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的母親只有一個
    看到左愈詫異的神情,左惟墨撇了撇嘴,有些生氣道:

    “爹地,你想歪了,我纔不是要介紹女人給你認識。”

    左愈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彎下腰摸了摸左惟墨頭頂*的黑髮,溫聲道:

    “你又怎麼會覺得,我是這麼誤解了你?外人不懂你,爹地卻懂你。這三年多,不僅是你心裏只有你媽咪,爹地和你一樣,心裏也只有你媽咪。”

    男人低沉成熟的聲音安撫了左惟墨的不滿,他擡起頭,望着被無數女人迷戀着的左愈的容顏,再三思慮,還是決定要把在假面舞會上遇到的事情告訴他。

    他不會放過一點能找到媽咪的機會,哪怕那個機會再渺茫,哪怕希望破滅後帶給他的是更深的悲傷。但只有一點可能,他就要拼命實現。爹地這麼受歡迎,他可不會傻傻地乾等着,看着那些想做他後媽的女人們一點點的接近爹地。

    “艾米麗阿姨帶我去了威廉伯爵的狂歡假面舞會上,在那裏,我看到了一個戴着假面的女人。雖然一直都沒機會看到她的臉,但她的身影,真的和媽咪好像,好像。我想我對她那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一定是錯不了的。”

    左惟墨竭力回憶着舞會上的女人,三年多來已經逐漸變得遠比同齡人穩重的他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比劃道:

    “她太像媽咪了,不管是身材,還是露在假面外的下巴。而且,她還有一個三歲多的男孩。爹地,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左惟墨仰着頭,認真道。

    兒子的話,讓左愈陷入沉默。溫瀟在三年前失蹤,被人掠走時,她已經懷有五個月的身孕。如果按照這個時間來算,那個孩子得以正常出生——

    他的小兒子今年剛好剛過完三歲生日。

    但是,如果溫瀟一切都好,還能在倫敦參加伯爵的假面舞會,那她爲什麼不聯繫自己?

    左愈忽然想起和溫瀟辦結婚證之前,溫瀟最厭惡他時,無數次對他說的那句話,她以前愛過他,後來又恨過他,每一次都是刻骨銘心,但現在,她只想忘了他。

    難道說,溫瀟真的會願意拋下他,帶着小兒子開啓一段新生活嗎?想到這裏,左愈的心又苦又澀,無法和任何人傾述的痛苦在無聲中沸騰,快要灼傷了他的神經。

    “好,我會讓人調查你說的假面舞會。”

    下一刻,左愈收起痛苦的情緒,右手攥成拳頭,給了左惟墨痛快的答覆。

    無論如何,溫瀟都是他此生唯一的妻,而他也是她此生唯一的丈夫。三年前溫瀟是被別人劫走的,不是自己要走,他沒有理由不拼盡一切把她找回來。更何況,就算是她自己要離開他,他也不會放手。

    這一輩子,不管溫瀟願不願意,他都要和她綁在一起,至死方休。

    “艾米麗小姐,左先生和惟墨都在總裁辦公室裏吧?”

    位於倫敦的左氏集團歐洲分部內,一個穿着溫婉碎花裙的美麗女人微笑着站在走廊上。

    她皮膚白皙,一張姣好的鵝蛋臉和彷彿時刻都含着秋波的雙目讓她看上去就像不染世間煙火的畫中美人。她自帶兼具了冷清和柔美的特殊氣質,甜美又憂鬱的笑容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是風情萬種的混血兒艾米麗,在她面前都被遮掩了些許光芒。

    “上官小姐,左先生去開視頻會議了,辦公室裏只有小少爺。”

    身爲左氏集團歐洲分部特別執行官的艾米麗雙手抱胸,對眼前的女人不冷不熱道:

    “如果您有事找左先生,請您提前預約。還有,有件事我需要提醒您,我不是左先生的祕書,您想諮詢預約事宜,請聯繫他的祕書。”

    聞言,上官言衍微不可察地皺起秀眉,又很快舒展。她對艾米麗仍然保持着友善的微笑,指了指辦公室的門道:

    “左先生有公務,那我陪惟墨說一會兒話,總可以吧?”

