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沒地方哭。
“你要什麼？”路恆嘆一口氣，看了唐玉一眼。
誰讓你惹她的？
“我要他給我道歉。還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我不管他是跟我鬧着玩兒還是認真的，反正人家剛纔好害怕，嗚嗚嗚……”又在路恆懷裏扭了扭。
路恆深吸一口氣，捏着她的肩膀讓她離自己遠點。
程落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終於是放過他。
“給她道歉？怎麼可能。她是什麼身份，唐少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給她道歉。”
“精神損失費。哈，她要笑死我們嗎？。”
“路少一直在忍耐呢，有好戲看了。”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但音量控制得很恰當，正好是程落能聽到。但是又聽不太真切的音量。
程落也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這唐少是什麼來頭，和路恆又是什麼關係。
今天她潑了人家一臉酒水，又打了他一巴掌。其實。真算起來。她也沒喫虧。
“路少，不能光聽她一面之詞啊，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她自己先勾搭唐少的。這女人就不是個安分的。”
“就是，我們唐少什麼女人沒見過。犯得着去招惹她？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唐少會爲難她，她配麼？”
幾個女人在一旁嘀咕，對程落這種巴着男人不放的行爲相當不齒。
一個勁兒的往路總身上貼算什麼事兒，怕別人不知道你騷氣沖天麼？
貼着路恆站的程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不下十度。
再看路恆那緊繃的面部線條，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知道這人肯定不高興了。
生氣倒不至於，人家路總度量大着呢，輕易不生氣，也犯不上生別人的氣，但路總現在不滿了。
難道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
她正琢磨着要不就算了，結果腰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下一刻，她就重重的撞進了路恆懷裏。
緊接着，頭頂就響起了路恆的聲音：“什麼身份？”
他出聲得突然，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只是循着路恆的視線看過去，終於反應過來。
被路恆盯着的女生頓時一驚，慌忙低下頭。
“你說她是什麼身份？王小姐？”路恆追問到。
那王小姐聽到路恆點了她的名，又驚喜的擡起頭，但接觸到他那冰冷的目光，頓時又慌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了矛盾中，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你們說她是什麼身份？”對方不回答，路恆緊跟着又問在場的其他人。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路恆是什麼意思。
什麼身份？當然是來路不明的女人啊，這還用問嗎？
然而，這顯而易見的答案明顯不是正確答案，不然路總也不會多此一問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皺着眉陷入了思索當中。
程落擡頭看着路恆剛毅的下巴，也是滿腦子問號。
我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