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只有想辦法破解穆池電腦的防火牆了。”
天蠍沉下眼眸,打開電腦,通過女文員安裝在穆池電腦上的遠程程序親自動手。他能成爲地下世界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之一,不只因爲他有高超的身手,也因爲他的駭客技術十分高明。
高智商罪/犯永遠都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存在。
“你先離開他的辦公室,記着把你動過的東西都復原,不要讓他看出破綻。穆池的洞察力很敏銳,絕對不能忽視細節。你離開時原路返回就是,我已經黑了警局的監控錄像,製造了視覺盲點,你知道該怎麼走。”
女文員低聲道:
“我明白。”
她看着黑暗中亮起的電腦屏幕上跳躍着一連竄數字,一行接着一行的不斷閃現,把動過的東西都放回到原位,就連灰塵的痕跡她都留意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保鮮袋,倒了些灰在手裏往上面抹了抹,處理好一切才悄然離開。
走出辦公室,她回身把門關上,沒有發出一點引人注目的聲響。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拐角後站着的男人微微勾着嘴角,大魚終於上鉤了。
左氏集團的會議室。
艾米麗穿着一身高級套裝,看上去美豔又幹練,那種精英風範讓她頗具氣勢,被她注視着往往讓談判對手有慌張的感覺,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卻絲毫沒感到壓力。
“左先生什麼時候能見我?”
沈宴嘴角帶笑,看着態度溫和,卻給她不適的感覺。
“沈公子來得不巧,總裁他還在開董事會,要再過半小時吧。”
艾米麗看他一眼,臉上是職業假笑。
“左先生真是大忙人,這麼重要的客人來了都不能及時見一見。不過,我也理解他,你們左氏最近很忙碌吧,畢竟有那麼多危機要公關處理,確實很考驗人呢。”
沈宴的口吻很隨和,可他話語裏的諷刺之意傻子都聽得出來。艾米麗看着他,冷冷道:
“是啊,我們總裁從十八歲接手左氏集團以來,一路風風雨雨走到現在,不知經歷過多少考驗,可每一次他都做到了比以前更好,無愧於商業傳奇的讚譽。沒有他過不去的考驗,反倒是那些想考驗他的人都沒了蹤影。”
聞言,沈宴拄着下巴一笑,眼裏有些曖昧之意,輕笑着道:
“看來艾米麗小姐對左先生是推崇備至呢,難道業界的傳聞是真的,您一直都對上司十分仰慕?”
艾米麗這下連假笑都懶得笑了,對着他挑眉:
“沈公子,說這話您就掉價了,別忘了您高貴的身份。。”
沈宴見她如此不客氣,也收起笑容,正要冷着臉說什麼,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容貌和氣質都十分出挑的女人走進來,坐到會議桌的首位,對他說: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十分得體,有種說不出的大氣。沈宴看着她,很清楚她的身份。
“左夫人,沒想到今天您也在公司。”
他微微一笑。
溫瀟看他一眼,似是懶得和他繞來繞去,直接說:
“沈公子,你的來意是什麼,請直說。”
沈宴見她如此直率,心想這位左夫人是個直性子的美人呢,倒是和左惟墨那個有城府的少爺不一樣。
但不論她是什麼性格,現在左氏的軟肋被他捏在手裏,他就不信她能翻出天來。
“作爲左惟墨的母親,您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您兒子可是睡了我的未婚妻。如果是他們你情我願,我也就不上門來討說法了,就當我看清了身邊的人,可是,這件事是左惟墨強迫了我的女人。”
他表情嚴肅起來,一眨眼就斂去一身輕慢,變得非常憤怒:
“施語柔在和左惟墨發生關係之前,她還是清白之身,我都沒有碰過她,說好了要等到新婚之夜她再把最珍貴的東西給我。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她被奪走清白,又在這件事被媒體亂傳後名譽受損,就算只是爲了她的損失,我也必須向左氏要個說法。”
溫瀟看着他,沉默一會兒忽然道:
“發生在暗夜俱樂部的事是怎麼被媒體知道的,這件事我實在弄不明白,沈公子對此有什麼看法?”
她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沈宴眼裏一冷。
他像是聽到極荒唐的事,嘴角勾起凌厲的笑,冷聲道:
“您可真敢開口!這件事我是受害者,語柔被強迫的事傳到媒體耳朵裏,這對我和她還有整個沈家造成多大的困擾,您還問我的看法?難道左氏的人就是這麼傲慢無禮?”
溫瀟緩緩一笑,對他的施壓不甚在意,只是說:
“沈公子不必激動,我就是很奇怪,當時在暗夜俱樂部頂層的只有您沈公子的人,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消息應該很快被封鎖纔對,可怎麼就有人拍了照片泄露給媒體呢?這不合理吧。”
艾米麗也做出不解的樣子:
“是啊,這怎麼可能,當時沈公子不是已經包下了整個頂層嗎,難道是沈公子手下的人做的?可他們沒理由這麼做吧,難道就不怕事後沈家查出來是誰幹的,加以報復嗎?”
說着兩個女人還對視一眼,溫瀟又用猜測的口吻說:
“而且媒體的反應也很奇怪呢,按照以往,這些華人記者根本就不敢報道沈家的事。沈家以前出了那麼多醜聞都沒有人公開,消息被封鎖得死死的,那個不長眼的敢提就封殺誰。
怎麼這一次,一個尚且只是捕風捉影的事都傳得滿城皆知,既然沈公子和沈家這麼怕名譽受損,難道就不插手干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