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切割成這種形狀的紅寶石我好像在一本占卜學的雜誌上見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同一塊。上面說歷史上有一塊名貴的紅寶石,原本的名字叫什麼愛情之心,但後來被人取了別名反倒流傳下來,以至於取代了原名,被稱爲紅夫人。”
白藍雪聽得微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道:
“爲什麼叫紅夫人?”
頓了頓,白可兒才壓低聲音說,“紅夫人是代指血/腥瑪麗啊,就是暗示這枚寶石會讓佩戴者發生很壞的事情。總之雜誌上說,那塊紅寶石的歷代主人都是歐洲的王室貴族,但都普遍沒有壽寢正終的好下場,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下/毒,還有人出意外墜馬而死。
最可怕的是一位伯爵夫人的故事,傳言她是害死了前任伯爵夫人上位,這寶石原本也是上任夫人的收藏,她嫁給伯爵後,得意洋洋地把寶石當做戰利品,據爲己有。
結果在一個晚上,她被刺死在自己的房間裏,而莊園的所有傭人經過排查都沒有作案時機,還有人說看到了上任夫人的身影,至此這場命案就成爲懸案,那座莊園也被伯爵捨棄,一直廢棄到上個世紀才被重建爲墓地。”
白藍雪聽了都不知作何感想,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塊寶石的故事還真是聳人聽聞。
如果這塊紅寶石真就是傳聞中的紅夫人,那她只見過一次面的姨媽把它扔給她,這動機恐怕就不友好咯?
“要我說你乾脆把它收起來遠遠放好吧,可別戴了。”
白可兒走出房門前還扭過頭囑咐她,“雖然我看的那篇文章可能是杜撰,但從照片上看,這兩塊寶石還真是相似啊,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等白可兒走後,白藍雪自己用手機在網上搜索紅夫人,果然搜到了好幾篇文章。
而當她看到文章的配圖後,也能理解白可兒方纔的詫異,這兩塊寶石簡直一模一樣,很難讓人不懷疑它就是惡名在外的紅夫人。她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左惟墨,把事情和他說了。
“你紅夫人?”
左惟墨皺緊了眉頭。
他當初第一眼看到那條紅寶石項鍊,也覺得哪裏有些眼熟,但他知道了項鍊裏沒被做手腳也就沒多想,現在他聽到紅夫人這三個字,總算想起來了。
之前他也在網上看到過有關紅夫人的報道,但沒想到這塊被媒體人說成是失傳已久的紅寶石,竟然是在沈夫人手裏,如今又被送給了他未婚妻。
想到這裏,他微微垂下眼眸,然後說:
“你等一會兒。”
說完他就掛斷通話,白藍雪有些愣怔,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人敲響她的房門。
果然是左惟墨。
“我把這塊寶石帶走,請人去鑑定。”
他走進來就望着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異常耀眼的紅寶石,從它的光澤中確實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妖異意味。
作爲紅寶石,它的成色非常好,一看就不是凡品,但正是因爲它紅得太鮮豔,甚至勝過了殷紅的石榴,反而讓人聯想到鮮血。如果經過專家鑑定,確認它真就是有名的紅夫人,那他說什麼也不能把它再交給白藍雪。
“就因爲我一通電話,所以你就連夜趕過來了?”
白藍雪看着他,忽然道。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聞言,左惟墨的視線從紅寶石上挪開,看着她,挑眉道,“難道不應該嗎?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爲你做什麼都值得,更何況是這種小事。”
白藍雪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在他的嘴角處輕吻了一下。
而她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點燃了左惟墨眼裏的火焰。他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摟着她,主動加深這個吻——
兩人不可開交,但在關鍵時刻,左惟墨主動停下,鬆開了她。
看着白藍雪蒙上一層霧氣的琉璃般雙眸,他眼裏的火焰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溫柔。
“我先走了。”
看着她,左惟墨微微一笑。
他不是沒有過想要碰她的衝動,可是,他卻堅持要把美好的初次留到兩人都更成熟的時候,或許是他們的婚禮之夜,或許是某一個更有紀念意義的夜晚。
現在還太早。
而他有耐心等下去,從不感到急切和乏味。
就在他要走出房間時,白藍雪忽然喊住他說,“今天晚上,你留下來吧。”
左惟墨愣住,回過頭看她。
白藍雪笑了一下,耳尖微紅,緩緩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今天太晚了,你睡在我這裏吧。牀這麼大,睡得下兩個人。”
她對左惟墨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因爲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會尊重她意願的人。
左惟墨沒有反對。
他在白藍雪身邊躺下,卻沒有越雷池半步,而白藍雪也是靜靜地躺在他身邊,聽着他胸膛裏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很滿足,沒有任何別的遐想。
在最美好的年紀,他們的愛情是如此純粹。
一夜過後。
左惟墨在洗漱之後拿上裝有寶石項鍊的首飾盒準備離開,白藍雪忽然想到什麼將他叫住,把她昨晚記下的另一個名字給他,然後道:
“你幫我調查一下吧,方靜言和這個女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惟墨皺了皺眉,問:
“他一邊和你妹妹保持這種不近不遠的關係,一邊又和別的女生糾纏不清?”
白藍雪頓了頓道:
“現在還不能這麼說,不確定他私下和這女生是不是有往來。這是他前女友,我想知道他們當初的感情經歷後來又爲什麼分手,分手之後是不是線下完全不見面了。”
如果方靜言真是一邊吊着白可兒,一邊又和前女友藕斷絲連,那她說什麼也要勸可兒和這種男人一刀兩斷,別再惦記他,因爲這樣不會有好下場,越早斷了感情,反而對自己越好。
作爲姐姐,既然她知道了這件事,白可兒也願意和她傾訴,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觀。
她不想幹預別人的感情,但該做到的一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