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程落把那些沒動過的茶點都打包了,放在前臺讓前臺小哥哥處置。自己帶着一份芝麻餡兒的雪媚娘。一份流心酥上樓。

    流心酥是給覃曇的,雪媚娘給路恆。

    這黑心的茶點。和路恆那個黑心商人就特別般配。

    在電梯口看到覃曇,程落把點心遞過去,看着覃曇的目光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

    “阿瑩小姐,怎麼了?”覃曇接收着她“知己”意味十足的目光,心裏頓時就覺得彷徨無措。

    這姑奶奶又整什麼幺蛾子,這幾天他被總裁整的夠慘的了。不想再繼續了。

    “沒事兒,就是想說,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覃曇在心裏喊了一聲糟糕。

    阿瑩姑娘的關心範圍越來越廣了,這可如何是好。

    明明總裁的魅力更大。爲什麼您的目光只停留在我身上?

    看看您身後的總裁吧,他纔是愛你至深的那個人。我們兩個,沒緣分的。

    等等,總裁?

    覃曇一臉驚恐的看着辦公室門口雙手抱胸的總裁。

    您老人家是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他瘋狂的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麼困難都沒有。阿瑩小姐您多慮了。”

    程落瞧着覃曇那雙眼滿是驚恐的樣子。對他的同情更甚。

    “別怕,不用顧忌路恆。”

    說完,正要在他肩上拍一拍以示鼓勵,結果覃曇立刻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接連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看着她。

    姑奶奶,求放過。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阿瑩小姐對他有什麼不滿。於是故意整出這些來陷害他。

    好一招借刀殺人。

    “瞧你嚇的,是不是路恆平時對你很嚴苛,要不我幫你跟他說說?”哎呦,瞧把孩子折磨成什麼樣兒了。

    “不,別,阿瑩小姐,求求您了,別害我了……”他差點就給她跪下了。

    程落嘆了一口,搖頭。

    這孩子,都被逼瘋了。

    進了辦公室,把雪媚娘往路恆面前一放。

    “男神,您看看這個雪媚娘是不是很和您很配?”

    路恆看了一眼桌上的點心,又看向她:“怎麼?覺得我黑心?”

    程落一驚,沒想到路恆竟然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伎倆。

    打着哈哈:“男神您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覺得這個雪媚孃的名字好聽也好喫,還和男神一樣,好看,讓人心動……”

    路恆一聽這吹捧的話,果然笑了,甚至還拿起一枚點心嚐了嚐。

    “怎麼樣?是不是皮薄餡兒多,軟糯適口……”程落問。

    路恆盯着她,突然把點心放了回去:“你腦子裏整天想的都是什麼?能不能讓我有點安全感?”

    程落愣了一下才明白路恆話裏的意思,當即辯解:“冤枉啊男神,我說是雪媚娘,不是您。”

    路恆一臉懷疑:“是嗎?”

    程落點頭:“當然,您看我真誠的雙眼。”

    路恆又拿起那顆沒喫完的雪媚娘丟進了嘴裏:“看你真誠的雙眼,我只看到癩蛤蟆對着白天鵝流口水。”

    行,現在先讓着你,等你心情好了,我再問你。

    眼睜睜看着路恆接連吃了兩枚點心,程落瞧着對方心情貌似不錯的樣子,這才搓了搓小手手問:“男神,下藥的不是夏橙橙,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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