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三百三十八章 突發心臟病
    按照我的直覺,越是在緊要關頭打來的電話,越是重要。我看着左愈皺起眉,一臉掃興的樣子,輕聲勸他道:

    “我沒關係的,你還是接一下電話吧,萬一是什麼急事呢。”

    左愈盯了我一會兒,動了動嘴脣,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他只是煩躁地搖了搖頭,接起了電話。

    “爺爺他怎麼了?!心臟病又發作了?”

    沒想到,這一通電話還真是十萬火急。

    “新婚之夜”,我和左愈匆匆地披上外套,走出奢華的總統套房,火速趕往左氏醫院,左老先生就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裏。我們趕到時,他剛被推進去,情況究竟如何,誰都說不準。

    站在手術室外,左愈的臉色很陰沉,我在他旁邊,緊緊地摟住他胳膊,想用這種無聲的方式,給他哪怕一點點的力量。我心裏很清楚,左老先生是左愈最後一位血脈相連的真正親人。

    葉洵雖然是左愈的親生父親,但早在葉洵做出那些對不起左氏,也毫不顧及父子情分的舉動後,他就已經算不上是親人了。所以,如果左老先生有個三長兩短,左愈會心痛成什麼樣,我難以想象。

    我身旁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他或許很難在意一個人,但當他真的在意一個人,把對方放進心上時,隱藏在他冰冷外表下的熱忱和執着,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瞿叔,爺爺怎麼會又發作?上一次,醫生不是說手術進行得很好嗎?我還記得醫生說,只要爺爺一直注意身體,心臟病就不會再發作,怎麼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

    左愈拉住瞿管家,沉聲問道:

    “他剛剛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瞿管家也是一臉憂心,他對左愈嘆了口氣,輕聲道:

    “老爺子這段時間完全按照醫囑來保養自己,他完全戒菸了,只偶爾在重要場合才適當地喝一兩杯酒,從來不過量。就連這次參加您和少夫人的婚禮,他都只喝了一點香檳,實在沒理由再發作啊。

    可從舉辦晚宴的酒店坐車回左宅的路上,他的胸口就突然疼了起來,我立刻就讓人把他送到了醫院。”

    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等了一個多小時,纔看到仍然昏睡着的左老先生被推出來。給他做手術的醫生朝我們走來,用沉重的口吻道:

    “左老先生的情況並不樂觀,他能不能脫離危險期,要看之後這三天的情況,但請您相信,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讓他好轉起來的。”

    醫生每說一個字,左愈的神色就越沉重一分。到了最後,他乾脆當着對方的面又直接坐回到長椅上,垂下眼眸,看着地面。一連三天,他的情緒少見的消沉。

    第三天的晚上,左老先生終於甦醒了過來。

    “阿愈,小瀟,我這個老頭子太不爭氣,給你們添麻煩了。”

    左老先生躺在病牀上,虛弱地對我們笑着,握住我和左愈的手,眼裏滿是柔軟的親情,輕聲道:

    “本該是你們新婚夫妻高高興興過蜜月的日子,卻被我搞成了這樣,哎,我這病發作得真不是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愈就冷聲道:

    “爺爺,不要這樣說,你知道的,不論是對我,還是對溫瀟來說,你都是我們最重要的親人。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好好的。”

    我坐在左老先生的牀頭,將削成塊的蘋果送到他的嘴邊,笑着道:

    “祖父,喫點蘋果感覺會更好一些。醫生說,蘋果對您很有好處。”

    左老先生十分配合地喫下我餵給他的蘋果,但將蘋果嚥下去之後,他又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下去,低嘆一聲道:

    “哎,現在就算是喫靈丹妙藥,也沒什麼用啦。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動不動就發作的心臟病還在其次,最讓我喫不消的就是晚期的癌症。我知道,我已經要不行了。”

    聞言,左愈的眉頭皺得更緊,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但是,他卻在左老先生看向他之時,表現得沉着冷靜,一錘定音道:

    “祖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樂觀心態,養好身體。我和溫瀟會一直陪着你。左氏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操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左老先生望着左愈,目光裏滿是對孫子的驕傲,他含笑道:

    “阿愈,你這樣優秀,我還有什麼好操心的?祖父這輩子所有的心願都被滿足了,再沒什麼好擔憂的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活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能看你和溫瀟幸福地度過一天,我就看着你們度過一天。”

    從左氏醫院走出,我要去對面的商店給左老先生買些營養品,卻剛好撞上一個匆匆走路的女人。她噴着格調高貴淡雅的香水,一身昂貴的香奈兒,卻戴着擋住了大半張臉的口罩。而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也戴着墨鏡,整個人可謂全副武裝,很明顯,是不想讓別人認出她的身份。

    但我怎麼看這女人的身形,怎麼覺得眼熟。

    “抱歉——”全副武裝的女人察覺到自己撞到了人,擡起眼,卻在看到我的那一瞬,微微有些愣怔,好半晌,她才壓低聲音道,“左夫人,是你?”

    聽到女人的聲音,我才認出對方的身份。

    “齊小姐,你來這裏看醫生?”

    我好奇地打量着齊羽薇,不知道她爲什麼要來左氏醫院。聞言,她嘆了口氣,摘下口罩,對我愁眉苦臉道:

    “我不是來這裏看醫生,我是來看望病人的。是陸凌風他媽媽病了,非要來全滬城最好的醫院看病,這才跑到你們的左氏醫院來。天知道,她就是有一點感冒而已,根本沒什麼大毛病。”

    我看着齊羽薇,有些震驚道:

    “陸曦來左氏醫院了?我怎麼不知道。”

    齊羽薇摘下口罩我輕輕笑了一下,嘆氣道:

    “這樣的事情,你身爲左氏夫人當然不會知道了。只可憐了我,如果不是爲了陸凌風,幹嘛要上杆子討那個不講理的臭女人的歡心。”

    聽到這句話,我竟有些同情齊羽薇,笑着對她道:

    “我已經聽說了,楚湛已經幫陸凌風償還了他在外面所欠的所有貸款。你和陸凌風,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

    嘆了口氣,齊羽薇神祕兮兮地對我道:

    “陸凌風是什麼樣的花花公子,你不知道。現在,他雖然不欠錢了,但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有很多。不過,承你吉言,我和他,確實越來越好了。說來說去,我很感謝楚少,如果不是他大人有大量,我和凌風也不會有問題都解決的今天。”

    我對齊羽薇做了一個告別的神情,然後就要離開,卻又被她憂心忡忡地拉住手。我奇怪地望向她,聽她在東張西望後悄聲道:

    “左夫人,你不知道嗎?左氏最近在輿論上佔了下風。葉洵發動葉氏集團,在和左氏進行輿論戰,他在多家報紙和網絡媒體上指責左愈不念舊情,還說左愈與他這個做父親的恩情兩斷。還有,葉洵透露了左老爺子患病的事,他正在煽動羣衆,將左氏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想證明左氏會愧對你們的投資商,如果被他成功,這對財大氣粗的左氏也會是非常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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