在心理陰影中,只可惜,左氏之人都不願意聽我的話,還叫囂着把我趕出來,真是讓人心寒啊。”
她那副被抓了現行,還盛氣凌人的樣子,讓我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更讓我不能忍受的是,這女人自作聰明地弄了一場如此拙劣惡意的局,居然還將墨墨牽扯進來,我帶着墨墨站在這裏,她還當着墨墨的面說他心理有問題,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怎麼?左夫人,您這麼瞪着我幹什麼?是覺得我說到您的痛處,讓您不開心了?還是因爲,您的左先生躺在我懷裏?”白憐笑得猖狂,小人得志的嘴臉讓她本來精緻的容顏都變得面目猙獰,說出口的話仍然極盡惡毒:
“如果是那樣,那我勉爲其難,給您道個歉吧。
不過,身爲研究過心理學的高材生,我有必要提醒您,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左先生當着您的面說他只愛您一人,那都是哄傻女人的謊話哦。您要是信了,那可真是傻得不配做人。
現在,您可看到他到底喜歡誰,不喜歡誰了吧?不管什麼男人,都喜歡漂亮有魅力的女人,不喜歡身材幹癟,蹲過監獄的黃臉婆。”
她翹起長腿,極盡傲慢。墨墨看着白憐,看了好半天,忽然仰起臉對我道:
“溫瀟阿姨,這個女人爲什麼這麼自戀?她喜歡被人玩,爲什麼要說,她自己有魅力?她說的魅力,就是不要臉的意思嗎?”
我笑了,淡淡道:
“墨墨,你好好看一看這位阿姨,記住了,所謂的不要臉,就長成她這個樣子。”白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對我恨聲道:
“溫瀟,你說我不要臉,你自己是什麼貨色?哼,你不過是嫉妒我能吸引男人的目光罷了。你能在滬城立足,不過是因爲你有左愈這個靠山,可現在,你看,左愈他躺在我的身邊,他根本就不是非你不可!比起你這個黃臉婆,他更喜歡我!”
說着,她又驕傲起來,對我挑眉,又對墨墨翻了個白眼:
“溫瀟,你倒是挺寶貝這位小少爺的,使勁對這孩子好,籠絡他,讓他爲你好說話,就是你吸引左愈的最後手段吧?
別的話尚且不提,“小孽種”這三個字,徹底激起了我的血性。有些人欺人太甚,不讓他們知道我也有底線,我纔是真的不配做人。
我鬆開墨墨*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微笑道:
“墨墨,你在包廂外面等阿姨,就一會兒。”
墨墨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後輕輕地點頭,沒有多問一句話,就退到了門外,乖乖轉過身,不看包廂裏面。
安頓好墨墨,我面無表情,一步步地朝站在沙發前的白憐走去。
她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看着我,傲慢地冷笑道:
“溫瀟,你想用這一套嚇唬我?你以爲,我是你在監獄裏的那些室友,是沒有文化的低等人,會被你這種粗魯的招數嚇住?我就不信,你真的該對我怎麼樣。”
我笑了: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但我要教給你一個道理,有時候,不是你不信,就真的不會被怎麼樣。”
話音落下,我衝着這女人濃妝豔抹的臉,直接就是狠狠地一拳。拳頭打到肉上的聲音,是一聲沉重的悶響。白憐被一拳打得倒在了沙發上,對着左氏的保鏢慘叫出聲:
“救命啊,這個瘋女人打人,她發瘋了!救我!我要毀容了!”
然而,我帶來的保鏢都像沒事人一樣守在門口,不僅沒有上前將我拉開,反而東張西望起來,還有人乾脆直接將包廂的房門關上,止住了別人窺探的可能。
就在白憐淒厲亂叫時,我跨坐在沙發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再次握成拳頭,衝着她那張花裏胡哨的臉,又是一頓打。
白憐瘋狂的掙動,可我全身卻爆發出令自己都喫驚的蠻力,緊緊地制住她,任憑她瘋狂踢踹,雙手摳着我的手臂,都見了血,也絲毫不鬆手。
我右手的拳頭,滿載着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擊打着她那張出言不遜,侮辱一個三歲孩子的臭嘴。
“你憑什麼罵墨墨是孽種?你以爲,我會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讓你爲所欲爲?你纔是孽種,不要臉沒有媽的孽種!我會讓你這張嘴付出代價,我會讓以後你再想開口侮辱人時,永遠都記得這個晚上!”
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我用盡全力,一拳打在白憐的嘴上,血花飛濺,她的門牙被打落。
痛到翻白眼乾嘔的女人驚聲尖叫,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我鬆開她,冷冷地看着她痛得在沙發上翻滾,心裏卻想,只有這個時候,這女人虛僞惡毒的臉纔好看了一點。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就在這時,一直昏睡不醒的俊美男人終於睜開眼,發出濃重的鼻音,驚愕地望着我,又看向在他身邊翻滾的白憐。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左愈打了一個激靈,立刻酒醒,他站起身,避開撲向他的白憐,震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