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1114章 重要的是
    千檜理望着不死原,頓住後說,“那你想怎麼樣?如果是製造意外事故,我怕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沒有必要讓別人爲了我們演的這一齣戲就被連累,誰的一生都是僅有一次的體驗啊。”

    不死原扶着額頭,好像十分傷腦筋地說:

    “先別說這些沉重的事了,容我再想想。你先把這碗湯喝了吧。”

    千檜理拿起湯勺想到什麼,對他一笑道,“你今天怎麼想到給我端湯了?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不死原也笑了起來:

    “難道我就一點事都不能爲你做嗎?你可是我妹妹啊。”

    千檜理笑意更甚,她闡明事實,卻沒有任何埋怨地說,“早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的人。這就是你,而我接受你,因爲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哥哥。”

    不死原看着她,不知爲何,心情也有幾分沉重,但這種心情他畢竟不明白,最後他只是道:

    “快點把湯喝了吧。”

    千檜理沒有再說話,她把不死原端來的湯都喝了。而這期間,不死原一直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忽然,千檜理感覺到一陣難忍的疼痛。

    她的身體癱軟無力,甚至都沒有力氣去掙扎。失去意識前的一刻,她望向不死原,好像是在用目光詢問,“爲什麼?”

    爲什麼要在這時就讓我死,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而不死原也驚慌失措,他不明白他明明是往湯里加的只是讓人昏迷的藥,爲什麼千檜理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不是昏迷,而是直接陷入暈厥。

    他推着千檜理,目睹她渾身的痙/攣,看着她翻空的白眼,手足無措。

    也是後來他才知道,他弄來的那種藥裏有一種化學成分,千檜理剛好對這個成分有強烈的過敏反應。而他那一晚爲了確保千檜理能死死地睡過去,用了過多的量,這才直接要了千檜理的性命。

    他原本是計劃在迷暈了千檜理之後,直接把她放到車上,連夜將她帶到黑色的地下診所裏,做了移植手術。但她在寺廟裏就死亡,路程太遠,即使立刻開車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健康的適配心臟只能從死亡極短時間的人身上取走,千檜理死的不是時候,讓不死原的計劃全部泡湯。

    他蹲在千檜理的遺體旁邊,心裏充滿恨意。

    不是後悔,而是恨。

    他恨這個世界的陰陽差錯,恨千檜理死得如此之早,這麼不是時候。

    而在走投無路下,他的心裏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決定利用齋藤介對千檜理的心意,用一場大火掩蓋了千檜理已經死亡的真相,用另一個無辜者的人生來做他陰謀的犧牲品。

    於是,他親手縱/火燒了養父留下來的寺廟,處理掉了親妹妹的遺體,把女傭逼上高臺縱身一躍。

    而他本不必如此費心,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爲他不願意信任千檜理,即使對方明確表示她願意給他心臟,他仍然懷疑她這麼說只是緩兵之計。

    十一年後,此時此刻。

    冰冷的接待室裏,不死原喘着粗/氣道,“你以爲你們贏了嗎?哈哈,你喜歡的人再也回不來了,你就一輩子陷在過去的美夢裏不可自拔吧!或許你能長命百歲,但我祝你孤獨終老!”

    齋藤介仍舊平靜道:

    “我接受你的祝福。但客觀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就算你再盼不得我好,我的人生還是自己的,我以後還有大把歲月要過,從這點上看,我確實是贏家。”

    “你——”

    不死原破口大罵,已然撕碎了最後一絲僞裝。此時,他高高在上的氣質蕩然無存,看上去就像一頭崩潰的野獸。

    “不死原,我最後問你一遍,當年你告訴千檜理想要她的心臟後,她是不是真的答應了你?”

    齋藤介在離開接待室前,回過頭來,盯住那發瘋的男人,“她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想救你,即使要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而你卻疑心她是在騙你,所以才發生了後來這些事?”

    不死原擡起頭,對着天花板狂怒地大笑道:

    “她就是個騙子,你們都虛僞!”

    離開警局後,齋藤介陰鬱的面色被明亮的天光渲染,他在看到等他的人時,一掃陰霾之情。

    白石蒼站直身體,詢問道:

    “介公子,那個男人都說了嗎?”

