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682章 偷來的自由
    白承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

    “白先生,這件事實在不能預料,誰都想不到左惟墨居然會在最後關頭出示諒解書,放棄追究白藍雪的刑事責任,說服檢方放棄指控,還主動請出精英律師爲白藍雪辯護。”

    他的親信李唐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案子要說重,那很重,要說輕也很輕,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白藍雪雖然有害人性命的意願並付諸於行動實施,可左惟墨畢竟被搶救回來了,如今脫離生命危險還沒有後遺症。

    如果左氏不想放過白藍雪,和她死磕,要求從重量刑,現在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可偏偏左惟墨卻放了白藍雪一馬,還放得這麼徹底。

    “呵,我真沒看出來,這個左惟墨居然是情聖啊,真感人,我都要哭了。”

    白承瀝笑出了眼淚,李唐卻看得心驚膽戰,覺得他是不是受到刺激,就要精神失常了。

    “我原本想借着左氏的手關白藍雪十年二十年,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三年,緩刑,呵呵,三年夠幹什麼?還不夠埋葬她的人生吧?而且她還不用去蹲監獄。”

    他恨得咬牙切齒。

    李唐沉思片刻,然後附耳道:

    “白先生,就算白藍雪不用被關進監獄,就算只是三年緩刑,可一個緩刑犯的名聲出去,她的人生仍然是毀了。更何況這三年裏我們大可以對她暗中動些手腳。

    在監獄外對她做些什麼,不是更方便嗎?如果白先生想把她送回監獄,那也好辦,只要耍點小把戲,讓她違反緩刑條例就可以了。”

    聞言,白承瀝的面色稍緩,像是想到什麼,漸漸有了笑意:

    “她別以爲左惟墨對她留情,這件事就完了。我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眼裏的戾氣,讓人心驚。

    李唐靜靜看在眼裏,沒有多說。

    警局裏。

    白藍雪拿着警員返給她的幾件衣服,有些寒酸地站在那裏,不知道下一步走出警局的大門後應該走向哪裏。

    “雖然緩刑不用蹲監獄,但你還是要定期接受社會教育。”

    女警員看着她,告誡道:

    “你一定要恪守規則,準時向警局彙報你的行蹤。”

    聞言,白藍雪笑道:

    “我腳上戴着電子鐐銬,也沒辦法不彙報吧。”

    女警員瞪了她一眼,又拍了拍她的肩:

    “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你已經做錯了一次,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原諒,獲得第二次機會的。”

    白藍雪低下頭,說了聲謝謝,抱着少得可憐的行李,轉身離開。

    繁榮的街上人來人往,可她要去哪裏?而且,她是這個結果,白承瀝一定不滿意,他不會放過她。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

    她語帶諷刺。

    白承瀝輕笑着說:

    “你現在又自由了,高興嗎?你一定覺得,我之前做得那麼多,就像是笑話吧。”

    陽光下,白藍雪垂下眼眸,一身冷意。

    如果白承瀝做的事能被稱爲笑話,那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笑話。他的笑話,是要她輸得一敗塗地,徹底葬送人生。

    “記住,你父親和那兩個女人還在我手裏。”

    下一刻白承瀝收起輕慢,冷冰冰地警告。

    白藍雪淺色的眸子裏結了層冷意,緩緩道:

    “不用你說,我時刻謹記。你還想怎麼樣,直說吧。”

    白承瀝卻只是嘲弄笑道:

    “現在還沒什麼要囑咐你的,等我想起來再說吧。提醒你,這段時間可能是你最後的好日子,這是你偷來的自由。”

    掛斷電話,白藍雪一臉諷刺,白承瀝這個真正的加害者居然敢說,她的自由是偷來的。

    現在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銀行卡也都被白承瀝給停用了,去哪兒不需要錢?

    就在她有些煩躁地站在警局門前時,忽然,一輛黑色跑車停在警局的後門,從車上走下一個金髮青年。他戴着墨鏡,和負責後門的保安不知說了什麼,保安點頭讓他從後門進入警局。

    “藍雪,你出來怎麼不給我電話?”

    亨利一路找到大門前,看到有些出神的白藍雪,急切道。

    “亨利?”

    白藍雪望着他,有些驚訝。

    亨利走到白藍雪身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後門的方向拽去。

    “大門外有很多記者,你從大門走會很麻煩。跟着我,我會帶你離開的。”

    一時間,白藍雪想說什麼,可最終只是什麼也沒說,沉默地跟在亨利身後。

    雖然她不想讓亨利牽扯進這些爛事裏,可是現在對方既然已經來了,她再拒絕他的好意,只顯得矯情。而且她現在確實沒辦法就這麼從大門走出去,她真的不知道該對那些記者說什麼,之後又能去哪裏。

    亨利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遞給她,又給她一副墨鏡,看着她戴上,才拉着她走出後門,迅速上了車。

    “謝謝你,亨利。”

    坐在副駕駛位上,白藍雪看向沉默着發動跑車的亨利,想說什麼,卻只能黯然道:

    “真的很感謝你願意來接我。”

    聽到她的感謝,亨利卻不感到高興,他要的並不是她生疏的一句謝謝。

    可就連他自己都知道,他要的東西於理不容。

    跑車啓動,緩緩開離路邊。

    白藍雪沒注意到,就在這輛車的不遠處,還有另一輛車。

    “哥,你真是夠了。你都給她諒解書,不追究她責任了,不管她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你都已經仁至義盡,現在又跑到這裏是想幹嘛?你幫她考慮,覺得她沒地方可去又會被記者圍堵,但你都看到了吧,人家有護花使者幫忙呢。”

    灰色寶馬上,左惟愛透過前車窗看着絕塵而去的跑車,氣得雙手抱胸,數落左惟墨道。

    左惟墨卻只是垂下眼眸,沒有反駁,也沒有惱怒,只是對司機道:

    “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吧。”

    回到住處,左惟墨下車後又獨自給人打了電話,報出一竄車牌號:

    “幫我查車主是誰。”

    他想知道接走白藍雪的那個金髮青年是什麼身份,也想知道,白藍雪和對方是什麼關係。

    亨利駕車行駛在繁華也紛亂的市中心,始終沒有開出這輛跑車應有的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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