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聽到他這句話，驚愕的雙眼都快被他瞪掉眼珠子了。
“你知道，在被你搶走她的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每次看着你們在一起玩笑打鬧時的照片。我的心又有多痛，你知道嗎？”
程落爲什麼會喜歡上王克。路恆想，他或許已經知道原因了。
在她昏迷之前，必定發生了什麼，讓她在心理上受到了巨大創傷。
而王克。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出現在程落身邊，陪伴她，開解她，順便加重她對路恆的恐懼。
程落不確定王克是不是受高人指點，但是路恆卻已經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王克是知道內情的人。
久病成醫，他看得出來，程落之前對他的恐懼，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挑唆來的。
而是她潛意識的自我保護生出來的。
這一份潛意識的自我保護，直到她死過一次之後才被戰勝。
對死亡的恐懼，對生的渴望。讓她戰勝了自己的潛意識，讓她在一切重來之後，能骨氣勇氣問他，舒不舒服。
這是完全顛覆她內心所知的一個提問。
但她還是問出口了。
反過來說，她潛意識裏對“路恆”兩個字、這個人的恐懼，僅次於死亡。
這樣的恐懼。絕對不是別人三言兩語挑唆來的。
“我，我也喜歡落落啊，路恆，愛情面前，你不要怪我手段太卑劣，我也愛着落落啊。”
“愛着程落？愛着程落就給她下藥。把她送給一個她不認識的老男人？王克，這說不過去……”
路恆點了點頭：“你只說了一半的實話，你確實是爲了讓她覺得對不起你才這麼做的。但不是因爲你愛她，而是因爲你恨她。你想要控制她，想要得到程氏。”
王克瘋狂搖頭。
路恆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你是不是發現，自從那天晚上，把老頭換成我之後，你做什麼都不順？比如，顧彩心傷了腿，那天你們其實是想讓程落受傷，再讓顧彩心出手幫忙的。不是嗎？你知道爲什麼，最後卻變成了顧彩心受傷嗎？除了這件事，應該還有不少事情，你有沒有發現。結局和你的期待背道而馳？”
王克不可思議的瞪着他：“你……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
路恆輕聲一笑：“事發當天，你來我辦公室說程落很傷心，她覺得自己很髒。你肯定想不到吧，她當時就在我的辦公室裏，看你這個跳樑小醜在蹦躂……”
王克眼裏的不敢置信說明了他內心的震撼。
怎麼可能……
“你安插在程氏的眼線，爲什麼出師不利，還有林芳，你以爲程落真的相信她嗎？王克，從一開始你就註定了是一個失敗者。”
王克瞪着路恆，不相信他的話，但仔細一想，卻發現路恆說的是事實。
“她之所以會還怕我，不過是心理暗示而已，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