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二百九十四章 別把他當傻子
    齊羽薇說得信誓旦旦,一雙杏眼盯着楚湛,柔聲道:

    “我真的一直在房間裏。楚少您是知道的,我剛纔離席的時候,就告訴過您,我是要去樓上。如果要上廁所,我爲什麼要用一樓的公共衛生間?我可以回房間來上啊,這裏又隱蔽又舒適。”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如果我不是親眼在一樓的公共衛生間裏見到過齊羽薇,我都要相信她的話了。

    我不知道齊羽薇說謊是爲了什麼。我來向她求證,顧全了她不想讓楚湛知道她被騷/擾的情面,只說是在上廁所時遇見了她,和她聊了一會兒,閉口不提那個猥瑣的禿頂男人。可即使如此,齊羽薇還是毫不猶豫地撒了謊,目光閃爍,話裏話外還有我拿她當擋箭牌讓她爲難了的意思。

    “楚少,您倒是爲我說句話啊。”

    偏偏齊羽薇像小鹿一般的眼睛還泛了紅,她盯着遲遲不說話的楚湛,那副無辜的模樣毫無破綻,連聲懇求道:

    “羽薇只能靠您來解除誤會了,不然,就會在左先生面前造成不必要的誤解。我真的沒去過一樓的衛生間,您是知道的,我離開前告訴過您,我要直接上樓的啊。”

    說着,她還伸手握住楚湛的手臂,輕輕地搖晃起來,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無力地求助。她的柔弱讓男人很難招架得住。我想,要不是楚湛和我有一點交情可言,他早就爲齊羽薇說話了。

    半晌之後,楚湛有些不耐似的閉了閉眼睛,終於開了口:

    “你是和我說過要直接上樓,但我不知道,你去沒去過一樓的衛生間。”

    聞言,齊羽薇原本還只是凝結在眼裏的淚水撲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她盯着楚湛,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怯弱地說:

    “楚少,你懷疑我在說謊?可是,羽薇真的是被冤枉的。您想想,我有什麼理由說謊呢。”

    我越聽越來氣,對齊羽薇原有的好感都敗壞成了厭煩。不論出於什麼目的,這個女的說謊說得這麼自然,都說明她不是善茬。前不久,我剛幫過她,我不求她回報什麼,只求她能說出真話,但她給我的回饋,就是一句意有所指的她被冤枉了。

    今天就算沒人相信我,我也不會任由她盡情往我身上潑髒水。

    “齊羽薇,我冤枉你什麼了?讓你說真話,就是冤枉你了?”

    我冷笑着看她,出聲道:

    “去沒去過一樓的衛生間,你心知肚明。是誰說她喝了不好的東西,手腳無力,連路都走不動的?從一樓衛生間到你的客房,是誰一路扶着你的?”

    齊羽薇見我開口,她一點都不慌亂,極富演技地做出被嚇到的樣子,眼淚汪汪地躲在了楚湛的身後,柔弱道:

    “左夫人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何必這麼盛氣凌人的嚇唬我一個小演員,如果你硬要這麼說,那我就只能認下了。只是我們初次見面,彼此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說着,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陷害?這女人可真能給我扣帽子。果然,外表越柔弱的對手越可怕。齊羽薇和溫霏都是最好的演員,她們把自己的演技用在對付我身上,還真是屈才了。

    我只是平靜地對齊羽薇道:

    “齊小姐,你最好祈禱這一路上都沒人看見過我們,或者你已經買通了他們,否則,你這張虛僞的嘴臉漏了陷,可就圓不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我也不管冷着臉站在那裏,至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的左愈,自己一人出了房間。

    走到露臺上吹着初春夜裏的冷風,我眯起眼睛,腦裏一片混亂。今天晚上,溫霏出現了,又是以冒充我的方式。她爲什麼要來?還有那個齊羽薇,她爲什麼要撒謊?

    如果溫霏冒充我和楚湛接吻,真是想離間我和左愈的關係,她是怎麼得知我的行蹤,還把時間差把握得這麼準的?難道說,她躲藏起來的這些天,一直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細思極恐。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大晚上的站在露臺上吹風,你不怕感冒?”

    忽然,身後響起男人有些生硬的聲音。

    我皺着眉回過頭,看到左愈手裏拿着一件男士風衣,正要給我披上。

    一看到他,我的怒火就上來了。側身避開,不讓他爲我披上風衣,我冷冷地問:

    “你來幹什麼?”

    原以爲,左愈會發火,可他聞言,卻只是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後,他堅持地上前一步,動作溫柔又不容抗拒地爲我披上風衣。

    “我來是想告訴你,別把我當傻子。”

    他的口氣有些奇怪,好像不是要指責我的意思,但又緊繃着,不肯鬆懈服軟:

    “溫瀟,我剛纔看到照片,火氣上涌,一怒之下說了不好聽的話,我想對你道歉。”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冷硬的左愈居然會道歉?我還以爲他在見到一系列“實錘”後,會更加篤定地認爲我背叛了他,對我上手段呢。

    “你有什麼錯,爲什麼要道歉?”

    我看着左愈,倒不是在說氣話,而是真的疑惑了。

    左愈不自在地避開我的視線,沉默片刻,才輕聲解釋:

    “你說你剛纔根本沒見過楚湛,我相信你了。我知道,之前是我錯怪了你,中了別人的計。”

    聽到他的話,我原本冰冷的心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暖意。但那絲絲暖意,終究抵抗不了早春深夜裏刺骨的寒。我盯着左愈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問:

    “爲什麼忽然又相信我了?”

    左愈擡起頭,對上我的目光,眼裏有說不出的深情和燃燒着的怒意。他自嘲地笑了,像是在生自己的氣:

    “從我得知監控錄像出了問題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證據確鑿,絲絲入扣,反而不真實,太像被人布好的局。”

    我雙手抱胸,看着夜色中的左愈。露臺上沒有點燈,他俊美的面容隱匿在黑暗之中,沉默的情緒讓我看得不真切。但是他嘴脣上的溫度,卻再真實不過地落在我身上,傳遞着令我暈眩的感官體驗。

    “溫瀟,我向你道歉,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在我耳邊低喃,讓人沉醉的聲音說着最深情的話: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該不相信你。溫瀟,你值得我相信,對嗎?”

    我想說,我值不值得他相信,又何必問我。我說什麼,他會聽嗎?

    “左先生,您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露臺的落地門從外推開,左氏的保鏢走了進來,對左愈恭敬地說。

    左愈仍舊環着我的腰,沒有鬆手,也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門的方向,冷淡地哦了一聲,示意保鏢接着往下說。

    “在今晚的宴會上,確實有一個女子鬼鬼祟祟,一直監視着夫人。夫人離席去衛生間時,她和某個身份不明的人短暫交談,好像是在傳遞信息。我將她帶過來了。”

    保鏢語速很快。

    聽到這裏,左愈才鬆開我,轉過身。兩個保鏢押着一個形容有些狼狽的女人,將她拖到了我和左愈的面前。

    “薛卿霜?”

    我有些驚訝,卻也不意外地說出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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