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吩咐,慢慢接近目標。”

    赤山腳下,一切都在暗中發生。

    祕密診所裏,還是停電狀態,現在這種情況不僅讓老醫生做不了心臟移植手術,就連不死原僱傭的保鏢們想要調出監控錄像都做不到。

    對現代人來說,沒電就意味着寸步難行。

    “老闆的徒弟也失蹤了。”

    去找人的保鏢回來,臉色難看。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找電工去修發動機了嗎,怎麼可能會不見?”

    “不知道。我只看到庫房的門鎖着,卻根本見不到那個徒弟和電工的人影,難道他們都在裏面修理發動機?但我敲門也沒有應聲。”

    幾人並不知道,不死原的徒弟和電工師傅發生的那一場爭執。而電工靈機一動,將被他擊昏的人關進了庫房裏,再把有電子鎖的門一關,這下知道祕密的人都昏迷着,別人自然進不去,更別提知道里面有什麼了。

    電工本人則趁着所有人都陷入混亂偷偷地從後門逃了出去,還在情急之下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打/死了發現他要逃走,準備攔下他的那名守衛。

    奔走在下山的小路上,電工跑得飛快,也不怕衣服被樹叢的枝椏劃破,生怕後面有人追上來。

    今天他在那個魔窟裏對人下了手,但他都是被逼到絕境上的正當防衛,他就這麼告訴自己,不必有心裏負擔,能活着回家,趕緊帶着老婆孩子逃命要緊。

    而他剛從小路里往回張望了一下時,忽然被人拽住手腳,又被捂住想要驚呼的嘴。

    “老實點!你要是敢喊,就直接廢了你。”

    左氏的人將電工制住,然後才把手鬆開。

    電工驚恐地望着眼前這些人,不知所措道,“你,你們是誰?爲什麼在這裏?”

    “這是我們該問你的吧?赤山是保護區域,你因爲什麼偷偷潛入這裏?也別廢話了,我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你是不死原的人,說,左先生是不是就在山上的莊園裏!”

    質問他的人怒道。

    電工一怔,聽到左先生這幾個字時,猛地明白了什麼,“你們是來找那個姓左的外國富商的人?”

    聽到他的話,左氏的幾人面面相覷,而一直戴着耳機聽他們對話的溫瀟按耐不住,向這名電工走來。

    “我們是來找左愈的,如果你可以提供有關他的信息,比如說他在莊園中的具體位置,我會給你非常豐富的報酬。”

    溫瀟沉聲道。

    電工端詳着她,認出她就是電視上那個站在姓左的富商旁邊的女人,確認了她的身份後面上一喜道,“我如果說出他的消息,你們真能給我報酬?”

    溫瀟點頭,“當然。”

    電工本來是覺得自己就算能逃出不死原掌控的那個魔窟,但他傷了對方的徒弟和手下,他以後是一定會被報復的,而他還有家人會被連累。

    現在看到左氏的人找過來,他彷彿看到希望。

    不死原想對那個左先生下手,和左氏有仇,如果左氏能反過來將不死原的人馬都控制住,那他豈不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說!”

    想到這裏,電工不再猶豫道:

    “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個莊園的診所裏,那個陰測測的男人想要用他的心臟給自己做移植手術。

    原本手術都已經在進行中了,但忽然就停電了,是有人切斷了電線,導致手術沒法進行,而莊園裏沒有備用的電線,所以他們都慌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溫瀟一聽,立刻讓人去部署安排,必須趁着這個時機儘快行動。

    等那羣人想辦法恢復了電力左愈就又有危險了。

    祕密診所裏。

    老醫生接過助手遞來的溼毛巾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看着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低聲嘆了口氣道,“這忽然停電,其實就是上天不想讓那傢伙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說着他悻悻道:

    “那個不死原可真是瘋子,而被瘋子選中的我也太慘了。他可是要讓我從活人身上取出心臟啊,我再沒原則這手術刀也是用來救人的,他讓我這麼做,我和屠/夫還有什麼區別?”

    助手頓了頓道:

    “等不死原醒來,我們又該怎麼交代。我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已經陷入瘋癲,他一定聽不進去道理的,會不會把停電的事怪到我們頭上——”

    老醫生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你放心吧,我們還要給他做手術,在手術成功之前,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助手沉默片刻,忽然道:

    “那手術結束後呢,他會怎麼對我們?”

    與此同時,室外傳來槍響。

    兩人聽到聲音都是一怔,打開房門問,“外面怎麼了?”

    但走廊上卻是一片混亂,根本沒人回答他們這個問題。不死原僱傭的保鏢都紛紛掏出槍朝外衝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座莊園已經被包圍了。

    只有手術室外還站着幾名精銳,他們都是不死原最信任的人,此刻也警惕地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守着尚在昏迷中的不死原,已經身爲“適配心臟”的左愈。

    沒有人注意到,走廊盡頭,有人小心翼翼地偵查着手術室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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