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惟墨有些無奈地坐着讓護士給他處理傷口,白藍雪就站在一邊,那表情鄭重的就好像他馬上要做手術似的。
“我都說了一點事都沒有。”
他低嘆着說。
但白藍雪卻固執地瞥了他一眼,“就算只是擦傷,這個天氣也很容易感染的好不好。如果只是自己簡單處理,到時候感染了就不好辦了。”
聽着,左惟墨微微笑了笑:
“好,那就都聽你的。”
處理完傷口的護士站起身後,輕笑道:
“你們的感情真好。”
左惟墨勾起嘴角,毫不掩飾口吻中的驕傲,“那是當然,我們的感情不好,誰好。”
而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惟墨和藍雪呢?”
“夫人,他就在這間治療室裏。”
還沒等兩人對視一眼,溫瀟就推門而入,看到露着肩膀的左惟墨,她趕緊快步過來,仔細地看過之後才道,“疼嗎?”
左惟墨笑着搖頭:
“這點小傷,還不如我小時候和惟愛一起滑冰時摔得疼呢。”
而站在一邊的白藍雪垂下眼眸,誠懇地對溫瀟道歉:
“是我任性了,纔會導致那些人有機可趁,對不起——”
她話還沒說完,溫瀟就握住她的手道:
“你這傻孩子,這是說什麼呢?今天的事怎麼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說着,溫瀟又咬牙道:
“那幫混賬也太囂張了吧,真以爲我們左氏是好欺負的了?這一回說什麼也要——”
左惟墨打斷她,“媽,這次開/槍的不是沈家的人。”
“不是沈家的人?”
溫瀟皺起眉頭望着他,隨即很快就又想起另一個名字。
之前左惟墨就和她講過,除了沈家之外,還有一個叫辛勒的殺/手也盯上了他們。
“難道又是那個長着綠眼睛的瘋子?”
她憤怒道。
說到董叔,左惟墨頓了頓,問守在外面的保鏢道:
“董叔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一離開那家粵式茶餐廳,他就讓人趕緊去尋找董叔的下落,結果在董叔的住處找到被迷暈的人,送去醫院後知道董叔沒有生命危險,他也就放心。
“那個辛勒還對阿董下手了?”
溫瀟聞言喫驚道。
左惟墨點頭,眸子裏噙着冷意,“幸虧這一次董叔沒事,不然,就算殺了辛勒,也彌補不了。”
現在,確定沒有傷亡之後,他更在意一件事。
那就是白藍雪和克萊爾在茶餐廳見面的事,又是誰泄露出去的。
他已經讓人暗中排查自己身邊的保鏢,如果他這邊沒有問題,那就一定是克萊爾那邊傳出的風聲。
難道說,辛勒和沈家的人也有關係?
昏暗的巷子裏。
辛勒對着手機咆哮道:
“我讓你們殺了那個姓董的走狗,你們爲什麼留他一命?”
聽到他的怒吼,電話裏的男人卻沒有害怕,只是冷笑道,“你以爲我們是白癡嗎,那傢伙可是左愈身邊的元老,如果殺了他就是得罪了左氏。以左氏的人脈和勢力,想要追查我手下的弟兄,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你們就害怕了?”
“也只有你這種瘋子不會害怕吧。再說了,你倒是會借刀殺/人,可我的人憑什麼給你送死啊。
這回你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就算沒要了那傢伙的命,也沒礙着你的計劃,你該結的報酬,立刻結了。否則我就把你的信息泄露給左氏,他們給我們的獎金,可不會少呢。”
聽到對方還敢用這個威脅自己,辛勒眼裏的冷意更甚。
“廢物,你們會後悔忤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