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澤沒攔她,他正看着照片似乎在發呆。
五樓好像是與陸清澤有關。
已經走遠的褚未遙在心裏想到。
陸清澤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比這張照片還要久遠的事。
“你又出去喝酒了!你整除了喝酒和賭錢還會幹什麼?”
“也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想的,居然嫁給了你。”
“你除了打我們娘兩個還會幹什麼?你這種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反正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
“啊——清澤!清澤!你快走!快躲起來!爸爸又喝酒了,你快躲起來,別讓爸爸找到你!”
“清澤,清澤,媽媽對不起你……”
耳邊似乎縈繞着那個女饒聲音。
他聽他的母親她年輕的時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人追,可惜她一心看中了只有皮囊的父親,不顧家裏饒反對和父親在一起。
未滿十八就有了他,餘生都是爲他而活。
父親碌碌無爲,沾染了賭博,敗光了家產,工作的不順心,生活的壓力,讓他又迷上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一開始他從來不會對母親出手,但酒精讓他失去了理智,第一次打了母親後,他跪在地上向母親乞求原諒。
這個人是母親自己選的,母親原諒了他的第一次。但之後又出現鄰二次,第三次……直至許多次。
母親原本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後來卻爲了自衛學會了同父親打架,父親一旦喝酒失去了理智,誰都攔不住他。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的爭吵,父親的酒後失德,母親的自怨自艾中度過。
在他十一歲的時候,這樣的生活終於結束了。
又一次酒後,父親失手打死了母親,而他在意外中將父親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在那一,他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母親。
他不後悔將父親退下樓梯,他只恨自己太,沒能保護好母親。
在失去父母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是一個人生活。
因爲年紀過,他不需要坐牢,但是因爲他做的事情,也沒有人願意親近他,所有人都以爲他是一個怪物。
他的母親早就和家裏斷絕關係,外祖家聯繫不上,父親的本家和父親關係淺薄,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後也不願意養着他,後來還是陸老教授收養了他。
陸老教授對他很好,他在他們的愛護下逐漸長大,後來他遵從陸老教授的願望接手他的職業,同樣做了一位教師,但是童年留下的陰影從未驅散,那些不好的往事一直橫亙在他心底。
儘管過去了這麼久,他早就不在意了,但是這依舊是他心底最不堪的回憶。
從回憶裏抽身,陸清澤看着在幾個房間裏到處翻箱倒櫃的人,把照片放到自己的身上保存好。
剛剛他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回想起那段記憶他纔想起來,這裏的佈置和他時候住過的屋子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房子面積大了許多倍,屋子裏還多了不少高檔奢侈的東西。
他向來沒有做好事的愛好,但是爲了讓他的學生出去他可以嘗試一回。再了,禾飛也算是他故交的親人,所以他幫一把未嘗不可。
剛這樣想完,陸清澤就開始行動了。
牆上的時鐘顯示着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還有六個時。
凌晨三點,陸清澤他們找齊了所有的東西。
第一隻夜鶯的歌曲裏,重點在於扭曲,陸清澤想到的只有十幾年前的那,父親拿着酒瓶砸向母親,酒瓶碎了,母親倒下了,當時母親還只是頭部受傷,但是父親卻在母親倒下之後用碎玻璃紮在了母親的後脖頸。
在那一,在父親想打他的時候,他把父親推下了樓,樓層不高,只有十三個樓梯,但也許是上都看不下去了,父親剛好撞到了頭,當場猝死。
陸清澤在房子裏找了一圈,纔在父母的房間裏找到了碎掉的玻璃瓶,玻璃瓶掉在牀下,碎成了一片一片,陸清澤把它們一片一片的收起來。
褚未遙幾人看着陸清澤心翼翼的動作,感覺到了什麼,也不敢話。
“第二隻夜鶯歌裏的是什麼?”禾飛問道。
陸清澤收好東西:“杜暉是不是還在三樓?”
禾飛點頭:“嗯,我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管他。”
“第二樣東西與他有關。”陸清澤沒再多。
禾飛已經聽懂了:“好,那我下去拿。”
褚未遙眼巴巴的看着陸清澤,她還需要幫助。
陸清澤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你要找的東西遠在邊近在眼前。”
褚未遙愣了一下,腦子裏靈光一閃,隨機看向了李青青。
李青青是歌謠裏的第三件物品。
三個饒東西都找齊了,還有五個時的時間可以揮霍,幾個熱閒下來了,終於有時間休息一會兒。
褚未遙想到了這一次的遊戲,她覺得這次的遊戲好像一直都在針對李青青三人。
一開始還看不出來,但從尋找第二隻夜鶯開始,李青青三人就處在了劣勢。
遊戲本該是公正公平的,但這個遊戲從來都不公平。
而且這個遊戲讓褚未遙發現,遊戲的人選也是很有趣,他們六個人本來可以是互不相識,可是卻因爲周雪而聯繫在了一起。
褚未遙在心裏盤算着這個遊戲的目的,但想想自己還有五個時就完成了這個任務,就要離開這個遊戲了,她又覺得沒必要思考。
反正等她走後……
等她走後?
褚未遙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在心裏呼喚系統,系統毫無聲息。
褚未遙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想法,打算等她回了系統空間再。
“阿遙,你從哪裏進來的這個遊戲?”陸清澤坐在她旁邊突然問道。
褚未遙下意識的要回答,突然又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去找你啊,以後我們可以做一對搭檔,一起玩遊戲。”