    艾米麗不置可否地勾動嘴角:

    “如果小少爺願意,那當然可以。”

    上官言衍假裝沒聽出艾米麗的話外音,微笑着從她身邊走過,輕柔地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片刻後,辦公室裏響起了屬於孩童的悅耳聲音:

    “請進。”

    推開門,上官言衍含笑走進辦公室,將拎在手裏的小紙袋放到左惟墨面前。她笑得很有分寸,既不讓人感覺過度討好,又讓人覺得她溫柔可親。

    但左惟墨卻從看到是她的那一刻起就垂下了眼眸。

    “惟墨,言衍阿姨在去東京演出時,買了一些當地的伴手禮給你。你打開紙袋,看看喜不喜歡。”

    上官言衍對左惟墨的冷淡並不意外,她坐到他的對面,在他的沉默中動作輕緩地主動打開了紙袋,拿出裏面的伴手禮,一件件地擺到辦公桌上。

    “惟墨,我知道你愛看音樂劇,最近倫敦西區有一場重演的歌劇魅影,我買了三張票,想邀請你和左先生一起去,你願意嗎?”

    即使男孩一句話不吭,上官言衍也好涵養的沒有惱怒,她只是不緊不慢地含笑說着自己想說的話,然後把兩張票也放到了辦公桌上。這一次,左惟墨終於擡起了眼,他看了上官言衍一會兒,她一直得體地微笑着,終於,他開口道:

    “上官阿姨,謝謝你的心意,但請你把伴手禮和票都收回去,我不能收你的禮物。”

    上官言衍輕輕挑眉,有些驚訝地問:

    “爲什麼?是我送的禮物,你不喜歡?還是,你覺得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可是惟墨,我挑的都是紀念意義大過實際價值的禮物——”

    說到這裏,上官言衍停頓了一下,然後苦笑着說:

    “惟墨,你實話跟阿姨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左惟墨抿着脣,倔強地看着上官言衍,他眼裏的情緒很冷,寫滿了對上官言衍的排斥。在東京被追求者讚美她的美麗勝過櫻花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執起左惟墨的手,柔聲道:

    “惟墨,我知道你一直都排斥我,但是,阿姨對你和左先生,真的沒有惡意。言衍阿姨是真的喜歡你,想要照顧你,爲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是我哪裏做的還不夠好,讓你不喜歡了嗎?跟阿姨說說心裏話吧,我想聽。”

    年輕的美麗女人輕聲細語,口吻溫柔,很容易就喚起任何人的好感。可坐在她對面的左惟墨仍舊冷如冰霜,他輕輕笑了笑,對上官言衍用禮貌又疏離的口吻,直截了當道:

    “既然上官阿姨想聽我的心裏話,那我就直說了。你接近我,是爲了當我的後媽。可我只有一個母親,那就是溫瀟。不論你再怎麼努力,我都不會接受你。”

    左惟墨說得這麼開門見山,這麼不留餘地,讓一向會說話的上官言衍都只能微微張着嘴,說不出一個迴應的字。

    不是禮物不夠好,而是送禮物的人不對。他小小年紀,就能這麼堅定,絲毫不受小恩小惠所動,這份心智也確實值得被左愈引以爲傲。

    半晌之後,上官言衍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對左惟墨流露出有些失望,還有些受傷的神情。然後,她沒有再多說,只是低下頭,把桌上的禮物又裝回紙袋裏。

    “惟墨,不管怎樣,還是祝你今天能開心。”

    起身離開前,上官言衍溫聲道。

    然而,左惟墨卻毫不領情,他挺直胸膛,冷淡道:

    “我的母親一天沒有回來,我就一天不會開心。”

    上官言衍徹底啞然,她只能轉身擰開辦公室的門,黯然離去。不比她來時的優雅自信,離開時,她走得很快,險些撞到了一個人。擡起頭,她原本有些不耐,卻驚喜地看到,來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左愈。

    “左先生,你開完視頻會議了?”

    仰着臉,她的嘴角又勾起淺淺的醉人笑意。

    但左愈卻和左惟墨一樣冷淡,見到她,就像見到隨便哪個走錯了路的員工,毫不領情道:

    “上官小姐,我不是告訴過你,以後有事請打我祕書的電話,不要直接來辦公室,這會給我造成困擾。”

    聞言,即使是上官言衍,都有些維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了。她笑得勉強,卻絞盡腦汁還要開口再和左愈說一句話,卻見左愈已經在她愣怔之時從她身旁經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悵然若失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卻沒等來左愈的一個回眸,反倒看到他對等在辦公室外的艾米麗沉聲道:

    “昨晚的那場假面舞會,我讓你調查的那個女人,有結果了嗎?”

    假面舞會?女人?能吸引左愈注意的女人——

    上官言衍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她垂落的右手攥成拳頭。

    離開左氏的辦公樓,上官言衍走在倫敦街頭,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沒過多久,電話被接響。

    “蘭登,昨晚溫瀟在哪裏?你沒有讓她去參加什麼假面舞會吧?”

    對面一接起電話,上官言衍就急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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