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743章 兄弟吵架
    他快步跑到白藍雪身前,心驚膽戰,顫抖着手去探白藍雪的鼻息。當他感覺到她還活着時,一顆提起的心陡然落下。他幾乎是立刻起身對工作人員吼道:

    “還愣着幹什麼,快叫醫生!”

    夜幕之中,救護車呼嘯趕來,昏迷到毫無知覺的白藍雪被擡上救護車。左惟墨跟在旁邊,臉色陰沉得可怕,滿眼都是濃到快要溢出來的擔憂。

    醫院的病房裏。

    白藍雪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蒼白的天花板,她迷茫地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醫院。她試着張開嘴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得厲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左先生,白小姐醒了!”

    剛好有護士進來查看她的情況,見她徒勞地睜着一雙眼睛,立刻激動地跑到門外,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衝進病房,她看過去,見到雙眼通紅的左惟墨。

    他的下巴上都長出了胡茬,以往的優雅也都消失不見,只有那雙眼睛望着她,其中的情緒熱烈得讓她心驚。

    “幸好你沒事。”

    左惟墨一開口就是沙啞的聲音,他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白藍雪體會到他的眼睫毛劃到自己臉上時的觸感。她感覺到他的*與欣喜。

    “你好好休息,我聘了最好的護工照顧你,她對我絕對忠誠,在這裏,不會有人再能傷害到你。”

    看着她,左惟墨沉聲說。

    離開病房,左惟愛在走廊上等他哥哥。

    “哥,你調查到結果了嗎,到底是誰對白藍雪下的手?”

    左惟愛一見到他就問。

    聞言,左惟墨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他看着左惟愛,聲音不響:

    “是工作人員遞給藍雪的那瓶礦泉水有問題,被人下了料。”

    一時間,左惟愛愣在原地,然後他像是想到什麼,不可思議般看着左惟墨,好半天才說:

    “可那一整箱礦泉水都是我買的。哥哥,你是懷疑我嗎?”

    左惟墨垂下眼眸,聲音很冷淡:

    “現在還沒調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能下定論。”

    聽到他的話,左惟愛露出受傷的表情:

    “我感覺我們真的變了,不像小時候那樣了。那時候,我們纔是真正的親兄弟,現在你卻爲了一個對你下/毒的女人指責我,哥,你變了太多,我真的快要認不出你了。”

    “不論如何,這件事我都會調查出結果,我要給白藍雪一個交代。”

    左惟墨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看了左惟愛一眼,就轉身離開。而左惟愛咬着嘴脣,站在原地,眼裏流露出說不出的委屈和悲痛。兩兄弟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身影躲在牆後,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呵,在她的運作下,這兩人已經互相產生了間隙。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會讓白藍雪成爲左惟墨和整個左氏之間的矛盾導火索,到時候她就看左惟墨要怎麼抉擇,是選擇白藍雪,還是選擇左家。

    “惟愛,你和你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不久後,雲愫裝出纔來醫院的樣子,出現在悵然若失的左惟愛面前,一臉擔憂地問。

    左惟愛看向雲愫,眼神哀傷可憐,他輕聲說:

    “我感覺我和哥哥之間有隔閡了,就因爲那個白藍雪,他甚至懷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可我們明明應該是親密無間的存在啊。”

    雲愫像個真正的大姐姐,溫柔一笑,握住左惟愛的手柔聲說:

    “你和白藍雪不一樣,等他回過神來,一定會發現,你纔是他真正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他現在只不過是迷茫了,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歷。”

    左惟愛愣怔般眨了眨眼,輕輕說是嗎,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雲愫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被傷到了心,又把他摟進懷裏安慰了好幾句,心裏卻洋洋得意。

    呵,左惟愛果然就是一個好騙的傻白甜,被她當槍使都不知道,她利用白藍雪離間他和他哥哥,這安排真是高明,簡直一箭雙鵰,既給了那個碧池顏色看,又順利打亂了左惟墨的佈局。雖然天蠍再三囑咐她,讓她不要親自對白藍雪出手,但她越發覺得這一步沒走錯。

    接下來白藍雪麻煩大了,而她雲愫也不會讓左惟墨有空去關照那個碧池。

    在醫生和護工的悉心照料下,白藍雪開始了康復練習。她的嗓子被喝下的那瓶水裏摻雜的化學成分傷到,直到現在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一張口聲音就沙啞得厲害,像被磨壞了的沙礫。

    左惟墨一有時間就倆看她,每次聽到她說話,臉色就難看的厲害,久而久之白藍雪爲了照顧他的心情,也不開口說話了。

    兩人只是沉默地坐在病房裏,相視無言又勝過千言萬語。白藍雪堅持認爲,她想說的他都懂,而他想說的,她也早就知道。有些言語,只要心意相通就能明白,又何必一定要說出來呢?

