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是來通知蘇先生,宅子裏起火了!火勢有可能從地下室蔓延上來,您必須趕緊撤離!”
蘇霖皓做出恍惚的表情,“我說房間裏怎麼一股煙味,原來是着火了,剛纔我睡得太死,都沒有注意到。”
胡管家自然不相信他的謊話,但這時又不能拆穿他,只能旁敲側擊道:
“對了,我剛纔好像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你有看到可疑的人嗎?”
蘇霖皓從容地說,“沒有。”
說完,他就離開房間朝樓梯快步走去,沒有給胡管家再發問的時間。
胡管家恨恨地望着他的背影,又不死心地環視着他房間內,但蘇霖皓這時卻頭也不回道,“你不和我一起走嗎?火勢這麼大,你留在這裏也很危險。”
聞言,胡管家只能跟上。
別墅的後門。
兩個黑衣男人左看右看,怎麼也等不到他們的目標。“老胡不是說那個女人一定會從這裏出來嗎?現在警/車都要到了,怎麼還不見那小妮子的影子?”
“難道她從別的地方走了?”
“不可能啊,那女的肯定會原路返回,她不是都和老胡說好了嗎?”
“難不成她察覺到異樣了?”
兩人低聲說着話,他們的手裏拿着浸過麻/藥的手巾。按照胡管家給他們的指示,本該陳璇一出來,他們就把人弄暈之後帶走的,可現在一直見不到人,他們也沒有辦法。
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草叢裏躲着一個女人。
陳璇冷着臉聽他們的話,暗自咬牙,這個胡管家果然狡猾,他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不是蘇霖皓提醒她不要從後門離開,她不是遇到警方的人,就是被他們帶走。
“不行了,警車馬上就到了,那個女人不會來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兩個黑衣男人匆忙逃離,陳璇見他們走後才翻牆而出。
沒過多久,消防車和警車都到了,地下室的火被撲滅。陳會長冷着臉站在院子裏的草坪上,他對前來做筆錄的警員道,“我家莫名其妙着這麼大的火,燒着的還是我的藏品,請您一定幫我調查清楚,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
說着,他皺緊眉頭環視四周,家裏的傭人都站在這裏,他卻沒看到胡管家的身影。
“老胡呢?”
他沉聲道。
名叫阿錦的女傭站出來道,“胡管家好像在接電話。”
“這種時候他接什麼電話?”
陳會長滿腔怒火都在燃燒着,臉色陰沉至極。
角落裏。
胡管家壓低聲音,“你們說什麼,讓那個女人跑了?!”
“不是跑了,老胡,我們根本沒看到她啊。”
聞言,胡管家氣急敗壞,他就知道蘇霖皓和陳璇之間眉來眼去的好像不乾淨,一定是蘇霖皓幫了她!
如果不是蘇霖皓忽然跑出來壞他的好事,現在陳璇早就被他控制起來了。
“老胡。”
正當他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時,陳會長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
“老爺。”
他猛地轉過頭,汗顏道,“今天的起火都是我的錯,是我沒做好本職工作,請您懲罰我吧,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
“懲罰你?”
滬城。
溫瀟笑着挽住左愈,對前來敬酒的富豪夫妻道,“好久沒見到二位了。”
同樣挽着丈夫的貴婦看着她,不無羨慕地說:
“左夫人,整個滬城的太太都羨慕你啊,丈夫這麼寵你,兒子又爭氣,找的兒媳婦名當戶對又那麼優秀,真是人生贏家啊。”
“我聽說您的長子最近也有喜訊。”
溫瀟得體地笑着,也不故作謙虛,只是坦然接受對方的讚美。左愈看着她,越發覺得她一天比一天漂亮,從她身上看到的那種從容的風度,襯得她高貴又自信。
真不愧是他的老婆,他的女神。
“哎,我們家的孩子就不行了。”
那貴婦抱怨着看了自己丈夫一眼,還想對溫瀟說什麼,她丈夫咳嗽一聲打斷她道:
“那左先生左夫人,我們就先走了,改日見。”
等兩人離開,溫瀟呼出一口氣,好像放鬆了些許。左愈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失笑道:
“你現在還不適應這種社交場合?”
“不是不適應,就是有點累啊。”
溫瀟嘆着氣說,“這些貴太太們一個比一個會說,能把人誇得心花怒放,但她們的言辭之間,那可有的是坑等着我往裏跳呢。你忘了我剛和你結婚的時候,在這上面鬧出過多少笑話,真是不能大意啊。”
左愈笑了笑,不以爲意道:
“就算你跳進了她們挖的坑又如何,你是我妻子,誰敢笑話你給你臉色看?小丑是她們自己罷了。”
溫瀟看着他挑眉,“怪不得外界都說你是護妻狂魔,你這也太慣着我了吧?”
“你是我愛人,不就是得慣着?”
左愈嘴角的笑意更濃,“我還嫌不夠呢。”
“可別,除非你想把我肉麻死。”
溫瀟趕緊搖頭道。
整個晚宴上有不少人都看着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
女人們都有些嫉妒溫瀟,左愈對她這麼好,十年如一日的從不變心,到現在他們兩個之間還沒有任何外人插得進來,這是怎樣美好的愛情。
怎麼就沒讓她們遇到呢?
這時,一個穿着紫色晚禮服的女人走向他們。
“左先生,左夫人。”
女人微微笑着。她的容顏稱不上多精緻,但卻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優雅和端莊。
溫瀟一眼就認出她。
“季女士,你也來參加今天的晚宴啊。”
聞言,季霜含笑點頭,她看了一眼會場另一端的季傑,對左愈和溫瀟道,“我是和堂兄一起來的。他說我剛回國內,出來換換心情是好事,所以我就來了。”
左愈淡淡道:
“你最近和羅老闆還有聯繫嗎?”
季霜的眸光黯然了些許,她低聲道,“我和他已經不直接聯繫了,有什麼話都是讓律師代言。我和他實在沒話說,他想要我一半的財產。”
溫瀟聽了之後都怔住了,“什麼,他想要你一半財產?”
“是啊。”
說到這裏,季霜面露淡淡的嘲弄,“我繼承了我父親的遺產,而我和他結婚時又沒有籤婚前協議,他想分走我父親留給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