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是臨時起意捉弄一下路恆，現在想起來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怎麼樣覃特助，吐了沒？”她小心翼翼的問。
“喂？阿瑩小姐？”覃曇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同時提高了音量。
“是我，路恆吐了沒？”程落問。
“哦，問總裁吐了沒啊？”覃曇重複完就看着路恆，等候他的指示。
路恆轉筆的動作一頓，沒說話。
覃曇都急死了，那邊程落再問呢，我該這麼回答啊。
但是他再怎麼着急，人路總也不理他呀。
只撩起眼皮閒閒的看了他一眼，又埋頭看文件去了。
覃曇嗤一聲：“沒吐，好着呢。”
路恆擡頭瞪着他。
“哎，算了，我不瞞着您了，總裁吐了，吐得稀里嘩啦的，膽汁兒都吐出來了，哎，阿瑩小姐，您太狠了。”
路恆手上的筆直接對着他的腦袋砸過來。
覃曇慌亂中完美接下，心說怎麼又錯了？
憑我多年來對路總的瞭解，以及我們二人合作的默契，路總剛纔確實是讓我這麼說的啊。
難道是我更年期到了，理解錯誤了？
路恆繼續瞪着他，目光盯着他的手機。
覃曇可算是反應過來了，打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到總裁辦公桌上。
“哎呀，真吐了啊？怎麼辦啊覃特助，他不會要打死我吧？其實我是騙他的，那隻龍蝦我根本沒動過，我只是想捉弄一下他……”
誰知道他這病這麼嚴重啊。
膽汁兒都吐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總裁，我又哪裏做錯了。”他用慌忙用脣語問。
路恆仍然不說話，但已經氣得離開了老闆椅，站起來松領帶，活動筋骨。
這是他練習散打的熱身動作。
強烈的求生慾望讓覃曇瞬間福至心靈：“哎呀，阿瑩小姐，你怎麼會這麼想，總裁怎麼可能打死你呢，你們是什麼關係呀，總裁不會生您氣的……”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路恆的神色，看到對方神色變和緩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祖宗，什麼意思也不說，全靠我自己猜，當人助理太難了。
“真的？”程落表示不信。
那個動不動就扣獎金，扣工資的萬惡資本家，被她這麼捉弄怎麼可能不生氣。
別人只知道她是路恆的未婚妻，還以爲兩人關係有多親近呢，其實他們只是十分不牢靠的合約關係而已。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死皮賴臉。
“是的，阿瑩小姐您放心吧，總裁大人有大量，怎麼可能因爲這一點惡作劇就生您的氣？別擔心了。”覃曇又安穩。
程落哦一聲掛上電話，點開微信兩人的對話框，琢磨着該怎麼樣才能把人哄好。
另一頭，覃曇聽着掛斷的嘟嘟聲，再看路總又安然的坐回了老闆椅上，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總裁，我的表現可以不？”他搓着小手手一臉討好。
路恆大手一揮：“這個月工資獎金翻倍。”
覃曇立刻掏出手機記下來，滿意的看着小本本上的次數：“那我這個月有八份工資和十三份獎金，謝謝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