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759章 誤會
    “沈先生,我是左惟墨。”

    左惟墨伸出手,態度不卑不亢。

    他的身高在亞洲男人裏已經算十分高挑,可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卻比他還要高出不到半個頭。

    “左少,幸會。我是沈宴。”

    沈宴嘴角含笑,但這笑意卻很淺淡,到不了眼底。

    兩人伸手相握後,左惟墨又將目光投向沈宴身邊的女人,禮貌詢問:

    “不知這位是?”

    女人莞爾一笑,笑得嬌美又端莊,舉手投足間就是風情萬種,她還沒開口,沈宴就紳士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施語柔。”

    這名字有點瓊瑤那味兒。

    左惟墨在心裏調侃了一下,對沈宴的未婚妻問了好,然後就要轉身帶他們走入會場。

    但沈宴卻將他叫住,輕笑着說:

    “左少,我這次來其實不是爲了參加晚宴,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左惟墨頓了頓,轉過身看他一眼,“請跟我來。”

    施語柔留在原地,微笑說:

    “男士們談話,我就不跟着了。”

    白藍雪一人站在角落,手裏端着果盤,叉了一塊蘋果放進嘴裏,正嚼着還沒嚥下去,身邊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

    她轉過頭,看到穿着燕尾服的亨利,目光有些複雜。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你也沒想到會看到我吧?”

    亨利見她有一瞬間的愣怔,主動道,“自從你上次不告而別之後,我用了很多方式想聯繫你,擔心你一人生活會遇到困難,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左少重歸於好了。”

    白藍雪微微皺眉,是她的錯覺,還是亨利真的語帶嘲弄,她有些疲倦,輕聲道:

    “上次我離開時,給你留了一封信,不算不告而別。這次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可以當面對你表達感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伸出援手幫我找了住處。”

    亨利聽她說完,心裏卻涌起一股無名火,她在自己面前永遠是這麼客氣禮貌,就好像他只是一個需要她禮貌對待的外人。難道在她眼裏,他們就連朋友也算不上嗎?

    “你知道嗎,以前在學校時,就有很多人說你虛僞。”

    他盯着白藍雪,對她的話並不感冒,說出口的言語也尖銳起來。白藍雪愣了一下,弄不明白他對自己的敵意來自於哪裏,只能道:

    “我知道。”

    不只是在學校,很多人都看不慣她的作風。她儘量做到完美,努力想要保持得體,想要問心無愧,可他們卻說你真假,你一點都不真誠。

    好像毫無顧及的袒露內心的惡意,甚至不在乎是否會傷害到別人就是真誠一樣。

    她當然做不到十全十美,她也有做錯的時候,但她起碼不會有意傷害別人,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給對她贈予善意的人正面反饋。亨利是她的朋友,他幫過她,她會銘記在心,這不是謊言。

    “誰沒有驕傲的一面呢?很多事情我和你一樣都不屑於去說謊。”

    笑了一下,她對亨利頷首致意。

    但亨利卻握緊拳頭,他繃緊聲音,質問道:

    “既然你不屑於說謊,爲什麼你不告訴我,你和左惟墨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一直都在追求你,你怎麼不說?你剛離開警局時,左惟墨就去找過你,可你還是在我面前表現出無依無靠的樣子,這是在消遣我嗎?”

    白藍雪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亨利居然對她有了這樣的誤會。

    “你一直都清楚我對你有好感吧。

    你口口聲聲說你知道我有未婚妻,不能和我靠得太近,又對我若即若離,在我就要忘記你時讓我知道你需要幫助,你明明知道男人最拒絕不了心愛的人求助,可你還是故意這麼做,你這不是吊着我,是什麼?

    你既玩弄了我的心,又可以不用付任何責任,還順道利用我讓左惟墨喫醋有危機感,更加對你趨之若狂,真是殘忍又高超的手段啊。”

    亨利冷笑着。

    白藍雪看着他,好像第一天才認識他,沉默片刻才搖頭道,“我沒有玩弄你。當初我剛從警局出來時,我和左惟墨已經決裂了,當時我實在想不到後來還會與他和好。”

    說着,她也有些煩躁,這算什麼,被人質問她沒做過的事,無論怎麼解釋都被當成狡辯,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你還騙我,我什麼都知道。”

    亨利的語氣變得激烈,“我都看到了照片,當時我開車去警局接你,左惟墨乘坐的轎車就在我後面。你都算計好了吧,知道他也會來接你,還故意上我的車。”

    這都什麼跟什麼?

    白藍雪一頭霧水,不知亨利是從誰那裏聽說了什麼。

    “你真夠狠心,利用完我之後就把我扔到一邊,只留下一封虛僞的告別信就走了,還拉黑了我的所有聯繫方式。你也真會算計人心,明明是嫌我礙事要把我拋開,好方便你去找左惟墨,卻裝出是被我的未婚妻逼走的樣子,讓我內疚,讓我爲你擔心。”

    亨利看着她,就像在看會咬人的毒蛇。

    他的眼神讓白藍雪心裏一緊,她忽然什麼都不想解釋了,只想從他身邊走開,可她想到亨利帶着她走出警局時的一幕幕,還是留下來說:

    “我當時離開,真的是不想再打擾你和凱瑟琳。你已經訂了婚,如果因爲我影響到你聯姻,我會過不去,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她說到這裏,也不管亨利信不信,沉聲道:

    “不管你聽誰說了什麼,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我沒有玩弄別人感情的興趣,做同學這麼多年還不夠你看清我嗎?學校裏有人追求我,我都是怎麼迴應的,我吊過他們胃口嗎?”

    她從來沒有。

    能被人喜歡她很榮幸,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她會告訴給她寫情書送禮物的人,她不能答應他們,每一次都是明說,不留曖昧的餘地,情書和禮物都請他們拿回去收好,然後祝福他們遇到更好的人。

    亨利見她白皙的臉上多了*,有種把潔白的顏料弄髒的快意,冷冷道:

    “你不弔着他們,是覺得沒必要吧?你覺得那種程度的人,還配不上你的算計吧?”

    聞言,白藍雪頓了頓,隨即她淡然道:

    “你有隨意解讀我的權利,保留你的看法吧,我不會再解釋了。”

    說完她就要離開。

    亨利卻拉住她的手。

    憑什麼,困擾了他這麼久的事,她卻這麼輕易就能放開。哪怕是被他當面揭穿她的虛僞,她也不會在意嗎?

    在左惟墨面前,她就會事事上心吧?

    “亨利,你是戴維斯家族的人,我不值得你在大庭廣衆下失態,請放手。”

    她被緊緊拉住手腕,卻只是平靜道。

    亨利最討厭的就是她冷靜的模樣,她永遠這麼理性,他投入再多的熱情,也不能讓她燃燒——

    興許是一時衝動,他竟把她往懷裏一拉。

    他的力氣很大,白藍雪掙脫不開,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被拉進他懷裏。

    而在這時,左惟墨恰好和沈宴回到會場,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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