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725章 潛臺詞
    雲愫看到左惟愛的回覆,放下手機,對着鏡子得逞般一笑。

    即使左惟墨不上她的鉤又如何,她就不信了,全天下像他那樣不解風情的男人能有幾個。

    而且,據她所知,左惟愛好像一直都對她很有好感,在學校裏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他對和她有關的事情格外上心,好多次都遠遠地看她,眼裏藏着少年人的情緒。

    他會經常找她說話,但當她放出消息說要追求左惟墨時,他就不再那麼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

    “左惟墨,是你先對我不冷不熱的,就別怪我對你弟弟下手了。”

    雲愫勾起嘴角,笑容裏是剛滿十八歲的女孩不該有的嫵媚。

    第二天一早。

    楚見鹿起牀後去酒店大堂裏等着,卻收到前臺遞給她的一張紙條,清雋的字跡寫下短短一行話:

    抱歉,我的朋友忽然有事找我,我必須過去,遊樂園改天再約,下次我請你喫飯。

    把紙條握在手心裏,楚見鹿有些泄氣地坐回到沙發上,失神地望着手邊的紙袋。

    那裏面放着她當年準備給左惟愛的生日禮物。

    一個有些粗糙的護身符,但是她親手做的,和她自己的那個成對。當年她沒送出去,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就留下了,自己一直帶在身邊,這麼多年過去她也總還記得在服裝店裏驚鴻一瞥的小男孩。

    那麼小時的相遇,說是愛戀未免言過其實,但確實是她藏在心裏沒和任何人說過的小小執念,未送出的禮物似乎總帶着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隱喻,讓她會時不時的想到,如果還有機會把禮物送出去,如果長大之後還能重逢該多好呀。

    沒想到她真的再次遇見對方,還知道了他的名字,可是他又爽約了。

    “下次再約的潛臺詞一般就是再也不約了吧?”

    她唉聲嘆氣,自言自語。

    剛好走過她身邊的左惟墨駐足,不知想到什麼,和她多說了一句話:

    “也不一定,不是所有人的潛臺詞都薄情。”

    左惟墨想,他和白藍雪每次說下次再見,都是真的很希望下次能再見,而且是用最快的速度再次見面。不知道在白藍雪心裏,她的潛臺詞是否也如此?

    不過仔細想想,她總是那麼冷靜,好像每次離別時,連下次再見都不會說,只是看着他,用那雙冷淡如冰原,卻似乎又可以濃烈到在冰原底下藏着火山熔岩的眼睛,看着他——

    對於他,她應該是有潛臺詞的,因爲他相信她有。

    雲愫住的酒店就在利物浦街邊上,左惟愛走進大堂,直奔着電梯走去。

    酒店房間裏,雲愫正在照鏡子,她今天故意沒有上底妝,露出眼睛下的淡淡青黑顏色,讓人隱約能看出她昨晚哭過。她知道怎樣表現最能博得異性的同情心。

    聽到門鈴聲時,她放下勾起的嘴角,表情和剛纔完全不一樣了,才起身去開門。

    “雲愫姐,你遇到什麼事了,臉色這麼差?”

    果然,左惟愛一看到她就變了神情,十分擔心。

    雲愫微微垂眸,一副藏着心事卻還在剋制的樣子,有些失魂落魄地側身讓左惟愛進去,然後把門關上才說話:

    “我被繼父騷/擾了。”

    左惟愛的身體頓住,他看着雲愫,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雲愫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左惟愛如何表現,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是真心實意,而是爲了換取語氣中的反饋。

    她要讓這個單純的少年同情她,想要保護她,因爲對他這樣青澀的少年人來說,愛戀往往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他本就對她有意,可她一個施展保護欲的機會,他就更逃不出了。

    “惟愛,你知道我的家庭成分很複雜,我媽媽帶着我改嫁後,爲了她我就一直在忍氣吞聲。”

    雲愫低下頭,用手擋住眼睛,聲音有幾分沙啞,說不出的痛楚:

    “因爲我知道,媽媽的幸福來之不易,沒了繼父支持,她一個人很難帶着我生活。可是,一開始繼父只嫌棄我是拖油瓶,覺得我礙事,常說一些難聽的話,這我都能忍,只要我在家裏乖乖的不頂嘴就行了。可是後來,我一點點長大,他看我的眼神就漸漸變了。”

    她的聲音顫抖着,嘴角卻勾起,好像是在笑着哭泣,足以讓任何人看到都心裏一痛。

    “我沒想到,我的噩夢就那麼開始了。他開始在我媽媽不注意時,對我說一些不合適的話,我都忍着,儘量不和他獨處,也不敢把他說的話告訴媽媽,不想給媽媽添麻煩。

    畢竟媽媽都給他生了弟弟,如果我把這些事公開,那她該如何自處?家裏的情況會變得很麻煩吧,我不想破壞這一切。

    可是隨着他的言語越來越升級,我實在很害怕,每天晚上睡覺都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才能不受傷害,我好怕他進到我的房間。我只能向我媽媽求助,可她在聽到我的話後,就變了臉色,說我撒謊,還說我是嫉妒弟弟受到的寵愛更多,要用這種方式尋求關注。”

    她哽咽得越來越厲害,淚水從指縫裏流出,看得左惟墨呼吸一滯,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她傾述:

    “這還不算完,如果只到這種程度,也就算了,畢竟他只是語言上佔我便宜,我都可以忍的,反正他也沒動手。其實這次我來倫敦,是和他還有我媽媽一起過來的。

    但就在昨天,他請我們喫飯,然後趁我去上衛生間時也找藉口出來,把我堵在女廁所的隔間裏,和我靠得很近,對我說,你都已經成年了,該考慮一自己的未來了。”

    說着,她拿開手,眼裏混雜着恨意和被傷害後的脆弱,彷彿是脆弱的藝術品,一碰就碎。

    “我當時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我說我上完廁所要走了,這些事可以當着媽媽的面再說,但他卻把我攔住,不讓我走,就那麼握着我的手腕,把臉貼過來——”

    她像承受不住一樣,右手緊緊攥住左惟愛的手腕,用力到指關節都泛了白。

    左惟愛終於開口:

    “雲愫姐,你不想回憶就不要回憶了,不要讓自己痛苦。你經歷了什麼,我已經——我都明白的,你不要再說了。”

    他眉頭緊皺,目光黯淡又充滿怒火,雲愫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上鉤了。但她把真實的心思隱藏得很好,面上仍然是精湛的表演,彷彿無助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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