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姐,是我,我給你帶溫過的藍山咖啡。”
肖茉擡起頭,看到他,忽然揪住他的領帶,在他錯愕的瞬間吻住他的嘴。
賽亞愣了片刻,然後任由肖茉加深這個吻。
隨後,肖茉鬆開他,望着他道:
“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賽亞輕笑着,眼裏好像有滾燙的情意,被他注視着,讓肖茉有種被人愛着需要着的美好感覺。
“沒有。肖小姐在我眼裏,是最美麗的人。”
看了她半晌,賽亞才輕聲道。
肖茉心裏好像有火種被他點燃,夾帶着憤怒嫉妒和報復的心理,她大膽地摟住賽亞的肩膀,與他吻了又吻。隨即兩人到了牀上,鬧到半夜。
“你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牀上,肖茉的臉上褪下*,她看着賽亞,半笑不笑的說。賽亞戴上金絲眼鏡,仍然笑得斯文,“我經驗不多,只在大學裏和女友有過,這是天賦吧。”
肖茉想到什麼,臉上又是微微一紅,又道:
“但我是初次。”
賽亞溫柔地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聲說,“我會珍惜你的。”
肖茉看着他,心裏翻涌着的卻是和他無關的感受,她沉下聲音,“賽亞,我們現在算是戀人了,對嗎?”
賽亞藏在鏡片後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冷光,然後他很認真地點頭:
“當然了。從初次見到肖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追求你了。”
肖茉見他上鉤,放下心來說:
“既然你也喜歡我,那你會願意爲我做一件事嗎?”
她知道男人在牀上是最好說話的,更何況,賽亞對她死心塌地,她如今終於讓他得逞,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賽亞點頭,直接道:
“我看出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我想關心你,但我知道你很要強,如果不是你主動說,我問了或許只會招致你的反感。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你的,你一定要和我說。”
肖茉心裏冰冷,面上卻裝出被感動的笑意,緩緩道:
“我想你幫我僞造證據,然後起訴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肖宇,告他趁我父親病得頭腦不清醒後私自篡改遺產公證。”
賽亞做出愣怔的表情,好像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說,“你確定要這麼做?肖氏集團背景雄厚,如果是告他們,這件事會非常難辦。”
聞言,肖茉一下子就冷了臉,口吻失望,“你不願意?”
賽亞搖頭,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說:
“我當然願意,我只是怕你受不了過程的艱難。但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我一定會幫你,就像我答應幫你對付左惟墨一樣。”
“現在我幾乎被世人都拋棄了,網上都是罵我的聲音,沒有人喜歡我。你爲什麼要幫我?我能給你好處?你們律師不都是最看重利益的嗎?你幫我做了這麼多事,卻不問我多收錢,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啊,你憑什麼喜歡我呢。”
賽亞柔聲道:
“我喜歡你,就因爲你是你,如此而已。我人生的前二十九年一直在追求利益,爲了錢做過很多沒有良心的事。現在我也累了,我想真心喜歡一個人,爲了一個人去付出。”
夜深,肖茉睡去後。
賽亞伸手探她的鼻息,見她睡得很深,毫不留戀的下了牀,拿出手機給人發消息,這時他眼底的冰冷如果讓肖茉見了,她一定會心驚。他很快打好字:
老闆,我可以利用肖茉在肖氏集團的繼承權上做手腳,只等您一句話。
第二天。
白藍雪和左惟墨一起回到臻意工作室,自從強迫案反轉之後,就沒有記者在工作室門口蹲守了。看到寫字樓久違的清淨,白藍雪松了口氣。
“喬治爵士那邊打來電話,定了初次排練的日子,就在明天。這段時間你先把心思都放在練習上,你爸爸我會讓人好好照顧。還有,關於不屬於你的罪名,我也會做準備,總有一天要讓白承瀝還你清白。”
左惟墨看着她,沉聲道。
白藍雪點頭,正要說什麼,辦公室忽然被人摁響門鈴。白藍雪看他一眼,就去開門了。在看到門外站着的清秀女孩後,有些意外,她記得自己在餐廳打工時見過這個女孩,但忘了她叫什麼。
“哎,白小姐你好,我是夏檸。”
夏檸見到白藍雪,笑着和她握手,很有禮貌地說,“我找左惟墨,他在嗎?”
白藍雪這才記起來夏檸好像和左惟墨認識,立刻笑道:
“請進,你在會客室先待一會兒,我去叫他。”
夏檸乖巧地點頭,有些好奇地往四處看了看,然後按照白藍雪的安排坐到沙發上等着。
白藍雪走進左惟墨專用的辦公室,說:
“夏檸小姐來了,你叫她過來的嗎?”
左惟墨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過來,皺眉道:
“沒有。我去看看。”
走進招待室,夏檸見到他就立刻站起來,開口就說:
“惟墨,你幫幫我吧,我只能求你幫忙了。”
白藍雪剛好走到門邊,聽到這句話,看向左惟墨,好像有些詢問的意思。左惟墨咳嗽一聲,問:
“你怎麼了?”
夏檸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憋着眼淚可憐兮兮的說,“我的護照被扣下了,訂不了機票就回不了滬城,你幫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