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
女人冷笑道:
“我想要你的鑰匙,還不是輕而易舉。別忘了你從我手裏拿走那麼多錢,答應過我什麼,現在我要的東西你沒給我,你想怎麼打發我,嗯?”
趙蒙恩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握起拳頭道:
“左嫆宛身後的靠山是左氏集團,我可惹不起。今天我給她下/藥,已經是冒着生命危險完成了你的委託,當初我不也是隻答應你幫你動手拍下他被羞辱的視頻,但至於拍沒拍成,是不是被人打斷,那就不歸我管了。”
說着,他還瞥了那女人一眼,“都是女人,你也夠狠的,非要讓左嫆宛身敗名裂,你圖什麼?
聽哥哥一句勸,你趁早收手得了。現在左氏已經盯上我了,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別到時候被他們查出來你,左氏可不會放過盯上左大小姐的人。”
“趁早收手?不,我不會放過她。”
女人看着他,眼裏對左嫆宛的恨意讓他看了都渾身冰冷。
“當年就是這位左小姐幫着司昀年毀了我,現在我好不容易從發爛的溝裏爬出來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她不是司昀年最在意的人嗎,我要先毀了她,讓司昀年痛徹心扉!”
聞言,趙蒙恩總算是弄明白了她爲什麼這樣恨左嫆宛,原來以前和人家是情敵啊。
這是沒搶過情敵,就開始搞報復了唄,還是時隔多年才報復。
他心裏對女人的狂態嗤之以鼻,但下一刻,他就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女人了。
因爲對方手裏拿着一把槍,對準他的太陽穴。
“你,有話好說——”
他嚇得渾身直哆嗦,但女人卻對他微微一笑,勾起豔紅的嘴脣,淡然道:
“你見過我,知道我的事,所以,再見了。”
第二天,倫敦警局。
穆池剛走進辦公室,就被通知國際刑井組從總部派了特遣員,對方就在警局總負責人的辦公室裏等他。
“特遣員?”
聞言,穆池皺起眉。
按理說國際刑井組派人過來,應該會提前通知他纔對。
片刻後,他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
那位特遣員擡起頭看向他,讓他心裏一沉。這次刑井組派來的人是和他父親多年不合的那位長/官的副手,從這一次的人事調動來看,他察覺到什麼。
“辛勒的死,你怎麼解釋?”
特遣員傲慢地擡了擡下吧,一張口就是質問。
穆池平靜道:
“他的死我很意外。”
“很意外?”
特遣員笑了笑,口吻中帶着濃烈的諷刺,“可那個負責看守辛勒的警員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是你暗中聯繫他,給了他一筆鉅款指使他在辛勒的飯菜裏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聽到這裏,穆池整個人都怔住。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從來都沒暗中指使過什麼警員。現在整個警局裏沒誰比他更盼着能把沈家送上被告席,他哪有動機這麼做?
“我——”
他正要辯駁,特遣員又不耐煩般打斷他道:
“爲了節省時間,你不用說那些無聊的謊話了。我換句話問你,你爲什麼想要辛勒死?”
穆池被這麼武斷地質問,他感到出奇的憤怒:
“我沒有理由想讓辛勒死!你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建立在所謂的證言屬實,已經有足夠多的直接證據證明我就是內奸的前提上!我對你的問題提出抗議。”
特遣員冷笑了一下:
穆池目光冷着,又聽特遣員道:
“你對沈家的案子一直這麼感興趣,不可假借他人之手,其實就是監守自盜。這些年來,你一邊假模假樣地調查沈家,一邊收取他們的賄/賂,這生意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穆池怒道:
“特遣員先生,你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沈家給了我錢,那錢在哪裏?”
聞言,特遣員卻露出正中他下懷的得意表情,把手裏的資料扔到穆池身上。
“看清楚,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
他咄咄逼人道:
“你用你母親的名字在一個歐洲小國的銀行開了祕密賬戶,最近這段時間,有人往裏面匯入了鉅額資金。而根據我們的調查,匯款的人就是沈家的二公子沈席。”
穆池看着所謂的證據,面色陰沉。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陷害了。
肯定是有人盜取了他母親的身份信息,然後騙過銀行的審理開了賬戶,再製造匯款記錄。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特遣員看着他,流露出一絲做作的憎惡和遺憾,然後道,“你原本很受看重,是內部最有前途的青年警官之一,但你自己不愛惜羽毛,作踐前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穆池冷冷道:
“我沒做這些事,我是被冤枉的。給我時間,我能自證清白。”
“自證清白?不用了。”
特遣員看着他,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內部對你的處罰已經下來,先是停職調查,等查清這些年你都有什麼問題之後,我們會把你提交給國際法/庭。”
說着,特遣員頓了頓,口氣中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之意,“到時候即使是你的父親和祖父出面,也保不住你。不過,這也都是你自找的。”
離開辦公室後,穆池一拳砸在牆壁上。
而這時,威廉署長迎面走來,看到他臉色難看,假惺惺地問道,“穆老弟,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啊?”
穆池回過頭,看着威廉,冷笑道:
“別裝了,我發生了什麼,你不都知道了嗎?”
威廉先是愣住,然後也沉下臉,看着他道,“我好心問你情況,你卻這種態度,真是不知好歹。”
穆池看他這麼能裝,也不繼續揭穿,只是沉默着離開。
看着穆池的背影,等對方走遠,威廉冷哼一聲,得意洋洋地低聲說:
“跟我鬥,真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了啊?”
與此同時。
趙蒙恩的遺體被前去收租的房東發現,報了警。
“什麼,姓趙的死了?”
溫瀟收到消息,皺眉道。
都說禍害遺臭千年,誰能想到這傢伙昨天還好好地蹦躂着,今天就沒了氣。
“警方那邊的人說,有可能是自盡。”
聞言,溫瀟更是不相信,“他那種人只有禍害別人的份,他自己還能想不開?”
左惟墨也是眉頭緊皺,又對溫瀟道: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穆池被離職調查了。”
溫瀟聽到這個消息,表情霎時變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穆池被撤職,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視他如眼中釘的沈家出手了。
“我給表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溫瀟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