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856章 需要解答
    與此同時,白藍雪被身邊的人在剎那間推開,一時沒站穩險些倒在臺上。

    而從手/槍裏發射的東西全都噴到了推開白藍雪的人臉上。

    女人看清對方的面容後,張開嘴聲嘶力竭地狂吼道:

    “不!爲什麼是你!我是衝着她來的啊!”

    而她一邊吼叫,又同時把槍口再次對準白藍雪,還要對白藍雪開槍,左惟墨帶來的保鏢在她準備開槍的瞬間,將她撲倒在地,奪過了她手裏的危險物品。

    白藍雪一時顧不上忽然襲擊她的女人,無比焦急地查看左惟墨被噴了不明液體的面容,顫抖着聲音道,“惟墨,你感覺怎麼樣,痛不痛?濺到你臉上的這是什麼——”

    恍惚間,左惟墨想的不是自己的臉怎麼樣了,而是一向冷靜鎮定的白藍雪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她是爲了他潰不成軍啊,她真的很在他,似乎比在意她自己還要在意他。

    “我跟你說話呢,你痛不痛!”

    白藍雪見左惟墨一時無言,因爲極度的擔憂而拔高聲音,崩潰般伸手摸上他的臉,卻被左惟墨及時的一把攥住手腕。“別急,我不痛,現在臉上沒有感覺,這肯定不是硫酸,不然我現在早就痛得哭嚎起來了。不過你先別碰我,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呢?”

    他的口吻十分溫柔,看着她焦慮擔憂的目光,安撫般笑起來。

    白藍雪卻沉下了目光,用旁人遞來的手絹爲左惟墨擦掉他臉上的液體,確認了他的皮膚沒有受到腐蝕,這才稍稍放了心。但她仍然緊張,不知道這液體的影響會不會是慢性的,要過一段時間才發作。

    這時,左氏的保鏢怒聲質問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女人,“你槍裏裝的到底是什麼成分的液體?”

    剛纔千鈞一髮的那一刻,女人開槍後,從槍口裏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噴濺出不明液體,原本是該白藍雪被噴一臉,但左惟墨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爲她擋住,自己承受了襲擊。

    女人瞪大眼睛望着左惟墨的臉,嘴裏喃喃道,“不對啊,這不可能啊,我買的明明是硫酸,爲什麼沒起作用?爲什麼沒有毀容,爲什麼!”

    聽到女人確實裝了硫酸,就是想讓人毀容,好不容易平靜了些的白藍雪變了臉色,她攥緊拳頭,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擡起穿了高跟鞋的右腳,一腳踹在女人的臉上。

    周圍的人看到她狠厲的動作,都愣怔了。

    看到出事也衝到臺上的秦情捂住了嘴,而夏檸則被嚇得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就連閱歷豐富的喬治爵士都愣了愣,隨即看向白藍雪的眼裏卻多了一絲複雜的欣賞。

    女人被白藍雪踢得額頭上都出了血,痛得尖叫起來,擡起眼卻見到白藍雪目光中的憤怒,竟被震懾的一時沒有說出話。

    “你這個瘋子,如果惟墨真的受傷,我不會放過你。”

    白藍雪居高臨下地望着披頭散髮的女人,沉聲說。

    女人看了她半晌,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他就算出了事也是被你害的,我的目標是你,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啊!但每一次都被他插手,這次也一樣,如果他不是爲了救你,怎麼會被潑到?我根本就不想潑他,你爲什麼不自己承擔?是你這賤/人害了他,你就是拖累他的掃把星,你早晚害死他!”

    說着,女人還挑釁着用最大惡意的姿態道:

    “白藍雪,只要你不離開左惟墨,他註定不得善終,你就等着害死他吧!”

    聞言白藍雪面無表情,只是又踹了她一腳,“我不會離開他,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們能活得多好。而你呢,就去監獄裏做你的惡毒白日夢吧。”

    左惟墨回過神來,把白藍雪拉開。

    “都愣着幹什麼,該報警報警。”他冷聲下令,保鏢行動起來,而音樂廳的工作人員也趕緊上前幫着控制女人。

    白藍雪看着左惟墨,輕聲道:

    “我剛纔踹她不是激動,也不是失控,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後悔這麼做。”

    就算剛纔那一幕被人拍下,到時候再作爲醜聞被爆料出來說她欺凌弱者,她也並不後悔。她知道這件事情上自己任性了,可人生在世,她總是要任性一次的。

    左惟墨笑了笑,說:

    “我知道,她就是欠踹,你不踹她就不是你了。”

    聽到他的回答,白藍雪微微一愣,然後她忍不住道:

