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772章 手中傀儡
    “白承瀝這個人太陰狠,也太背信棄義,我不怎麼看得上他。”

    沈宴鬆開她,背靠到車座上,還很悶騷地從外套口袋裏摸出絲綢手帕,仔細地擦了擦手,就像剛纔摸到了髒東西。白藍雪有些無語,心想你剛纔擡我下巴,又在我耳邊吐氣時怎麼沒想到自己有潔癖,現在裝什麼裝啊。

    “白承瀝現在還沒把白氏的繼承權握牢,我也不想讓他握牢。他這種人如果真的大權在握,沒人牽制他,不知道會怎麼樣惡劣呢。所以我想弄個更善良也更懂事的傀儡掌握白氏集團。”

    說着,沈宴看向白藍雪微微一笑,直截了當:

    “今天我跟你說這麼多,可是等於直接攤牌了呢。白小姐,你作爲上任家主的女兒,很適合做我的傀儡。”

    白藍雪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他有很多話沒說,但她知道,他和白承瀝一定是同盟的關係,不然他不能對白承瀝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也就是說,沈宴先和白承瀝約好要幫對方爭奪白氏的掌控權,然後又在暗中動作要除掉白承瀝,讓他更好掌控的人成爲白氏的掌門人,這樣他就能坐穩幕後受益者的寶座了。

    她也知道,如果他覺得她妨礙到自己的利益,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她,再換下一個人當傀儡。

    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白家幾代人辛辛苦苦付出才建立起來的白氏幾天,她父親傾盡畢生心血的全部成就,在這些餓狼眼裏就只是一塊可以垂涎的肉。

    白藍雪強忍住心裏的不適,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只是做出順從遲疑的樣子,低聲道: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爲你做事,確實比被白承瀝要挾好得多。”

    沈宴看她一眼,並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白承瀝不過是槍打出頭鳥的那隻鳥罷了,他怎麼能和我比。”

    說完他就閉目養神,沒看到白藍雪眼裏的那一抹狠意。

    臻意工作室裏。

    左惟墨看着手機上的短信,皺着眉。

    他派去跟白藍雪的人給他發消息,說白藍雪跟着沈宴走了,兩人上了車之後就去了一家只向會員服務的私人俱樂部。而就在他對面,秦情有些緊張地說:

    “左少,藍雪好像是被那個沈公子威脅了纔會跟着走。”

    聞言,左惟墨目光一凜,看着她問:

    “沈宴都說了什麼?”

    秦情仔細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然後道,“一開始姓沈的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說他對藍雪很欣賞,想送她一程,但藍雪明確拒絕了他兩次,他還是堅持要她上自己的車。”

    說到這裏,秦情的臉色也變差。

    “我還沒見過那麼霸道的男人,他被藍雪一直拒絕,就忽然湊到藍雪耳邊,對她說了話。他聲音壓得很低,用的是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音量,但我還是聽到了。”

    沈宴不知道的是,秦情的耳力過人,她的聽覺特別敏銳,即使沈宴故意壓低聲音,她也聽到了他的話。

    “他對藍雪說,你不想知道你叔叔爲什麼一直不肯放過你嗎?這就是他的原話,我絕對不會聽錯。”

    秦情看到左惟墨的目光更加沉重,也跟着擔憂。

    之前在養老院時,沈宴對白藍雪附耳說了這句話之後,白藍雪給了她一個看似無意的眼神,但她和白藍雪做了這幾年的朋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用意。

    白藍雪是讓她來告訴左惟墨,沈宴到底說了什麼。

    “我知道了,謝謝你。”

    左惟墨沉吟一會兒,然後對秦情笑了一下。

    秦情原本也想到白藍雪是有苦衷,可現在因爲這一句有頭沒尾的話,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好友可能是深陷在巨大的麻煩之中,其中的黑暗超出她的想象。

    再想到她之前一時生氣對白藍雪說的話,心裏抽痛。

    其實最難受的人是藍雪纔對吧,她那麼在意自己,如果不是真遇到了沒辦法的事,她怎麼會爽約。

    除了父母之外,她是世界上最不會對自己爽約的人了。

    “左少。”

