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三百七十七章 都交給我們
    從我嘴裏聽到蘭登的名字,左愈的臉色立刻變得很冷。他轉過身去,冷聲道:

    “你就這麼關心蘭登?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都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失去你們這麼長時間。”

    在我身旁,艾凡捂起耳朵,用力地跺腳,嚷嚷道:

    “我纔不聽這個叔叔胡說八道!我要找爹地!媽咪,你快帶我去找爹地。”

    我心疼地輕撫着艾凡的腦袋,我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聒噪的孩子,此時此刻這麼吵鬧,只是因爲他心裏太慌張。

    正在發生的事對他這麼大的孩子來說無疑是很殘忍的,從艾凡的角度來看,忽然有個陌生人闖入了他的生活,告訴他,你不是你叫了三年多爹地的男人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你的“爹地”騙了你,換做再懂事的孩子,都會不知所措,都會慌亂憤怒。

    “左愈先生——”

    爲了艾凡,我正要再次詢問左愈,他知不知道蘭登的去向。然而,左愈在皺着眉看了一會兒傷心的艾凡後,主動開了口:

    “蘭登他很好,不會有事,只是,他已經逃了。你們現在是聯繫不上他的,因爲他知道你們和我在一起,不會接你們的電話。”

    聽到蘭登這兩個字,艾凡立刻揚起頭,瞪大眼睛看着左愈。

    “逃了?什麼叫逃了?爹地怎麼會拋下我和媽咪?他纔不會逃跑!你騙人!我要給爹地打電話!”

    艾凡越來越激動,我無奈地抱住他,把手機遞給他,看着他慌亂地撥通蘭登的手機號碼。但就像進入地道前,我給蘭登撥去的那幾個電話一樣,都是冷冰冰的機器音程序化地告訴我們,無人接聽。

    “爲什麼會這樣?爹地怎麼不接電話。”

    沒有得到期望的回覆,艾凡的眼裏再一次凝滿淚水,他賭氣般把手機塞回我手裏,然後一個人蹲在地上,將腦袋埋在膝蓋裏。我看着他傷心的模樣,心裏止不住的疼。

    “艾凡,別哭了,讓媽媽看看你。”

    我輕柔地撥弄着艾凡的頭髮,溫聲勸說他,希望能安撫他的情緒。然而,站在我身旁的左愈卻用平穩的聲音,對我道:

    “這是一個很不好受的過程,但他早晚要接受真相。我們不能一直哄騙他,告訴他一切都好,那樣只會讓他在知道真相時更加無法接受事實。”

    有些不理解地擡起頭,我正要說左愈讓一個孩子知道這樣的事情太殘忍,但卻在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看到他眼裏不亞於我的難受。看到這個眼神的瞬間我就明白了,他也在心疼艾凡。

    只是,他有更強硬的方式。

    就在艾凡擡起頭,瞪着左愈時,左愈苦澀地笑了一下,輕聲道:

    “艾凡,我知道你難受,今天晚上,先不要想那麼多。剛纔你和你媽咪身處險境,你媽咪爲了保護你,臉上都受了傷,我先帶你們去酒店,在那裏會有專業的醫生給你媽咪檢查身體,然後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都等到明天再說。”

    原本艾凡還很不服氣,但當他聽到我受傷時,猛然看向我,看到我的臉上真的有傷口,他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媽咪,對不起,我剛纔只想着自己,卻忘了你受傷的事。”

    去酒店的路上,艾凡將腦袋埋在我懷裏,他的聲音悶悶的,但已經平靜下來。快到酒店時,他看着窗外的紅綠燈,擡起頭,彷彿喃喃自語般說:

    “爹地是不會拋下我們的,他明明那麼愛我們。是不是明早起來,一切就都變好了?爹地一定會來接我們的,對吧?”

