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冷眼瞥着楚湛,雙手抱胸,全身都散發着你別碰我老婆的冰冷氣場。
“我請溫瀟喫飯,幹嘛要給你理由?我給她理由就夠了。”
楚湛也毫不示弱,他嘴角帶笑,但卻笑得滿是挑釁意味。自從上官言明醒來後,他的心情變好,又恢復了以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瀟灑模樣。
然而,我知道左愈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個樣子。
“就憑我是她合法的丈夫,是她要共度一生的愛人這兩項,你這個一直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就該給我解釋。”
左愈也不管還在辦公室,就和楚湛對峙上了。
“哦?之前是哪個信誓旦旦的說,他要給溫瀟自由,不過問她正常社交的?”
楚湛拍了拍耳朵,做出真的健忘了的樣子,冷笑道:
“溫瀟,你還記得這麼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我尷尬地乾笑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我說的,那又如何?”
左愈卻出乎我的意料坦蕩,他笑得比楚湛更冷,聲音也比楚湛更有底氣:
“不是我說話不算話。你自己也說了是正常社交,但你和溫瀟單獨出去,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算不上正常社交。你是有前科的,我嚴重懷疑你要對我老婆圖謀不軌。”
楚湛被他說的眼睛危險的一眯,好像就要動怒。
但左愈可不怕他發火。
“楚湛,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之前我同意你配合溫瀟的演出,讓你在大街上和她靠那麼近,已經夠大度了。現在,你還得寸進尺了?隨便你說我小氣,反正,你單獨和溫瀟喫飯,就是不行。”
最後,左愈一錘定音道。
“你說不行就不行?誰告訴你,我要對溫瀟圖謀不軌了?你眼睛齷蹉,看別人自然也齷蹉。”
楚湛嘴角一抽,眼角一跳,擼了擼袖子。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當着我的面吵起來,甚至還有動手的傾向,我頭疼地勸阻道:
“就不能有話好說嗎?楚少,你想和我喫飯沒問題,但我們就帶上左愈吧。”
話音落下,看到左愈冷颼颼的眼神,我才感覺到剛纔的話好像說得有些歧義。
“嗯?你們就帶上我?你們是誰,我是誰?我是你們的拖油瓶?”
果然,下一刻,他就冷冷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渾身直冒冷汗,趕緊擺手道。
“溫瀟,別怕他,他就是個小氣鬼,一到和你有關的事情上,就幼稚的不行。”
楚湛戲謔道:
“既然左先生死活不同意我和溫瀟單獨出去,那我說要帶溫瀟去赴一個飯局,你總該同意了吧?飯局上有很多人,不只是我和她。”
左愈微微一愣,然後皺着眉問:
“你要帶她去參加什麼飯局?她是左氏的夫人,你不用帶她去見你那些魚龍混雜沒個正經的狐朋狗友。”
聞言,楚湛翻了個白眼,但他也沒生氣,反而解釋道:
一聽到自己以前還拍過電影,我很驚訝,眼睛一亮,下意識地看向左愈,卻見他臉一黑。
“你還好意思說那個電影的事。那選的什麼劇本,一點也不吉利。”
雖然原因不明,但左愈顯然對這件事有些牴觸。
“喂,你自己沒保護好溫瀟,還怪說是劇本出了問題。電影拍到一半,我的錢也都投進去了,擱置了這麼久也該重拾了。最近趁着齊羽薇上個電影和她緋聞的熱度炒作一下這部,流量絕對不小。這次我要帶她去的飯局,就是和這部電影有關。”
楚湛認真地說。
沉默片刻,左愈看向我,輕聲問:
“溫瀟,你想接着把電影拍完嗎?”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反正我天天閒在酒店裏也沒事幹,凡是能和以前的我相關的事情,我都想再做一遍。
倫敦華人街的一家高檔中餐廳內。
楚湛帶着我走進頂樓名爲珠玉閣的包廂,一進門,我就聽到一個熱情的聲音。
“楚少,左夫人,你們來了。”
一身短裙的齊羽薇走到我面前,笑容滿面。
不愧是大明星,她今天看上去還是那麼光彩動人。
“凌風沒和你一起來?”
見到齊羽薇,楚湛眯了眯眼,繞過她直接往餐桌那邊走。
“他啊,說是有工作要忙。而且本來今天晚上的飯局,就和他的專業領域沒關係嘛。”
齊羽薇跟在他身後,輕笑道:
“楚少,要不你乾脆調他到你名下的娛樂公司去,讓他當我個副總什麼的,這樣我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
回過頭,楚湛輕輕白了她一眼。
“就你有好主意。”
楚湛搖了搖頭,又有幾分好笑:
“凌風在風投行業剛摸到了門道,做出了成績,這時候調他走就白瞎他在這一行的天賦和努力了。”
聽到楚湛變相誇自己男朋友有天賦又努力,齊羽薇樂得美滋滋的,我都看出來她很高興。
“陸導,原本的劇本你和編劇商量過沒,準備怎麼改?”
在餐桌旁坐下,楚湛問戴着眼鏡正拿着好幾張紙在那裏比劃的男人。
“首先如果要在倫敦拍這場戲,那劇本里提到的地點肯定都要改過來了。把國內的海邊小鎮變成曼徹斯特邊上的小鎮,就類似這樣吧,像是海邊的曼徹斯特那部片子的基調一樣,也挺好的。”
一提到劇本,導演眼睛一亮,開始和楚湛討論。
他們正說着話,菜還沒上,我放下包,去了一趟包廂裏的衛生間。因爲衛生間靠近走廊,我上完出來,剛好聽見門外傳來哭聲。
這是怎麼了?誰在走廊上哭?
我有些奇怪,又聽到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白藍雪,我忍你很多次了,可你卻三番兩次的想害可兒,爲什麼?今天我偏要你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