    就在左惟墨沉思着沈宴的事情時,秦情忽然開口叫了他,他疑惑地看去,見到秦情複雜的目光,似乎懂了什麼。即使秦情慾言又止,他也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

    “抱歉,有關藍雪的一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也是爲了保護你。你不該被扯進這些麻煩裏,這也是藍雪的意思。”

    左惟墨如實道。

    秦情聽了之後目光黯然,她低下頭,深深的爲朋友擔心,又只能什麼都不做。

    她只是一個剛成年的普通女孩,即使家裏有一點錢,被牽扯進這種豪門斗爭也只有做炮灰的份,反而會拖累了藍雪。更何況,她還有絕症。

    讓司機送秦情回家後,左惟墨站起身,拿出手機給誰打了電話,然後起身下樓,坐上了等在寫字樓門口的車,目的地就是沈宴和白藍雪所在的俱樂部。

    進了這家名爲暗夜的俱樂部後,沈宴帶白藍雪去了最頂層的一間奢華包廂,推開門,白藍雪看到施語柔坐在沙發上,正在倒酒。

    “語柔說想讓你教她那首我之真愛,你就在這裏教她吧,我讓人準備好小提琴了。”

    沈宴站在門口面色冷淡,沒有坐下的意思,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包廂。

    見他走了,白藍雪倒是更放鬆了一些。

    她仰起頭對坐在一邊的施語柔道,“他都和我說了,你接近我也是他的意思吧。”

    施語柔看向她,眼裏少了之前的笑意,淡淡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白藍雪察覺到這女人今天心情很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試了幾個音,隨即說:

    “讓我教你小提琴曲也是藉口吧。剛纔我和沈公子說話,已經感覺到,他對古典樂應該不是真的有多喜愛,知道我演奏過什麼,這也只是他爲了達成目的提前做的功課而已。”

    施語柔不置可否,冷着聲音說:

    “他做事就是這樣縝密,什麼都是計算好的。”

    不知是否爲白藍雪的錯覺,她總感覺施語柔今天對沈宴似乎有怪罪的意思,但爲什麼?

    難道施語柔也是被沈宴要挾才做了他的女人?

    看到白藍雪沉默,施語柔又忽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樂譜,看了半天說:

    “其實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鋼琴,會看一點五線譜,但後來因爲家裏的事就沒學下去了。那次在新月之城,我在現場看你拉琴,真的好羨慕啊。拉琴時的你讓我可望不可及。”

    白藍雪頓了頓,平靜道:

    “每個人的長處都不一樣,你擅長的我不一定會。既然你不是真想學那首曲子,這戲也沒必要演下去了。”

    施語柔凝視着她,搖了搖頭,“不,那不只是藉口,我是真的想學。”

    白藍雪愣住,看向她,有些不明白。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看過你十六歲時演奏《我之真愛》這首曲子的視頻,我也真的很喜歡這首曲子。你在臺上因演奏落淚的那一刻,我很受觸動。”

    說着,施語柔笑得有些傷感,她落寞地說:

    “這一輩子能有這麼精彩的瞬間可以抒發內心情感,那也值了吧。你可能覺得荒唐,但就像我這樣的人也有真愛。如果我註定要說很多謊言,也要有真心的時刻吧,所以我想學。”

    白藍雪聽她說完,也沒問什麼,只是點頭道:

    “好,你想學我就教你。”

    俱樂部的一樓。

    左惟墨出現在大廳,他的容貌過於出色,以至於一走進來就被很多人注意。

    來這家暗夜消費的都是有錢還有人脈的人,很多人來這裏是爲了獵豔,也有人是爲了談一些隱祕的交易。前者見到左惟墨是欣賞,後者見到他往往第一眼就明確了他是誰,因此充滿忌憚和好奇。

    左氏的繼承人來暗夜要做什麼?

    沈宴緩緩走下樓梯,看到左惟墨的那一刻嘴角就微微勾起,而左惟墨也很快看到他。

    “左少,我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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