    齋藤介搖頭,但臉上仍然帶着笑意,他擡起頭看着天空,笑了笑道:

    “去這一趟,我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但齋藤介只是笑着上車,沒有回答。

    其實,不死原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相信什麼,有關千檜理的美好記憶,將永遠存在於心。

    又是三天過去。

    溫瀟走出記者會現場,看着身後被一羣人苦苦圍住的左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經過這件事,他又成話題之王了。”

    走在她身邊的宋特助輕笑道,“不管到哪裏,我們總裁都是人羣焦點,這麼受歡迎呢。”

    而被他們落在身後的左愈看着錄像機的鏡頭,顯然沒什麼好心情,沉着臉道:

    “我現在還活着,以後也會一直好好活着,直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這就是事實。”

    說完他就用眼神示意保鏢突圍,但那些記者的戰鬥力一個比一個頑強。

    “左先生,您別走,就請您再多說一句,這次您遇險是不是和齋藤財團有關係?那個要殺您的和尚到底和您有什麼仇——”

    左愈淡淡一笑,無懈可擊道:

    “無可奉告。”

    滬城,左氏集團。

    左惟墨看着新聞臺上左愈由保鏢護送着離開的畫面,然後用遙控器啪的一聲關了這段轉播,對身邊的衆多高管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父親已經完全康復,現在,左氏的難關已經正式過去。”

    高管們紛紛開始鼓掌,左惟墨平靜地等他們鼓完掌,又道:

    “這一次也要謝謝各位的鼎力支持,沒有你們,左氏這一關也不會過得這麼順利,等父親回來,一定會給各位應得的回報。”

    雖然這只是一句話,但對這些高管來說,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能得道認可,那肯定是和左惟墨什麼也不說不一樣。更何況,這裏面還有一些人起過別的心思,左惟墨這句話也有震懾敲打這些人的意思。

    當即就有人汗顏,但又不該表露出來分毫,只是後悔自己當初沒能認清形勢。

    會議室外,白藍雪透過玻璃門看着領導衆人的左惟墨,心裏有種油然而生的自豪。

    是的,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全世界僅此一個,她心目中最優秀的人。

    “藍雪姐,你看我哥看得眼睛都直了。”

    正在她出神時,不知什麼時候左惟愛走到她身邊,笑嘻嘻地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白藍雪回過神然後笑道:

    “眼睛都直了那還不至於,不過你哥確實很好看呢。”

    左惟愛看着她臉上由衷的笑意,忽然感慨一聲,“哎,你們倆的感情真讓人羨慕啊。”

    聞言,白藍雪想到什麼說:

    “你和楚家的小姐不也——”

    說着她笑意吟吟地頓住,看向左惟愛,等着他自己說下去。

    提到楚見鹿,左惟愛的表情頓住,然後他笑着低頭道,“我和她啊,現在還不好說。”

    白藍雪微微皺眉,她知道“不太好說”一般意味着感情出現了問題或者從來都沒進入過狀態。

    “你們是有什麼分歧嗎?”

    想了想,她輕聲道,“見鹿是個很熱情外向的女孩,如果你有什麼心事願意和她說,她應該是很好溝通的。”

    左惟愛輕輕笑道:

    “和她沒關係,是我的問題。有些話,是我無法開口。”

    白藍雪多看了他一眼,忽然發現,她其實不太瞭解左惟墨的這個弟弟。在她眼裏,左惟愛一直都是容貌精緻的男孩,他好像天真浪漫,但她對他的瞭解也僅限到這裏了。

    她猛地記起左惟愛可是喜歡過雲愫的。

    據夏檸說,雲愫以前在學校時就不是什麼好女孩,總是逃課和各種各樣的男生廝混在一起,換男友比換新衣服都快,一邊和別的男生談着戀愛,一邊又向全校人宣告要追求左惟墨。

    這些事左惟愛一定都看在眼裏,可是,他卻喜歡上了這樣的女孩。

    這讓白藍雪感覺到,他比一個典型意義上的乖巧小少爺要多了什麼,也不是簡單的人。

    “不管怎麼說,既然是緣分,就珍惜吧。”

    白藍雪笑着拍了拍左惟愛的肩,從他身邊走過。

    感情是自己的事,她一個旁觀者自然不能多說什麼,只是勸他遵從本心,不要錯過就是了。

    當天下午,溫氏集團的寫字樓外。

    莫嫣揹着肩包,正準備過馬路往地鐵站走去,卻忽然看見兩個黑衣男人。

    他們齊齊望着她,她有一種預感,他們是在等她。

    “你們——”

    她緊張地拽緊肩帶,還沒等她話音落下,其中一個男人就開口道,“請跟我們過來,裕先生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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