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也看着她笑。
程落也回視對方,等着他的答案,結果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兒。
忍着尷尬,程落又換了個更甜的笑容,牙齒都露了出來。結果成功把喬治逗笑倒了。
“您的問題,恕我無法回答。因爲我也不知道答案。”喬治攤了攤手,老實交代。
“什麼嘛……”早說啊。
害我笑這麼久。
“不是,您不知道病因,您怎麼治療的呢?”程落覺得是對方不願意告訴她。所以找的藉口,於是又放軟了語氣。
“您就告訴我吧……我好想知道,我想幫他。”
喬治仍然搖頭。
程落求助的看向路奶奶,路奶奶笑得一臉寵溺。
“是真的,喬治也不知道,路恆對誰都沒有說過。”路奶奶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
程落卻不信:“不可能,不知道病因,您怎麼能把他治好呢。”
喬治的笑容中透着無限的包容,並不因爲程落的質疑而生氣:“我確實沒治好他,他現在的情況就足以說明一切。”
那他出國的那三年,您都幹啥了。
程落當然知道這麼問不禮貌,所以她並沒問。隻眼巴巴的看着喬治,讓他主動告訴自己。
“這麼多年,我教給他的,只是不斷的給自己心裏設下防護,讓他有勇氣面對這個世界。以及,給予他最大的善意。給他陪伴,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喬治解釋到。
程落一愣,當即就知道喬治沒有騙她了。
是啊,路恆的病一直存在。
所以說,這麼多年,路恆一直獨自面對內心的恐懼。
儘管當時的他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卻仍然倔強的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埋藏在他內心的恐懼,也不知道是變小了還是變大了。
大部分情況下,他都屬於勝方。
“當年,他一定很辛苦……”程落不自覺說道。
喬治仍然是那一種包容一切的笑意:“很辛苦,但也很勇敢,不是嗎?”
程落點頭。
她承認了,路恆除了美貌之外。還多了一點過人之處。
喬治醫生這裏也沒有答案,程落終於死心了。
看來。這個世界上,知道那件事的。只有路恆這個當事人了。
哦,可能還有一個已經不知去向的方家人。
陪着兩人聊了一會兒,程落也摸清了喬治醫生此行的目的。
對方在跟路奶奶彙報路恆的情況,問他拿了多少次藥,頻率與之前相比如何如何。
總之,一切都挺好的。
送走了喬治醫生,路恆就來了。
程落懷疑對方之前一直在哪個角落盯着這邊,特意等喬治醫生走了之後纔過來。
就像明明生病了。卻拒絕看醫生的小屁孩兒。
奶奶見路恆過來,就帶着黃管家去別處逛了,臨走前,還交代路恆不準欺負程落。
看程落的目光。那是越看越滿意。
“路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程落兩手背在身後,雖然現實裏需要仰頭和他對話,但現在,路恆在她心裏就是個小屁孩兒。
路恆垂眸看了她一眼,一點都不好奇自己像什麼。
反正從她嘴裏吐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好奇,程落卻還要告訴他。
就見她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