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723章 初吻
    黑色的邁巴赫上,白藍雪小心翼翼地坐在左惟墨身邊,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這輛車是私人訂製,前排和後排之間隔着一層玻璃,打造出後座的私密氛圍,因此雖然車上還有司機,但白藍雪卻感覺是在和左惟墨二人世界一樣。

    左惟墨掃了她一眼,見她攥着手包,有些緊張,嗤笑道:

    “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和你獨處,應該是我怕你纔對吧?畢竟,你可是口口聲聲說恨我,還說要殺了我。”

    白藍雪臉色一白,她低頭說: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要——”

    左惟墨歪頭看着她,耐心十足地等着她說下去,可她說到這裏就頓住了,不再開口。

    他緩緩收回目光,看向別處,平靜道:

    “你問得太多了。”

    白藍雪無言,心裏猜測着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說他沒必要和她解釋,也沒那個耐心去解釋,還是說,他不想被她詢問?

    她心裏滿是忐忑不安,隱隱作痛,可看向左惟墨,他用側臉對着她,仍然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像,並不被她的情緒沾染。

    自從她把那瓶果汁交給他之後,她就再沒見到露出開心神情的左惟墨了。再遇到他時,他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笑得那麼冷淡,好像在嘲弄她。

    果然,她不該心存幻想,那件事後她和左惟墨就回不到過去了。

    於是她也陷入沉默,左惟墨卻偏過頭,看着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的她,眼底涌起復雜情緒,好像在掙扎,又好像在隱忍,半晌後他再次開口: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氣。我讓你不問,你就能忍住不問。”

    白藍雪睜開眼,面露詫異,看向左惟墨,正有些委屈地想說不是你想讓我閉嘴嗎,就撞進他深邃的目光裏。

    那雙眼裏好像藏了太多東西,以至於她像是被吸入旋渦。

    無法解脫。

    可感到不能解脫的又豈止是她一人而已。

    “我成立了一家工作室,”望了她半晌之後,左惟墨還是主動解答了她的疑問,“工作室致力於文娛行業,可以給你接一些商演,讓你以小提琴手的身份重新出現在舞臺上,如果以後發展得不錯,也能出唱片。”

    聞言,白藍雪徹底愣了,她沒想到左惟墨竟是這個打算。

    原以爲他早就討厭她,可他卻這麼爲她着想,一時間她竟然迷茫了。

    這是爲什麼?

    “這麼看我做什麼?”

    左惟墨諷刺般揚起嘴角,脾氣很不好的樣子,“你以爲是在拍偶像劇嗎?像那些傻白甜女主角一樣用這種無辜眼神望着男人,就能勾得對方心猿意馬了?下一刻,你是不是以爲我就要吻你了?”

    白藍雪一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瘋狂了,不然左惟墨爲什麼會忽然說這麼奇怪的話?她從來都沒想過,發生那些事後,他還會想要吻她,她以爲左惟墨連正眼都不會給她。

    她沒那麼不要臉,也不喜歡肖想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他卻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跳加快,一句我從沒這麼想就是說不出口。

    有一瞬間她甚至以爲,左惟墨還喜歡她。

    這個念頭只是想想,她就感到難過,因爲這已經不可能了。

    “左少,你誤會了,我沒有不知本分。”

    她只能黯然地說。

    左惟墨的眼裏浮起一絲怒意,又是左少這個稱呼,她和他劃清界限,卻對公爵之子直呼姓名,她知道他有多看不慣嗎?

    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擡起白藍雪的下巴。

    白藍雪看着他湊近的俊臉,意識好像都在這瞬間凝固,只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就在他要貼上她的最後一秒,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有些聽天由命的意思。

    嘴脣上是微涼又輕柔的觸感。

    這一吻,並不火熱,也不深沉,點到爲止。

    但白藍雪卻感覺自己在顫抖。

    這是她的初吻。

    就算左惟墨親她只是爲了戲弄她,她也很高興,她的初吻是給了她喜歡的少年。

    左惟墨這三個字,以別樣的方式再次在她心裏刻下烙印。

    重新和白藍雪保持安全距離,左惟墨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嘴脣,反覆摩挲着,這個動作看在白藍雪眼裏,讓她心中一痛,以爲他是嫌髒,要擦掉他們剛纔接觸的那部分。