    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蘭登爲什麼要撒下彌天大謊將我和艾凡留在身邊,現在又爲什麼要逃。我也不知道,叫左愈的男人,我在沒失去記憶前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一切都變成了一團亂麻。

    我決定無論如何,待會兒等到艾凡睡覺之後,我都要從左愈那裏得到一個確切完整的答案。

    通往頂層總統套房的路上,我帶着艾凡亦步亦趨地跟在左愈身後,然後,在房門前,我看到了之前見過的黑髮小男孩。艾凡一見到他,就驚訝地說:

    “惟墨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叫做惟墨的男孩出神般望着我,他眼裏的情緒,遠遠超出了他的年紀。半晌後,他顫抖着道:

    “媽媽,好久不見。”

    被他叫媽媽,我徹底愣住了。眼前的男孩,在我沒有說話時,就紅了眼眶,然後沉沉地撲到我懷裏。

    “媽媽,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好後悔,當初沒早點發現那個衣冠秦售的真面目,沒有提醒你要遠離他。是我做得不夠好,那天晚上沒有想到最有效的辦法,才害得你被劫走的——”

    懷裏的惟墨用力地說着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可我雖然聽不懂他的意思,卻能明白他的感情。這個孩子,是真的很高興看到我,以至於,他的淚水都打溼了我的前襟。

    “惟墨哥哥,你怎麼也管我的媽咪叫媽咪?”

    艾凡有些好奇地問。

    這時候,左愈走到艾凡身旁,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道:

    “因爲,他就是你的親哥哥。你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不管你媽咪叫媽咪,還能得了?”

    艾凡被左愈的這番話說得懵掉了,他看看左愈,再看看撲進我懷裏就不出來的左惟墨,又看看我,大張着嘴巴,結結巴巴地說:

    “這麼說,我不僅多出一個爹地,還多出了一個哥哥?”

    在總統套房內,累了一天又經歷了太大情緒波折的艾凡實在支撐不住,剛坐到沙發上就昏睡過去了。我將他抱進臥室,給他蓋好被子關了燈之後,纔回到起居室,看着那長相神似的一大一小。

    被這兩人看着,我莫名的有些緊張。但這種緊張,和我面對蘭登時的緊張不同,我對他們的感覺——就好像我不記得他們是一件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媽媽,你不記得我了?”

    左惟墨用和左愈幾乎一樣的姿勢皺着眉,望着我,眼裏是黯然的悲傷。

    此刻,我多想回答他,不是,其實我記得你。

    但我做不到。

    “對不起,孩子,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坐到左惟墨身前,我摸了摸他的臉,想通過他的面容在腦海裏尋找一些回憶,卻像是將石子投入了大海一樣,不,甚至還不如那樣。因爲我連一點波瀾都沒有得到。

    但對於左惟墨,我卻有種彷彿與生俱來的親近之情。

    “沒關係,你的媽咪會再一次想起我們的。”

    左愈看着我,眼裏寫滿了彷彿能將我的視線燙傷的灼熱的自信。左惟墨也對讓我恢復記憶的事情充滿信心,他再次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在我耳邊道:

    “媽媽,你終於回到了我們身邊,接下來的事,你都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和爸爸。”

    他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又在我的右臉上落下一吻。

    “晚安。”

    和這對父子說完晚安後,我回到艾凡所在的臥室,躡手躡腳地上了牀,睡在艾凡身旁。我不知道,等我躺回到臥室的牀上之後,左愈和左惟墨在夜色中坐到了很晚。

    “蘭登跑了,但我不會放過他。我要讓他爲他做過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左愈喝了一口高腳杯裏的紅酒,對左惟墨道:

    “明天開始你陪艾凡的時候,如果他問起以前的事,你如實告訴他就好。如果他問起蘭登,你就說你也不知道。”

    聞言,左惟墨撇了撇嘴,輕笑道:

    “知道了。這麼簡單的事,還不用你來囑咐我。”

    得到兒子有些嫌棄的回答,左愈挑了挑眉,下一刻,他接了一個電話。

    “左先生,那些要對夫人不軌的蒙面人,他們不是蘭登的人。”

    “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想借着我和蘭登鬥爭的空當,對溫瀟不利的幕後黑手的身份。”

    掛斷電話後,左愈發現左惟墨在用不太贊同的目光打量他。

    “你有什麼問題?”

    左愈問。

    沉默片刻,左惟墨掏出手機,遞給左愈看他和上官言衍一起上的新聞。

    “現在網上都傳遍了,說你在追求上官言衍。還有媒體放出不真實的信息,說他們得到了消息人士的透露,你和上官言衍會在下個月底訂婚,還說上官家已經在準備辦訂婚宴了。”

    左惟墨言簡意賅,沒有一句廢話,只是概括了最近娛樂版塊最被熱議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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