    “白小姐現在的情況很令人擔憂。”

    醫生把白藍雪的化驗單遞給左惟墨,神情很凝重。

    左惟墨翻看着化驗單,心煩意亂,但還是沉下氣問醫生:

    “您就直接告訴我,她的聲音有沒有完全恢復的可能?”

    聞言,醫生看着目光執着的少年,嘆了口氣說:

    “理論上來說,全部恢復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但是,從實踐的角度看,這種可能很小,別的不說,就說白小姐服下的那些化學成分,實在太霸道。好在她喝下的劑量不多,不然現在我們也沒必要坐在這裏談論這件事了。”

    桌子下,左惟墨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握成拳頭。

    現在,臻意工作室官司纏身,一邊是肖茉緊咬不放,窮追不捨的說塞壬是她的所有物,要求工作室代白藍雪歸還塞壬,偏偏她還僞造了各個環節的證據,從白承瀝到公爵府,每一個證人不是保持緘默,就是站出來做僞證,明明當時現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事情真相,卻連一個願意說實話的都沒有。

    在當下這個網絡時代,如果證據僞造得像是真的一樣,那喫瓜羣衆就會相信,越來越多的人站到肖茉一邊,聯結起來大罵白藍雪不要臉,讓她滾出古典樂壇,還請願要送她進監獄。

    而另一邊,左惟墨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看着白藍雪的化驗單,心裏痛得難以言喻。

    白藍雪喝下被放料的礦泉水昏迷的事也被人透露出去,傳到網上,很多人都說,她是活該,這是糟了報應,是上天要懲罰她之前的罪過。

    明明白藍雪纔是受到傷害的人,可到了那些不明真相又動用網絡暴/力的人嘴裏,她卻成了加害者。而真正的加害者仍然躲在幕後,得意洋洋地看着這一切,還在計劃新的陰謀。

    “小左先生,您在聽嗎?”

    醫生見左惟墨默不作聲,有些擔憂地問,卻見左惟墨忽然站起身,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指縫都流出了血。醫生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又有些同情,正要出言安撫,又聽左惟墨道:

    “我沒別的要求,就請您和您的團隊竭盡全力幫她恢復,事後必有重謝。”

    白藍雪坐在牀邊往外張望,護工勸她躺下休息,她卻執拗的不動。

    今天左惟墨還沒有來。

    “惟墨,你的手怎麼了?”

    醫院走廊上,左惟墨快步往外走,迎面走來一個人,卻將他叫住,握住他被包紮起來的右手驚訝地問。

    “沒事。”

    看了雲愫一眼,左惟墨面無表情,言簡意賅。

    雲愫咬了下嘴脣,有些不甘心,又問: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狀態,關心你的人都在爲你提心吊膽?”

    左惟墨冷眼看着她,眼裏是不加掩飾的諷刺。

    “關心?我以爲你會高興。”

    他的聲音冰冷,顯得不近人情。

    聞言,雲愫十分委屈,眼裏結起水汽,好像在控訴。

    “惟墨你的態度太傷人了,我是真的擔心你,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就像惟愛說的那樣,你真的爲了白藍雪就瘋魔了嗎?連你的親友都可以中傷了?”

    左惟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可怕至極,他盯着雲愫,給她強烈的壓迫感,“我不像再從你嘴裏聽到她的名字,你不配提她。”

    雲愫的眼淚一下子涌出,她捂着嘴抽泣起來,左惟墨的目光卻仍然咄咄逼人,她往後退了一步,這時有人擋到她身前,護住了她。

    “哥,你爲什麼要對雲愫姐態度這麼差?她又沒做錯什麼,你太過分了。”

    左惟墨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護着她,我是你哥哥,而她只是一個外人。”

    聽到這裏,左惟愛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然後說:

    “她不只是一個外人。”

    雲愫看着兩兄弟爲自己吵架的一幕,嘴角隱祕地勾起,又在左惟愛看過來時,恢復了之前傷心的表情。左惟愛上前一步扯住左惟墨的領口,說:

    “雲愫姐需要我們幫助,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

    “那你說說看啊,她一個富家小姐都有什麼慘痛的經歷?”

    雲愫適時阻止道:

    “惟愛,不要說我告訴你的事!”

    左惟愛已經紅了眼睛,他甩開左惟墨,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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