    “你彆嘴貧了,你臉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左惟墨笑着摸自己的臉,“我感覺挺好的。怎麼,你這麼在意我的臉啊?那如果以後我變得不帥氣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白藍雪瞪他一眼,低聲道:

    “你帥不帥氣我都要你,在我眼裏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可你別說這種話,要是你真因爲這件事——我會心疼的。”

    她的一句心疼就讓左惟墨的心都要化了。

    白藍雪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他真的受到影響,那她還會愧疚。雖然她知道左惟墨在關鍵時刻推開她,用自己擋住槍口他一輩子都不會後悔這麼做,可她還是會愧疚。

    這種愧疚和道德沒什麼關係,就是因爲她心愛的人如果爲了救自己受傷,她真的會非常難受,那種痛苦將是一輩子的事,她完全可以預料到。

    “待會兒救護車來了,你必須去醫院做檢查,留我和警局的人交涉吧。那個瘋子說了她買的是硫酸,不能大意。”

    白藍雪又叮囑左惟墨道。

    左惟墨沒有反駁,只是點頭讓她放心。

    而他又把目光投向被制住的女人,見到對方失神落魄的樣子,他冷聲道:

    “肖茉,是你吧。”

    聽到這個名字,白藍雪微微一頓,雖然她從剛纔女人說話的聲音也聽出來了對方是肖茉,但把這個瘋狂狼狽的女人和她印象中高貴美豔的肖茉聯繫在一起,卻還是讓她覺得有些違和。

    聽到他的聲音,肖茉緩緩擡起頭看向他,半天沒有說話。

    左惟墨看着她流血的額角,只是道:

    “自作孽不可活。待會兒和警方好好交代,你是怎麼僞造身份混入音樂廳,又是從哪裏買的槍和液體。你這次涉及故意傷害罪,或許要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了。”

    肖茉沉默片刻,忽而說:

    “你知道我爲什麼選擇硫酸,而不是直接給你的賤/人一顆子彈送她下地獄嗎?因爲我想讓她毀容,想看她活着卻生不如死啊。我還想知道,她沒了美貌變得醜陋之後你還會不會愛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選我。”

    左惟墨看着她,眼裏連厭惡都沒有了,只是沒有溫度,“答案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後悔。”

    看他回答的這麼斬釘截鐵,連片刻的思索和猶豫都沒有,肖茉卻笑了起來,笑得流出眼淚,“可是你知道嗎,我想毀她的容,卻沒有想過傷害你。如果我的硫酸註定潑到你臉上,我倒是希望它失效。”

    左惟墨沒有理會她話裏那詭異的深情,只是轉身離開。

    肖茉望着他的背影,終於痛哭出聲。

    爲什麼她會是這個結局,爲什麼上天如此不公平。

    警車匆匆趕到皇家歌劇院的門口,所有體面的上流社會人士都看到瘋子一樣的肖茉被壓上了警車。而左惟墨則坐上救護車去了醫院檢查。

    白藍雪留下做筆錄,秦情和夏檸陪着她。

    誰能想到好好的一場音樂會就因爲肖茉一個人的瘋狂,硬是留下了這樣的鬧劇。

    深夜。

    秦情剛一走出劇院就被記者圍堵,她明確說了不接受採訪,還是不被放過,有些惱怒道:

    “你們這麼堵我,到底是有什麼要問我?我不都說了不接受採訪嗎,你們這樣很沒禮貌。”

    但這些記者卻不管她翻不翻臉,變本加厲地問:

    “左少真的毀容了嗎,有人放出白小姐在舞臺上踹人的圖,這又是怎麼回事?”

    聞言,秦情更加氣憤,冷冷道:

    “別問我,我不知道。”

    白藍雪叮囑過她,她自然不會輕易透露消息。又有一個女記者遞長了話筒問:

    “那白小姐踹人的事呢,有圖有真相,她憑什麼踹人啊?還是踹那位女士的臉,這不是明擺着的欺凌?難道她在外人面前營造出優雅的形象,私底下就是這樣惡劣的性格?”

    另一個男記者道:

    “是那個被踹的女人先往白小姐的未婚夫臉上潑硫酸,這麼惡劣的情節在先,白小姐的反應有些過激也是正常的。”

    之前的那名女記者正義凜然地說:

    “就算是那位女士先潑了硫酸,在她都被制住的情況下,白小姐也不該再踹她的臉。而且那位女士爲什麼要採取潑硫酸這麼過激的行爲呢,就事論事,是怎樣嚴重的事才讓一個女人產生了要讓別人毀容的動機?我很希望知情人能給大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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