    但左惟墨卻只是想用指尖記住那一吻,好像這樣摩/擦得久了,身體就也會有記憶。

    這是很純粹的想法,純粹得那麼輕盈,又能深入到心底。

    “你——”

    白藍雪想要打破尷尬的沉默,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左惟墨打斷:

    “剛纔是我的初吻。”

    她閉上嘴,耳尖不可抑制的紅了。

    左惟墨看着她,沒有錯過她的反應,心情終於舒暢了一些。他又要說什麼,衣服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他拿出一看,原本有些不耐煩,看到來電顯示後神情就變得柔和。

    “媽,你有事找我?”

    溫瀟嗔怪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啊?你在哪兒呢?”

    左惟墨看了身旁的白藍雪一眼,想了想還是道,“我在去工作室的路上,有些事情要處理。”

    溫瀟哦了一聲,然後說:

    “那等處理完來你楚叔叔的馬場找我,你爸爸還有惟愛都在這裏。”

    左惟墨一滯,隨即問:

    “這是要聚會?”

    溫瀟笑道:

    “你楚叔叔的妻子和女兒都來倫敦了,剛好藉着這個機會大家認識一下。我聽楚湛說,他女兒和你還有惟愛的年紀差不多大。對了,你身邊現在是不是有別人?”

    她忽然話鋒一轉,讓左惟墨猝不及防。

    “確實是有人,我新招的員工。”

    他垂眸道。

    但溫瀟卻揭穿他道:

    “行啦,我知道你身邊是藍雪。你成立這家工作室,不也是爲了她嗎?不然你一個對文娛行業根本沒興趣的人,爲什麼要致力於此?你真正關心的不是科學領域嗎?我可都聽說了啊,你的那個項目已經申請專利了。”

    左惟墨被親媽問得啞口無言,深呼吸一下,好半天才道:

    “媽,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他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但溫瀟卻很清楚他在問什麼,也不瞞着,直接道:

    “是你弟弟告訴我的。你接下來一定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吧?他是聽上回和我們喫飯的那位雲小姐說的。”

    左惟墨目光一沉,他成立工作室的事只告訴了左愈,就連母親弟弟,還有最親近的友人都不知道,雲愫是從什麼渠道聽說的這件事?

    “對了,惟愛說,那位雲小姐還提醒他,讓他回來勸告你,讓你離藍雪遠一點。”

    溫瀟又補了一句,更讓左惟墨沉下心。

    將白藍雪送到工作室後,左惟墨陪她一起上了寫字樓的三十二層,指了指靠窗的工位,對她道:

    “你以後每天就來這裏上班,具體做什麼等我安排。我答應你要讓你重新回到舞臺,絕不食言。”

    他的口吻很霸道,又是那麼堅決。

    白藍雪點頭,一看到他的臉不由得又想起剛纔的那個吻,想問什麼也問不出了。她現在心裏是一團亂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白日做夢。

    否則左惟墨厭煩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不只是好——

    “先這樣吧,我還有事,你在辦公室待到下班時間就可以走了。沒事幹就看看書,不用再往維希那裏跑。”

    臨走前,左惟墨凌厲地掃了白藍雪一眼。

    他提起維希時的口吻酸得要命,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他也知道這是句廢話,維希都按照約定把白藍雪開除了,她怎麼可能還去對方那裏。

    可白藍雪就是有這個魔力,能讓他忍不住想說廢話。

    他走時的臉色很難看,白藍雪看在眼裏,還以爲他是有什麼心事,也不由得替他擔心。

    一個人在寬敞的辦公室裏待了兩個小時,正當白藍雪有些睏意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玻璃門外。

    她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雲愫。

    雲愫看見白藍雪在辦公室裏也是一頓,心裏暗恨道,左惟墨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工作室剛成立沒兩天,就把這女人找進來了,真是寶貴到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雲小姐,你有事?”

    白藍雪見雲愫就那麼沉着臉站在門外,想了想還是給她開門。這裏是辦公室,有監控錄像,想必她也不能亂來。

    雲愫面無表情地看着白藍雪,忽然冷笑着說:

    “就算左惟墨願意讓你來,但你有臉待在這裏嗎?害過他一次不夠,還想榨乾他的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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