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974章 恩將仇報
    白承軒望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白承瀝,半晌後對守在病牀前的保鏢道:

    “一定要看好他,不能出任何紕漏。”

    他知道現在白承瀝掌握了太多有關沈家的證據,現在沈家想要從這場較量中全身而退,當務之急就是除掉這個昏睡的隱患。而如果白承瀝真的被暗/殺,那有些真相恐怕就再也不會重見天日。

    幾個保鏢紛紛點頭。

    而白承軒又想到什麼,皺眉道,“我剛纔在走廊上看見一位護士,她衣服上掛着名牌,好像是姓戴。你們幫我私下去找來她的資料,我想看看。”

    二十分鐘後。

    白承軒坐在接待室裏,翻看着這個名叫戴妮的護士的資料,目光在她的證件照上頓住。而他身邊的顏如玉見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有些奇怪道:

    “你真不是看上人家了?”

    嘆了口氣,白承軒直接道,“我是覺得,這個護士有點奇怪。”

    “奇怪?”

    顏如玉側着頭說,“這也看不出哪裏奇怪啊,不就長得挺漂亮一小姑娘嗎?難不成你覺得憑她的姿色,只做護士有點可惜了?”

    白承軒無奈道:

    “做什麼職業和相貌有什麼關係,你以爲我有職業歧視嗎?只不過這個女孩眉眼間的氣質,讓我有一些聯想。”

    他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犯疑心病了,但不知爲什麼剛纔在走廊上戴妮曾和他對視一眼,就是她不經意間看過來的一個眼神,讓他有不好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女人不是救死扶傷的護士,而是冷冰冰的殺/手。

    現在是非常時刻,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戴妮的個人資料上沒有漏洞,她從小到大的履歷都寫得很齊全,看着就只是一個出身普通的移/民家庭的華裔女孩。但白承軒合上資料後,還是沉吟着給左惟墨打了一個電話。

    “白伯父,您說的人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調查。”

    左惟墨接完電話,立刻讓人着手去調查。

    新月之城。

    白藍雪看了眼時間,隨即起身對黎倩鞠躬道,“黎前輩,我和人約好了七點見,現在我要離開了。”

    黎倩的眸子有些失神,她還在爲自己衰弱的身體苦惱,聞言也只是輕輕點頭,又道,“接下來的彩排時間我都定好了,你按照我給你的那張時間表來這裏見我就行。”

    白藍雪笑着點頭,又轉過身和陶修竹道別,正要揹着小提琴推門離開。她的手剛碰到門把,那門就從外面打開了,一個服務員有些慌張地對陶修竹道:

    “老闆,外面忽然來了一堆記者,說是來採訪黎倩女士的。”

    陶修竹的眉頭緊皺,奇怪道:

    “可他們是怎麼知道老師在我這裏的,而且,老師又不是什麼大明星,這麼多年淡出大衆視線,一直都不受打擾,怎麼今天就有記者要採訪?”

    不僅她想不通,就連白藍雪都覺得反常。

    雖然黎倩在音樂界的地位很高,成就也爲世人所知,但作爲藝術家,真正關注她的畢竟都只是古典樂迷,要論話題度,她自然比不過別的名流。

    “他們具體要採訪什麼,我也不知道。只聽到都在喊黎倩女士的名字。安保擋住了他們不讓進店,但前門和後門都被人堵住了,很麻煩,還影響到店裏的其他客人。”

    服務員焦頭爛額地說。

    黎倩放下手中樂器,緩緩站起身,看着陶修竹說,“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

    陶修竹回過頭,有些詫異,“老師您知道?”

    “這幫記者就像嗅到肉味的狼羣一樣撲過來,肯定是和你師弟有關。”

    她的語氣中有些許嘲諷意味,但隱藏的更深的是濃濃的感傷。

    “師弟?”

    陶修竹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什麼,低聲道,“您是說唐玉春向記者透露的消息?可他怎麼會——”

    黎倩沉下聲音道: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些年我都沒告訴你,就怕你知道後爲我擔心。”

    白藍雪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事,而她站在這裏聽人家師門的私事肯定不合適,尷尬地咳嗽一聲說,“黎前輩,陶前輩,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帶了保鏢,他們拍到我也沒事。”

    陶修竹正要讓服務員送她離開,就聽黎倩道,“藍雪,你也留下來聽我說吧。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係。”

    “和我也有關係?”

    白藍雪愣住,顯然沒明白怎麼回事。

    黎倩示意她坐下,然後又對陶修竹道,“你直接報/警就行,就說他們妨礙你店裏的秩序,拿着錄像設備侵犯隱私權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鬧到樓上來。”

    陶修竹點頭就按照她說的報了警,又讓服務員下去給被影響的客人免單。

    等服務員走後,黎倩眉頭微皺,喃喃道:

    “沒想到我人老了,還到了給學生添麻煩的時候。原本選在你這裏練琴是覺得這裏環境好,結果就因爲我,險些破壞了你的環境。今天你給那些客人免單的錢我來出。”

    “老師,您這麼說就是生分了,比起您對我這麼多年的恩情和提攜,這點錢算什麼。”

    陶修竹忙道。

    但黎倩卻是對她輕輕擺了擺手,又接着說,“說了我埋單就是我來,沒有爲了我那些破事給你添麻煩的道理。你剛纔不問我唐玉春怎麼了嗎,我告訴你,他都幹了什麼。”

    白藍雪看到一向情緒淡定的黎倩憋着一股火氣,冷冷道,“我收他入門的時候,已經五十歲了,而他才十六歲。我自己沒有孩子,待他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些年不僅是在音樂上傾囊相授,對他的生活也是能管就管。”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才接着往下道:

    “我就盼望着能把他培養成真正的音樂家,這是爲他,也是爲我自己。他在音樂界原本大有前途,眼看着就要攀上巔峯,可你們都聽說過吧,十年前因爲一起案子,他進了監獄。”

    白藍雪忽然想起唐玉春這個名字,她好像是聽人說過,他在十年前開車出意外撞死了一個人,事後還逃逸,因爲情節惡劣加上被害人的家屬不肯諒解,他被判了刑。

    “從監獄出來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黎倩凝視着桌子上的茶杯,緩緩道,“不,與其說是在那之後他變了,不如說是在他造下孽之前他就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他了。那時他已經功成名就,或許正是因爲有了金錢和功名,他就飄了起來,纔會釀下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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