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左老爺子要回來了
    看着左愈溫柔的笑臉,我知道自己應該應付敷衍他,可卻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左愈,接受現實吧,你爺爺不會喜歡我的。”

    我說出這句冰冷的話,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左愈嘴角的溫暖笑意都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凝固,他放在餐桌上的右手緩緩攥緊,握成拳頭,冷着一張臉道: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我避開他如炬的目光,低頭看着桌面,答非所問:

    “你祖父畢竟是左氏的長輩,他老人家要爲左氏考慮的,太多。左愈,你是左氏嫡系這一脈最後的獨苗,如果我是你爺爺,我絕對會讓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而我簡直是左氏少夫人的最差人選,估計根本就入不了左老爺子的眼。左愈何苦爲了這樣的我,和他的祖父產生矛盾,非要和整個滬城看衰我們的人擰着幹?

    更何況,他要我,我卻只想要自由。

    事到如今,我和左愈之間的感情早就不可挽回,我們兩個的最好結局,就是彼此再不相關,讓時間和死亡瓦解曾經的恨和瘋狂的過往。左愈若是能就此對我放手,也算是最後仁慈了一些,終於成全了我。

    這男人,現在想來,我先是刻骨銘心的愛了他那麼久,然後,又無法釋懷的恨了他,無可救藥的怕了他——

    他對我的態度先後幾次轉變,從青春的初戀到無情的憎惡,再到徘徊猶疑,最後是絕不罷手的糾纏,現在,他說他愛慘了我,會用一生給我補償,可是他還從未有一次真的遂了我的意,給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愛他的時候,他說他愛溫霏,說我是害得他的白月光身患絕症的罪人;我恨他的時候,他殘忍地逼我贖罪,一次次的將我逼入絕境;我厭倦他的時候,他又死不放手。

    此刻,男人陷入了沉默,他俊美的面容上鍍着一層不真切的柔光,但我知道藏在那溫柔光芒下的神情,會是怎樣的冷峻和偏執。

    “左愈,我累了。”

    淡淡的說出這句話,我從餐椅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左愈卻冷笑着把我叫住:

    “我讓你走了嗎?”

    站在原地,我看着仰起頭凝視我的左愈,心裏一顫,無力地察覺到,這個男人又要發瘋了。

    哪怕左愈的花言巧語再動聽,我都知道,我和左愈根本就不是平等的關係,他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但我連心平氣和的和他講幾句道理,他都不接受。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產生的這些想法,但溫瀟,我告訴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也是你唯一的丈夫。趁早把你心中想要逃離我的想法收起來,否則,喫苦的是你。”

    說完,冷峻的男人也站起來,一把將我扯入他懷裏,在我耳邊恨聲道:

    “你怎麼總是不聽話?嗯?孩子也給我生了,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我忍無可忍,血氣上涌,乾脆直接狠狠地踩了左愈一腳。男人喫痛的倒抽冷氣,我又趁他沒反應過來,重重地一推,掙脫開他雙臂的禁錮,擡起腳就踹上他的膝蓋。

    這一腳,讓左愈趔趄地往後退了兩步。

    “左愈,你總是這麼自說自話,根本就不注重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的偏執害慘了我!”

    我渾身顫抖着,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左愈,又是笑,又是想哭,恨不得直接撲到這男人面前,把他那張完美的俊臉都給抓花,再一腳把他踹下黃浦/江,丟他去餵魚。

    “你瘋了?還是,想用刺激一點的方式,跟我打情罵俏?”

    左愈撇着嘴,挑了挑眉,對我露出了平靜到有幾分冷意的微笑,淡定地說。

    真是可笑無理,面前這個真正的瘋子把我都要逼瘋了,他還反過來,一臉無恥地問我,你是不是瘋了,還跟我開無聊曖昧的玩笑。

    我一見左愈這副不在意的樣子,更是氣極。

    衝上前,對着他的臉,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左愈側過了臉。我鬱結在胸口的悶氣,終於紓解了幾分。

    原以爲左愈會發怒,但他嘴角的笑意卻不減,那雙深邃的眼盯着我,毫無怒氣。他甚至是寵溺到輕慢的問我:

    “溫瀟,一巴掌夠嗎?不夠,你就衝着我的臉,打到你解氣爲止。”

    我紅了眼,被他的平靜激怒了,因爲他不重視我的憤怒。爲了不讓自己泄氣,我乾脆一口氣,把自己的心裏所想,全都傾倒在左愈身上:

    “左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根本就不想做左氏的夫人,而你孤注一擲,硬是將我按在這個位置上,你的家人,那些關心你的人,反倒覺得是我影響了你,讓你做出了不理智的決定,這樣對我不公平!”

    迴應我的是左愈無動於衷的反問:

    “不公平又怎麼樣?”

    下一刻,他逼近我,鉗住我的下巴,在我的嘴脣上落下斬釘截鐵的一吻,隨後冷聲道:

    “溫瀟,認命吧,你這輩子,都得是我的人。”

    然後,他把我打橫抱起,直接抱進了主臥,任我一路掙動哀求,都不肯將我放下。

    一夜纏綿,放縱無度。

    “先生,夫人,老爺子乘坐的飛機提前起飛了,他身邊的助理打電話告訴我,如果沒有延誤,老爺子將在今日上午的十點整到達滬城的南機場。”

    第二天一早,瞿管家一見到左愈拉着我走出臥室,就匆匆地彙報。

    我不着痕跡地觀察着左愈的神情,聞言,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耐人尋味的遲疑。

    “昨天通電話,祖父他不是還說,這週日纔來的嗎?”

    左愈微微地皺起眉,輕聲道:

    “怎麼他老人家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今天上午十點,這也太趕時間了,接風的很多事情,都來不及準備。”

    說着,他將目光投向瞿管家:

    “瞿叔,告訴你手下的人,讓他們抓緊時間,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趕在十點之前完成接風儀式的準備。然後打電話通知鈺風酒店的經理,左氏集團要不惜代價包下酒店今晚的宴會廳,讓他趕緊推掉已有的預約,在下午五點之後清場。”

    這些工作一聽就很麻煩,鈺風酒店有着全滬城最有名的中餐廚房,酒店的中餐廳本身就只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開放預約,能預約上的客人都是社會名流,而左愈卻直接讓瞿管家打電話去清場。

    但瞿管家卻二話沒說,把頭一低,恭敬道:

    “我知道了。”

    左愈也沒多說,直接道:

    “另外,立刻給我和夫人備車去機場。”

    瞿管家轉身領命而去。

    “溫瀟,祖父要回來了,你和我一起去機場接他。現在是八點一刻,我們不喫早飯了,收拾妥當後,立刻出發。”

    左愈伸手撫過我額邊的碎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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